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超市老板未成年,破案只是副业
绿坝娘今年17岁,身份证还在有效期,但她已经是一家超市的老板了。
超市名字简单粗暴——“绿坝娘超市”,开在旧城最老的小区“幸福里”门口。
幸福里听着喜庆,其实破得跟拆迁办没盯上似的:墙皮掉渣、路灯眨眼、电梯三天两头玩蹦极。
可绿坝娘偏就爱这儿,理由也简单:房租便宜,而且——
“破地方事儿多,生意才火。”
她原话。
绿坝娘长得俏,马尾一扎,卫衣一穿,远看像高中生,近看……还是高中生。
不过没人敢小瞧她。
为啥?
她收银台底下藏着三本证:
营业执照、食品安全许可证、以及——
“青少年人工智能编程大赛特等奖”证书。
最后一本用红绸包着,比前两者都大一圈,金光闪闪,镇得隔壁卖煎饼的老王天天怀疑人生:
“我活了四十多年,煎饼都没摊成特等奖,人家超市老板整了个AI?”
更离谱的是,绿坝娘超市夜里十二点不关门。
招牌灯一换粉色,门口自动弹出一行霓虹字:
“深夜福利,买泡面送鸡汤,买卫生巾送暖宝宝,买烟……送戒烟糖,爱抽不抽。”
居民都说她嘴毒心热,毒起来能怼得你原地找缝,热起来能半夜给你送奶粉——
“奶粉钱先欠着,利息按余额宝算。”
就是这么个姑娘,在五月二十号那天,一脚踹开了命案的大门。
二、学生坠楼,血溅“520”
520,谐音“我爱你”,本来满大街都在秀恩爱。
幸福里却“啪”一声,有人把命摔成一朵血色玫瑰。
坠楼的是小区里的“别人家的孩子”——
九中高三(1)班班长,林星。
男生,18岁,常年年级第一,长得白白净净,像泡过牛奶的修正带。
家长口中“清华预备役”,老师眼里“北大亲儿子”。
可他就这么跳了。
从小区最高的18层,嗖——
啪!
正落在绿坝娘超市外三米远的水泥地上。
那会儿绿坝娘正给收银台换零钱,听见动静,抬头一看——
“我靠,天降红包?……不对,降的是人。”
她冲出去,林星已经躺平,身下血像打翻的西瓜汁,眼还睁着,好像对这个世界最后一句吐槽没来得及发。
小区顿时炸锅。
大爷大妈们围成一圈,手机举得比遗照还高,一边拍一边解说:
“哎呦,这娃儿学习那么好,咋想不开?”
“听说高考压力山大,八成是卷子做疯了!”
“我看像失恋,昨天我还见他跟一个女孩在楼道里拉拉扯扯……”
警察来得飞快,拉警戒线,盖蓝布,拍照,问话。
带队的是片区刑警副队长老郑,四十出头,肚子像怀孕了八个月,一弯腰就喘。
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绿坝娘身上——
“小姑娘,你叫绿……啥?”
“绿坝娘,超市老板,目击证人,监控在我这儿。”
绿坝娘一句话把老郑噎得直翻白眼。
监控探头是绿坝娘自己装的,一共八个,无死角,1080P,带夜视。
为啥装?
“防贼?不,主要拍猫。”
她养了一只橘猫,大名“吨吨”,体重14斤,会自己开猫粮抽屉,技能点全加在“偷吃”上。
绿坝娘怕它半夜撑死,干脆装监控,一帧一帧研究吨吨的犯罪心理。
结果猫没抓到,先抓到死人。
监控里,林星晚上21:48进小区,背着书包,低头刷手机。
22:03坐电梯上18层。
22:07出现在顶楼天台。
22:09坠楼。
全程两分钟,画面里只有他自己。
“自杀,铁自杀。”
老郑下了初步结论。
可绿坝娘眯着眼,反复拖进度条,突然指着屏幕——
“等等,他手机上的吊坠,怎么没了?”
三、一根吊坠引发的血案(可能)
林星爸妈赶来时,哭得快碎了。
林妈抱着尸体不让盖布,嗓子哭成破锣:
“星星啊,你说考完要带我去北京看升国旗的!你骗人!”
