第43篇:从**到做恨—人类情感在胯骨与颈椎之间的反复横

作者:小熊猫器万日拖 更新时间:2025/11/19 18:11:43 字数:5153

一、

诸位,人生在世,有两件事最难排解:一是便秘,二是情恨。前者靠开塞露和哲学,后者靠**或做恨——有时二者竟可通用,譬如某人失恋后连吃三天泻药,终于排出十年积怨,还附赠一句朋友圈文案:“排泄即疗愈,肛肠即道场。”这叫用物理手段解决形而上学问题,属当代行为艺术。

但今天我们不谈肛肠,谈“做”。

“**”这个词,本身就充满误导性。它暗示着一种建设性、创造性的劳作,仿佛只要努力耕耘,就能收获爱情的果实。可现实是,大多数人**时像在拆快递——急切、粗暴、事后只剩一地泡沫包装纸。而“做恨”呢?倒是个未被词典收录的民间智慧,它不登大雅,却深入骨髓:因恨而做,越做越恨,越恨越做,恨到地老天荒,做到海枯石烂!

这哪是情感,分明是闭环生产线:原材料是怨念,加工设备是两具汗津津的肉体,产出物是更精纯的恨意,循环利用,永续经营,堪称情感界的“碳中和”模范。

二、

让我们从生物学切入。

人类**的原始驱动力,据说是为了基因传播。这解释很科学,但有个漏洞:若只为播撒种子,为何还要关灯、点香薰、放《River Flows in You》?不如直接去农科院排队人工授精,省时省力还带专家指导。

真相是:人类**,表面上为繁衍,实则为“确认存在”。尤其当现实生活稀薄如隔夜豆浆时,肉体的碰撞成了最确凿的感官证据。就像哲学家萨特说“他人即地狱”,但若地狱还能提供双人床、热水澡和五分钟高潮,那地狱也未尝不可入住。

而“做恨”,则是存在确认后的“退货流程”。退货时你越细致地检查包装、逐帧比对开箱视频、怒写三千字差评,就越证明你曾认真期待过。于是,恨成了爱的质检报告,愤怒是失望的增值税发票。

你看,感情的事,哪有什么纯粹的爱或恨?全是会计学。

三、

从**到做恨,中间只隔着一层***——但有时候,***太厚,反而让人更清晰地听见“啪”的断裂声。

现代人最擅长的,就是把爱做成项目,恨做成复盘。

恋爱期:每日KPI是微信秒回、朋友圈点赞、晚安吻准时送达。一旦某项指标连续三天未达标,系统自动触发警报:“情感流失率超警戒线,建议启动补爱程序。”补爱程序包括但不限于:送花、道歉晚餐、床上“补偿性劳动”。

分手期:立刻进入“恨的精益管理”阶段。恨要精准,不能泛滥。要恨得具体:不是恨“你离开我”,而是恨“你离开我时连空调遥控器都带走了”——这说明你早有预谋,冷暴力从家电布局就开始了。要恨得高级:不在凌晨三点打电话哭诉,而写成《论亲密关系中权力物化的符号学考据》,发在小众公号,阅读量87,点赞3,评论区一条:“写这么长?不如直接做。”

你看,恨都能被做成行为艺术,爱又算什么呢?

四、

**与做恨的终极区别,在于“预期管理”。

**时,你预期高潮、预期融合、预期“此刻永恒”。但身体诚实,大脑虚伪。当现实与幻想落差超过0.3秒,你就启动了“恨的预备役”。于是,**成了“预演恨”的彩排——他翻身压到你头发,你心里骂:操,连头发都在针对我?这已经是微型仇恨经济的开端。

而做恨,则是预期管理彻底破产后的“资产重组”。两人不再追求多巴胺峰值,转而追求痛感的纯度与时长。**像炒股,追涨杀跌;做恨像做空,越崩越爽。他们深夜互发长文,字字诛心,标点符号都带着倒钩。你回一句“祝你幸福”,他回一句“祝你幸福得像AI换脸视频里的女主角”——这已经不是恨,这是当代汉语的极限竞技。

五、

恨为何需要“做”?

