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饿了……”
“好,好!爸爸给你做饭。”大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绝色佳人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喊饿。不过,却是给人一种直指内心的温暖。
随后,她扫视了房间一眼,把眼神聚焦在我身上,“谢谢你,穆沁。”随后,又快速移开眼神。
“举手之劳。”我淡笑道,然后,就要向外面走。
大叔跑过来,“恩相,留在这儿吃个饭吧!”
我回头瞄了一眼他们,道,“要是挽留的话,就先款待小雪吧,我去去就回,孤晴,甄魂,跟上我。”
我要干的——是绝对的正事——杀掉剩下曾对甘蔗图谋不轨的人。
海蓝色的瞳孔,一瞬间,左眼变白右眼变红,再一瞬间,变回原样。
人剑合一么,目前能用的最强的力量,不过,如果用人剑合一把他们快速干掉,换作他人也无法解恨吧。
即使现在愤怒不断冲击着我的头脑,真我状态却无论如何都进不了,毕竟没到凝丹期,身体还不能完美控制体内的力量。
那么,能感受到拳拳到肉的感觉,又不会很快打死他们,还能解恨的,果然只有用那个了吧。——自从有了合适的武器就很久没用的那个。
夜,深了。
今晚,并没有月亮。
昏暗的天空中,连一只鸟飞行的痕迹都找不着,有的,只有死神出世般凝重的氛围和世界的沉默。
一栋酒楼旁,天地色变。
天空中的云朵形成环形散开,似乎在位世界的至强者腾出地方,地面低空没有一点风,可那人的脚下近旁却围绕着飞沙走石。那人的衣袍无风自动,显露着王者的气息。
脚步不重也不轻,跟正常人一样,但每走一步,却不留下一丝痕迹,像是他没从这片土地上走过一般,可那人随身所引起的异象,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一点痕迹都留不下的样子。
“打听完了,这里就是甘蔗曾当过侍女的酒馆了吧。”
我静静来到了门边,看见这间酒馆里泗着不少量的黑气。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老三就那么死了,真特么神奇!玩个娘们居然能死人。”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肆无忌惮地讲着他“光彩”的事迹。
“是啊!,当时老三的手和吊就那么掉在这儿,对,就这儿,那个把老三杀了的男的扛起女人就走了,像是干什么事似的,呸!晦气!”
“老大!当时是我们不在,要是那小子敢在咱们今天聚会时来,他就死定了!”
自己的同伙死了还能依旧在这里讲着讲那,永远不懂得收敛么。
我没有动,气流“膨!”地把门冲开,甚至连门板都直接冲断飞进了店铺。
里面的人个个五大三粗,身上不约而同地冒着黑气,除了甘蔗记忆里的四人,死了一个,剩下仨,不少人或许也都是同伙,今天包下了酒馆,打算来一个聚会么。
我让你们聚会!
所有人齐刷刷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直接站起来,手里抄起棍棒。
“怎地?跑来砸场子?”
不知道怎么个想法,我脑中传来“社会人”一词,没想到这个修仙为主流的社会,也会有类似于混混般的存在。
“你们,谁曾对那个女孩图谋不轨。”
我沉稳道,声音粗声粗气的,暂时,愤怒还没有完全表现出来。
而他们之中顿时传来嘈杂的声音。
“图谋不轨?还用成语?跟我装文化人怎地?”
“她说哪个女孩?你倒是说个样啊!”
哪?个?女?孩?
哪!
个!
女!
孩!!?
瞬间,我闪到说出这话的人旁边,轰,没人看清拳面与脸颊的紧密接触,那人倒栽着飞了出去,撞在其他人身上。
正是甘蔗记忆里有的,其他人称他为老大的男人。
“哪个女孩?你这混账祸害过多少人!”
我的脸黑下来,满脸黑线只有眼睛冒着光。
如果是了凝丹期,这么强大的愤怒支配身体,早就进入真我状态了。
我怒吼道,抓住刚刚被打飞的男人,对着鼻子,又是一拳。
镜头看起来很缓慢,缓慢的想在看电影一样。
拳头离脸只有0.01公分。
拳头与脸亲密接触。
脑后出现了清晰可见已经扭曲的空间波纹,传来了刺耳的音爆。
随后他的整个人跟随着头颅,伴随着风声,膨地闯过墙壁。
我用的拳劲力很独到,拳劲没有在一声西瓜落地的沉闷声响后在脑内爆炸,炸裂头颅。
而是像穿甲弹一样穿过整个大脑,给整个大脑来几次精神的洗礼。连脑后的空间,也被波及。
这大概就是手榴弹和穿甲弹的区别。
你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的头打爆?
怕因为暴力因素导致轻小说不能过审?
你错了。
对付暴力的亡命之徒,我又作为天生拥有力量应该保护他人的修士,在手机屏幕外你们的世界里应该是特种兵的定位。
那么为保护大家而和亡命之徒殊死搏斗的特种兵们的战斗,能算是暴力么?