林爸红着眼,逮谁问谁:“我儿子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
没人敢答。
绿坝娘蹲在旁边,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轻声问:
“阿姨,林星平时戴不戴手机吊坠?”
林妈抽噎:“戴!我给他编的中国结,红绳子,坠着一个小玉石,保平安的……”
绿坝娘“嗯”了一声,回头就去找老郑。
“郑队,天台、尸体附近,有没有看到红色手机吊坠?”
老郑摇头:“没,连手机都摔裂了,零件蹦得到处都是,哪找吊坠?”
绿坝娘眯眼:“那就怪了,监控里他进电梯时吊坠还在,出电梯上天台,吊坠没了。”
老郑挠挠肚子:“风吹掉了吧?”
“电梯到顶楼才几步路?风能把吊坠吹跑,还能把手机吹得天台边边去?”
老郑被怼得沉默三秒,叹气:“小姑娘,那你说说看?”
绿坝娘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给我24小时,我请你喝奶茶,顺便告诉你凶手是谁。”
老郑:“……你当破案是奶茶店加盟?”
绿坝娘已经转身走了,背影写着一行字——
“别惹未成年,未成年什么都敢。”
四、吨吨猫、奶茶、和三个嫌疑人
绿坝娘回到超市,先给自己冲了一杯“香菜柠檬奶茶”,黑暗料理界扛把子。
吨吨猫蹲在收银台上,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
“吨吨,来活啦。”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导入监控,逐帧分析。
画面里,林星出电梯后,走廊灯坏了两盏,昏昏暗暗。
他一边走一边低头回消息,嘴角居然有点笑。
绿坝娘按下暂停,放大手机界面——
糊成马赛克,啥也看不清。
“要是能看清聊天内容,我直播吃猫砂。”
吨吨:“喵?”
线索断了,那就走传统路线——
问人。
绿坝娘列出三个嫌疑人:
1. 周小凝,林星的“绯闻女友”,九中高三(3)班,学舞蹈,腿长一米八,性格火辣。
2. 徐磊,林星的同桌,铁哥们,常年年级第二,对林星又敬又恨。
3. 赵红梅,18层住户,退休数学老师,曾给林星补过课,传闻被林星家长投诉“收费太黑”,怀恨在心。
绿坝娘决定逐个击破。
(一)舞蹈女神的脚臭味
晚上十点,绿坝娘拎着两杯芋泥波波,蹲守在九中舞蹈室。
周小凝刚练完功,一脚舞蹈鞋,一脚臭味,差点把绿坝娘熏成垂直入土。
“找我干嘛?”
“聊聊林星。”
周小凝瞬间红了眼:“他……真的没了?”
绿坝娘点头,递上奶茶。
周小凝吸了一口,眼泪掉进去,甜度+50%。
“我们不算谈恋爱,就是……暧昧。”
“暧昧到啥程度?”
“牵手,没亲。”
“520这天,约了吗?”
“约了,晚上十点舞蹈室见,他说要给我惊喜。”
绿坝娘皱眉:“可他九点48就进小区了。”
“对,我一直等到十二点,发消息不回,电话关机。”
绿坝娘盯着她的鞋:“你脚多大?”
“38。”
“林星坠楼现场,有38码鞋印,不过是运动鞋,你跳完舞穿的什么?”
“舞蹈鞋,鞋底是鹿皮,不会留那种纹路。”
绿坝娘点点头,心里划掉一个名字。
临走前,周小凝拉住她:
“姐姐,林星最近怪怪的,总说有人跟踪他,还问我信不信鬼。”
绿坝娘挑眉:“鬼?”
“嗯,他说——‘鬼藏在18层’。”
(二)千年老二的心魔
第二天大早,绿坝娘堵在徐磊家楼下。
徐磊戴着啤酒瓶底眼镜,正背英语单词,嘴里像含了颗烫土豆。
“聊聊?”
“没空。”
“请你喝全糖奶茶,再附赠衡水状元笔记。”
徐磊瞬间投降。
绿坝娘带他到超市仓库,关上门,开灯,像审讯。
“林星死了,你年级第一稳了,开心不?”
徐磊脸色煞白:“我……我没想他死!”