因为单纯的恨太单薄,像纸扎的刀,刺不进皮肉。必须通过反复“做”——**、做戏、做账、做局——把抽象恨意锻造成具象的仪式。就像失恋的人非要删光合照、退掉礼物、烧掉信件,甚至把一起养的多肉连盆端进垃圾桶,在小区垃圾站前拍九宫格发微博,配文:“今日完成资产剥离,资产负债表已清零。”

这哪里是恨?这是年终审计。

而“做”的过程,恰恰让恨获得了某种合法性。当你们在床上翻云覆雨,他咬你肩时你忽然冷笑:“你当年咬这里,说要咬一辈子。”他停顿半秒,加倍回咬。你疼,却笑了——你看,恨已经进化出肌肉记忆,比爱更忠贞。

六、

最讽刺的是: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练习“如何正确地做恨”。

他们年轻时不懂,**只做前戏,恨只做表面。分手后还偷偷点赞,以为这是“留有余地的恨”;拉黑又加回,以为这是“薛定谔的恨”。直到某天撞见对方朋友圈晒娃,配文“感谢生命馈赠”,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恨,是沉默的核废料,不爆炸,但辐射半辈子。

于是开始“系统性做恨”:健身、增肌、读尼采、练书法、养猫(猫是恨的具象化宠物)。每日打卡:今日成功未想起TA姓名三次,达成“恨的初级禅定”。年终总结:全年共**27次,做恨362天,胜率93.7%,荣获“年度最佳情感风控师”称号。

七、

但我们必须承认:有些恨,是爱的高级形态。

就像《洛丽塔》里亨伯特对洛丽的执念,早已超出情欲,变成一种“用毁灭供奉神圣”的献祭。你不能说他不爱,只能说他爱得太暴烈,以至于必须用恨来冷却。爱是火,恨是灰烬;可世人偏要往灰烬里扒拉,生怕火星未绝。

于是他们半夜给前任发:“你睡了吗?我睡不着。”对方不回,他便恨得更深:连失眠都不配被看见?这算什么文明?分明是情感殖民主义!他愤而起身,写下五千字檄文《论现代亲密关系中的冷暴力拓扑结构》,凌晨三点群发通讯录。次日醒来,头痛如被坦克碾过,但心里竟升起一丝悲壮感——原来我恨得如此认真,我活过。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以文字为体位,以修辞为润滑,在虚无中完成一次对意义的“插入式证明”。

八、

说到证明,就不得不提“社交媒体如何将做恨工业化”。

过去做恨,限于闺房夜话、醉酒哭诉、撕照片烧信笺。如今不同:恨必须可视化、可传播、可裂变。一场分手,要衍生出vlog三部曲:《坠落》《灰烬》《重生》。每集配不同滤镜:第一集高饱和,像末日油画;第二集黑白噪点,像老电影遗孤;第三集突然4K清新,仿佛恨被消毒烘干,成了可展示的情感标本。

观众在评论区鼓掌:“姐姐好飒!”“这恨做得有格局!”当事人在弹幕里流泪微笑——原来恨也可以“做得漂亮”,恨也可以“赢麻了”。

这哪里是情感?分明是内容创业。恨,成了流量密码;做,成了KPI考核。因恨而做,越做越恨,越恨越做,恨到地老天荒,做到海枯石烂——最后账号停更,粉丝哀悼:“她终于不爱了,也终于不恨了。”可没人知道,她只是把恨做进了骨髓,不必再发朋友圈证明。

九、

哲学层面上,**与做恨构成一对“否定之否定”的辩证情侣。

黑格尔说:正题、反题、合题。爱是正题,恨是反题,而“做”本身,就是那个永远抵达不了的合题。你以为**是合题?不,那是正题在肉体上的短暂显化;你以为做恨是终结?不,那是反题在时间里的螺旋增殖。真正的合题,或许是某天你路过旧居,发现连门口的树都懒得恨你——它只是静静长叶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一刻,你忽然懂了:原来最高级的“做”,是“不做”。不**,不做恨,连不做本身也不做。你终于从情感流水线上下线,像一颗退役的人造卫星,漂在近地轨道上,偶尔反光,提醒地球:老子曾燃烧过,但不必再为谁调整姿态。