暴力与守护,只是做出行动的动机——三观的不同而已。
顺带一提,这部轻小说的三观,相当正。
而另一点。
则是——
为了多打几拳!
“轰!”“轰!”“轰!”“轰”
每被揍飞,我都提前闪身到他落下的那个点,补上下一拳,已经不只是对着脸打了,身子随着出拳的方向各种扭曲,而被打的地方,留下了铁钵大的凹陷。
几乎是一次眨眼的空挡。
七扭八歪浑身是跌打伤痕的他躺倒在地上,白眼球替代了黑眼仁。
有的家伙看见老大被揍了,释放出身上的煞气。
就如同屠夫常年杀猪一般——杀猪刀和屠夫身上都会留下煞气,畜牲会没由来地对他恐惧。
而迫害过人的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可这些家伙身上的煞气,却有些不同。
这种煞气没有令人窒息的感觉,但是却令人想吐。
是对少女做出过那类事后有可能还杀害掉产生的积怨。
我回过头,让煞气最盛的人看着我的脸。黑暗到只能看见双眼的颜色。
煞气?跟我拼煞气?
连干那种事都留有煞气,你迫害过多少人?
我把诅咒之刃一横,直接插在地上。
那是把形状古朴的黑刀,刀身上的火红色纹路内像是流动着岩浆一般,跳动着魔幻的火焰,随着火焰的不断跳动,爆发出了骇人的轰鸣。
呜呜呜——
随着冗长的剑鸣,巨大的煞气充满了这个房间。房间内除了我无一人不将要窒息,呼吸不上。
跟诅咒之刃征战千年所产生的杀气相比,这点煞气就跟电动小马达遇上沙尘暴一样,吓萎了。
我再一次想起甘蔗内心中那种空虚欲死的眼神。
这种眼神我曾经见过。
跟孤晴最初一样,也是不想活下去的眼神。
而且我确信前世也见过,只是是谁……没有了印象。
让女孩子露出这种眼神的人,没资格活着!
我站在原地,横踢一脚,脚尖轻飘飘划过鼻尖,下一秒,那个人已经满脸是血。
酒馆老板不知道何时跑路了,看来是经常遇见类似的场面,那天也是一样,以最快的速度脱离现场。
我抓住要跑那人,扔到身下,骑在身上。
化拳为掌,随后,又是几声沉闷的声响,发生了什么,自不必多说。
“我让你们聚会!”
膨!
“我让你们作恶!”
膨!
“我让你们强-暴!”
膨!
“这是你应得的!”
膨!
我从他身上离开,抖抖手上的血迹,缓缓侧过身,看着酒馆里的十来个人。
不管是谁!——
一个都跑不了!——
。。。。。。。
没多久,酒馆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我拔出正直之刃,“甄魂,收拾下残局。”
“是。”
身体的碎片,跟灵魂一并消散。
随后,我的眼神从充满愤怒恢复,却覆盖着一层朦胧的黑暗,身子还在因为激动而颤抖。
不知道是处于为民除害还是快意恩仇的心理,心中传递着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但同时,又由过分地杀戮而感到一阵恶心。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只是为了帮助他人而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时爽感么。
如果完全让杀戮支配自己,为快-感而杀戮,我想,我早晚有一天也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吧。
我感觉背后有一盏无形的天秤,装着罪恶和正直黑白两团火,此时罪恶燃烧地更旺盛了,天秤开始偏向一边。
不!不可以!不绝不能为了享受杀戮的快 感而杀戮,不可以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渣滓!我战斗的原因——是保护他人!
此时,代表正直的那团火焰燃烧地也更加剧烈了起来,天秤再一次平衡了。
只有承担的住最沉重的罪恶,方能审判他人。
前世的我所说的话,我终于能理解了。用来承担起这份罪恶的,正是和这份罪恶等量的正直。只有这样,才能不被罪恶影响到自我!
眼神中朦胧的黑暗也消失了,回归为曾经清澈的颜色。
“好了,回大叔家吧。”
“只有心智坚定,才能只身一人驾驭起七种原罪,才能够不被罪恶影响,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原罪神。呵呵~我很期待,我的……穆沁。”
主神界的某处,再一个铸满黄金的王座上,一个昏黑的身影,他的身体边缘如显示屏短路一样呈恍惚的雪花状态,向四周飘散着方块状的齑粉,冒着暗蓝色的幽焰。
唯一能看清的,是他一头天蓝色的长发,和他脖颈上燃烧着烫金火焰的红围巾。
那人微微动作,从方块的飘飞轨迹能看出他的轮廓,他很放松地拄着头部,法出类似于笑着的声音。
。。。。。。。。
新人物,解锁!
嫌本作没伏笔的读者,把这个黑男记住,我其实铺垫过很多伏笔,只是你可能没细心看。
而这个伏笔,我要是不点出来可能没人能记得,因为真的很重要所以一定要提。倒时候,我再发出一样外貌描写的时候说莫名其妙出来个新人物看不懂的收拾收拾看看脑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