“可你想超过他。”
“想!但我只想在考场上赢!”
绿坝娘掏出一张打印照片,是天台俯拍,角落里有一本练习册,封面写着“徐磊”的名字。
“解释一下,你的册子怎么在天台?”
徐磊懵了:“我……我昨天确实去过天台!”
“几点?”
“九点四十左右,我想找林星问道题,结果他不在,我就放下一本册子,写着解题思路,想让他看看……”
“你去的时候,天台门是开着的吗?”
“开着,我还看见一只橘猫,胖成球,在吃火腿肠。”
绿坝娘嘴角一抽:吨吨,你业务范围挺广。
“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碰见别人?”
“没……哦,对,听见楼梯间有脚步声,很急,但我没见人。”
“男的女的?”
“分不清,只听见钥匙哗啦响。”
绿坝娘让徐磊走了。
她蹲在地上,把“钥匙”两个字圈了又圈。
(三)退休女老师的算盘
赵红梅老师,65岁,头发卷得像微波炉爆米花,说话自带小数点。
绿坝娘上门时,她正在家算退休金,计算器按得噼啪响。
“谁啊?”
“社区送温暖。”
“温暖值几个钱?”
绿坝娘把一箱特仑苏往桌上一放,赵老师立刻笑成菊花。
“林星的事,您听说了吧?”
“唉,好孩子,可惜了,不过……早听我的,别给他补课,他爸妈非说我乱收费,哼,我一堂课200贵吗?外面500都抢不上!”
“520晚上,您在家吗?”
“在!看《乘风破浪的姐姐》,那腿抬得,比我当年教的几何还标准。”
“有没有听见门外动静?”
“有!九点五十左右,对门小孩哭,家长骂,我还出去吼了一嗓子,然后看见一个黑影往天台跑,穿着校服,帽子扣得低,看不清脸。”
“校服裤子还是裙子?”
“裤子!裙子我一眼就能瞄出来。”
绿坝娘心里“咯噔”一下——
林星穿的,就是校服裤子。
可监控里,他出电梯后,帽子在书包里,并没戴。
那跑上去的,是谁?
五、吨吨猫的大菊花脸
绿坝娘回家,已经快零点。
吨吨蹲在门口,嘴里叼着——
一根红色手机吊坠。
绿坝娘瞬间清醒,把吨吨倒提起来晃:
“哪儿叼的?”
吨吨“喵”地一声,挣脱,跑到18层楼梯口,用胖屁股对着她。
绿坝娘跟上去,发现楼梯间窗户破了一块,窗框上勾着一小撮红色毛线,正是中国结的材质。
她打手电往下照——
18层与17层之间的平台上,躺着一只裂开的手机壳,吊坠绳子断口整齐,像被刀割。
绿坝娘脑子里“叮”一声,所有碎片突然拼成一张图:
——有人抢了林星的手机,拽掉吊坠,拖上天台,推他下去,再原路返回,把吊坠扔进楼梯间,制造“自杀”假象!
可问题是——
监控为何只拍到林星自己?
绿坝娘连夜去找老郑。
老郑正在办公室泡方便面,见她来,差点把面扣桌上。
“小姑奶奶,大半夜你又折腾啥?”
绿坝娘把吊坠拍在桌上:“凶手割了吊坠,说明动手时吊坠缠住手机,慌乱中拽断,吊坠掉落,被猫叼走。”
老郑眨眼:“那凶手怎么躲监控?”
绿坝娘眯眼:“18层电梯监控,昨天坏了,对吗?”
老郑点头:“物业说坏了三天。”
“可楼梯间监控没坏。”
“楼梯间?那破探头,早被熊孩子砸歪了,只能拍墙脚。”
绿坝娘打了个响指:“那就对了,凶手知道电梯探头痛了,也知道楼梯探头歪了,所以——
他把林星引到18层,走楼梯上天台,动手后再走楼梯回18层,坐电梯下楼,完美避开正面监控!”
老郑挠头:“可林星为啥乖乖跟他走?”
绿坝娘目光灼灼:“因为,凶手是他熟人,熟到可以让他戴上帽子,遮住脸,冒充他自己,先走电梯,制造‘独自上天台’的假象!”