十、

但普通人做不到这么形而上。

普通人还在循环:爱→性→失望→恨→性→更深的恨→试图用性赎买恨→发现赎金也是性→陷入无限递归。

这像极了当代经济:债务靠新债偿还,欲望靠新欲望喂养,恨靠新**稀释,爱靠新做恨提纯。我们活在一种“情感通胀”里——货币(爱意)不断贬值,债务(怨恨)却越滚越大。最终,亲密关系沦为央行:一边放水刺激消费(床事),一边加息抑制通胀(冷战),结果市场崩盘,两败俱伤。

而那句诅咒般的箴言,终于在凌晨三点被验证:

因恨而做,越做越恨,越恨越做,恨到地老天荒,做到海枯石烂!

——你看,连地老海枯都成了恨的售后服务,这买卖做得何等磅礴,何等荒诞。

十一、

但请别急着批判这种“恨经济”。

没有恨,爱将失重。没有做恨的深夜痛哭,**的清晨拥抱就失去参照系。人类情感的本质,是一座永不停工的钟:爱是摆锤,恨是齿轮,欲望是发条,遗忘是润滑油。而“做”,是唯一能让人确认“我在参与时间建造”的动作。哪怕建的是巴别塔,也好过在平地上发呆。

所以,请允许有人用**去爱,用做恨去恨,甚至用做恨去爱——比如某些SM爱好者,痛是信号,安全词是边界,恨的剧本里藏着爱的密码。他们比谁都懂:恨不是爱的反面,是爱的B面单曲,节奏更重,低音更深,适合在情绪崩溃时单曲循环。

十二、

中年人的恨,往往做得悄无声息。

他们不再撕心裂肺,而是精确计算“恨的成本收益比”。比如:发现伴侣出轨,不吵不闹,先查流水、翻聊天记录、做心理评估报告,然后平静提出离婚,附带一句:“赡养费按市场价85%结算,感谢你为家庭情感GDP做出的阶段性贡献。”

这叫“恨的现代性转型”——从激情犯罪升级为白领犯罪,从肉体搏斗进化为资本博弈。做恨做到最后,成了Excel表格里一列被锁定的单元格:不可编辑,不可删除,仅可查看,且需密码。

密码是什么?是婚礼那天的天气预报,是初恋送的那支廉价香水,是孩子第一次叫“爸爸”那天的行车记录仪音频。恨的尽头,原来存档着爱的尸体标本。

十三、

年轻人则相反:他们把恨做成快闪艺术。

今天恨你,明天把你做成电子宠物,后天又写成赛博朋克小说投稿《ONE·一个》。恨如潮汐,随APP更新版本而迭代。他们熟练使用“已读不回”“朋友圈三天可见”“拉黑后假装新号加回试探”,每一招都是行为艺术,每一步都踩在当代情感伦理的灰色地带。

最绝的是“睡后分手”:**时高潮迭起,做完穿衣就走,连恨都懒得分配。你问恨不恨?答:恨,但懒得演。这叫“恨的节能模式”——用最低能耗维持情感基本面的稳定,像开了省电模式的手机,屏幕暗着,后台却在疯狂杀进程。

十四、

宗教说:爱是恒久忍耐。

但网民说:忍耐个屁,不耐就做。做不出来?那是因为你爱得不够高级,恨得不够先锋。

于是诞生新派别:“恨活主义者”。主张用恨激活生命,用做对抗虚无。他们信奉:若不能爱到不朽,那就恨得不朽;若无法在玫瑰中永生,就在荆棘里开挖掘机。

他们聚会不喝酒,改“互诉创伤”——每人限时三分钟,痛陈被爱伤害的“十大瞬间”,评委打分,冠军奖励一次“象征性和解**”(必须戴VR看前任AI数字人忏悔视频)。失败者罚写《恨的十万个为什么》,必须包含:“为什么你高潮时喊的是前任名字?”“为什么我们每次吵架都恰好在宜家样板间?”“为什么你袜子乱扔,却能精准找到我软肋?”

这哪里是恨?这是情感奥林匹克,恨得专业、恨得规范、恨得符合ISO9001质量管理体系。

十五、

但最深的讽刺是:当我们把爱恨拆解成“做”的动作时,我们其实在逃避“存在”本身。

**,是用身体证明“我曾真实触碰过世界”;做恨,是用愤怒证明“我曾真实被世界刺痛过”。可一旦“做”成了习惯,我们就变成了情感流水线上的操作工——打卡式亲吻,绩效制哭泣,KPI型怨恨。

我们熟练得像机器,却笨拙得像婴儿。

婴儿哭,不为做恨,只为存在被看见;老人静,不为无爱,只为终于参透:有些恨不必做,有些爱不必做,有些“做”本身,就是最大的虚无。

十六、

所以我建议:下次你想**,先问自己:我是想连接,还是想确认自己还没麻木?

下次你想做恨,也先问自己:我是想摧毁什么,还是在建造一座“恨的纪念碑”,好让未来的自己指着它说:“看,我曾如此热烈地活过”?

若答案都是后者,那恭喜,你已进入“情感元宇宙”:爱恨皆为虚拟资产,做是唯一的真实交易。你可以在里面无限复制粘贴自己,直到内存耗尽,蓝屏重启。

但若某天你突然不想“做”了——不想**,不想做恨,不想做情绪劳工,不想做关系乙方,甚至不想做“正在超越痛苦的哲人”——那或许,才是真正的成人礼。

十七、

最后,讲个故事。

有对夫妻,结婚三十年,几乎没吵过架。外人羡慕,说他们恩爱如初。

只有邻居老太太知道:他们每夜**,不是为欢愉,是为“维持恨的最低库存”。老太太曾撞见过一次——两人赤身相对,丈夫说:“我恨你总把牙膏从中间挤。”妻子回:“我恨你打呼噜像老拖拉机。”然后他们开始做,很用力,像要把三十年积存的恨一次性用完。

做完后,相视一笑,继续睡。

第二天早上,牙膏依旧从中间挤,打呼噜依旧震塌床头婚纱照。但他们谁也没提。

老太太悟了:这哪里是做恨?这是定期情感排污,防止恨意淤积成癌。

他们用**消化恨,用恨保鲜爱,在婚姻的闭环生态里,硬是走出了可持续发展的第三条道路——恨而不毁,做而不执,像两株共享根系却各自开花的植物,在地下互相啃噬,在地上互道早安。

十八、

所以你看,“从**到做恨”根本不是线性堕落,而是情感拓扑学里的莫比乌斯环——你沿着爱走,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在恨那面;你以为在恨,回神却觉爱意正从毛孔渗出。

真正的丰富内涵,不在爱恨之间,而在“做”的间隙里:那个喘息、迟疑、突然笑出声的瞬间,才是人性最真实的露营地。

因恨而做,越做越恨,越恨越做,恨到地老天荒,做到海枯石烂——

可地会老,海会烂,而那个在清晨为你挤好牙膏(从尾部开始挤)的人,或许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恨。

他只是记得,你曾随口提过一句:“从中间挤,像生活,总被粗暴对待。”

于是他改了。

没有做,没有演,没有宣言。

这或许才是终极的反讽:我们穷尽修辞、姿势、哲学、短视频,去“做”爱恨;而真正改变我们的,往往是某个未被“做”过的、微小的、沉默的细节。

就像宇宙诞生于一次寂静的膨胀,而人类一生的悲欢,有时只藏在一管牙膏的挤压方式里。

——你看,我分析了一整夜,结果恨没做成,爱也没做成,只做出一篇3000多字的杂文,像一张无法投递的情书,被邮局退了回来,上面盖着钢印:

“查无此人,但曾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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