老郑嘴巴张成O形:“你是说……凶手穿了林星的外套,假扮他,走电梯到18层,再换林星走楼梯,真林星却被推下去?”
“对!所以监控里‘林星’一直低头,因为一抬头就穿帮!”
老郑一拍桌子:“那还等啥,去搜18层!”
六、18层的钥匙声
凌晨两点,老郑带队,把18层翻了个底朝天。
在赵红梅家门口的地垫下,搜出一把带血的学生卡——
徐磊的。
老郑立刻要抓人,绿坝娘却拦下:
“等等,徐磊说听见钥匙声,说明凶手掏钥匙开门,藏东西,嫁祸!”
“那咋办?”
“查整栋楼的钥匙!谁有赵老师家钥匙?”
物业一查:
赵红梅的女儿,刘倩,28岁,无业,宅,沉迷网游,外号“倩女幽魂”。
重点:
她有前科——
两年前,因“帮助信息网络犯罪”被判缓刑,就是……
替人“人肉”信息,拿回扣。
绿坝娘瞬间把刘倩的照片调出来,一对比——
身高168,体重100,穿校服裤子,戴帽子,背影跟林星七分像!
七、倩女幽魂的复仇
刘倩被传唤时,正在网吧打《绝地求生》,嘴臭得能熏死外挂。
警察把她拎出来,她还不服:“我干啥了?我就宅家打游戏!”
老郑把吊坠、学生卡、监控截图排一排,刘倩脸色终于变了。
绿坝娘坐在她对面,递上一杯原味奶茶。
“说说吧,为什么杀林星?”
刘倩手抖,吸管戳不进去。
“我……我没想杀他,我只是想吓吓他……”
原来,刘倩当年“人肉”业务里,接过一个单:
林星爸妈举报她妈“补课乱收费”,导致赵红梅被教育局通报,退休金扣了20%。
刘倩怀恨在心,盯上林星,查到林星“早恋”苗头,想“人肉”周小凝,逼林星出钱买平安。
520晚上,她假冒“周小凝”给林星发消息:
“天台见,给你惊喜,戴帽子别被老师发现。”
林星傻乎乎戴帽子赴约。
刘倩提前穿校服、戴帽子,坐电梯到18层,走楼梯上天台,把林星引上来。
她想拍裸照,拿捏林星,结果林星反抗,推搡中,林星一脚踩空,翻下楼。
刘倩慌了,抢过手机,拽掉吊坠(因为缠住手),藏起学生卡(徐磊白天来补课落下的),再伪装“林星独自上天台”的假象。
她以为监控坏了就万事大吉,没想到——
一只胖猫叼走了吊坠,一个17岁超市老板把碎片拼成真相。
八、奶茶结案,香菜味
刘倩被带走时,天已大亮。
绿坝娘超市门口,老郑捧着一杯香菜柠檬奶茶,喝一口,五官皱成抹布。
“小姑娘,我服了,以后有案子,我还来喝你奶茶。”
绿坝娘笑:“欢迎自带胃药。”
吨吨猫趴在招牌上,晒着太阳,尾巴一甩一甩,像在说:
“本猫才是MVP。”
林星爸妈赶来,跪在绿坝娘面前,咚咚磕头。
绿坝娘吓得蹦起三米高:
“别别别,我未成年,受不起!”
她把超市所有AD钙奶打包塞给他们:
“林星那天来买牛奶,说考完要一口气喝十瓶,我请他……请你们,替他喝。”
九、彩蛋:绿坝娘的下一个案子
一周后,绿坝娘超市推出新品——
“真相奶茶”:
香菜+柠檬+AD钙奶,买一杯送一张“防推下天台”小贴士。
销量爆火,隔壁老王看得眼红,天天在门口喊:
“我要加盟!”
绿坝娘甩他一句:
“先让煎饼学会破案再说。”
夜里十二点,超市灯又亮成粉色。
吨吨猫叼来一张新纸条:
“幸福里2栋301,冰箱异响,疑似碎尸。”
绿坝娘伸个懒腰,把卷帘门一拉,露出小虎牙:
“走,吨吨,下班太早,人生无趣——
咱们,继续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