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难得的好天气,碧蓝碧蓝的,能清晰地看到那六芒星空间站的影子呢。我靠着椅背,被玲香推着向家的方向走去,享受着久违的晴空万里。
“不过玲香居然是星痕卫队的一员,真让我吃惊呢。”我开心地对玲香说,“真是厉害啊,很多人连候补队员都没当上,玲香是正式队员吧。”
“啊,那个,没你想的那么难的,只要努力就可以啦,,,”
玲香似乎有些隐瞒什么的表情,而不是那种我从小说故事中看到少女因为受到主角表扬,而害羞的垂下头或生气。请允许我这个时候自恋一把。
“倒是,世界,你住院的时候还好吧,未来她,,,”
“别担心,我一直一个人在静养,未来那家伙没再来找我。”
“那家伙?”
“恩,我决定了,那种危险的家伙,绝对不能放着不管,不能因为我们个人的感情,而引发些无法挽回的事。”我眼神透露出坚定。
“是,是么,,,我会想办法的。”
玲香似乎有些犹豫,脸上只是挂着欣慰的笑容。
“不过,这是什么……”
抬手提着一个空的透明手提包,玲香用一种猜疑的表情盯着我。
”这个是,,,”
正要说什么的我,突然背后冷汗渗出,这个手提包里原先是装未来那天留下的衣物的,而且我利用住院期间的外出活动时间应该把它处理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玲香手里,也就是说,她可能已经知道了。
“算了,反正袋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我叫人烧成灰了,不过那气味真让我恶心”
玲香也没在意我的反应如何,自说自话,一丝不快还是没藏住。
“总之,不管她来没来,世界没受到伤害就好,如果她再做出伤害世界的行为,我将会建议把她列为星痕卫队的重点打击目标,无论到哪,她都逃不掉。”
玲香随手将手提包放在了街边长椅上,粉色的低双马尾被顺着泰晤士河而来的微风吹得微微波动。所谓的特权真是可怕。
“没有没有,只是那天恰巧进来避雨,也随便看望了下我这个住院的哥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赶紧想法安抚下玲香,周围长椅上和路过的人群不时回看一下我们,毕竟,在伦敦城有这么好的天气很难得,大部分人都会出来走走。
“是么,其实,我很不甘心,没法救回你的妹妹,我的好友,真的,我当时真的想把她抓住,并治好她的病”
玲香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地,我能感到有温度的液体滴在我的脖子上。从巨大的大本钟顶端看向我们,不管做什么都看不清,就如蚂蚁一般渺小。
“请不要责怪自己,你是我们兄妹的恩人,是她自己自甘堕落,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阻止她继续做出更出格的事来,也希望能获得你的帮助。”
玲香是个做什么都会一股脑拼命到底的人,与之相比,妹妹小时候总是呆呆地,说什么都信,虽然现在也基本没区别,但那怪异的言行,实在是,,,。
“当然,我一定会尽全力阻止她的”
玲香坚定地对我说,但接下来又付出一脸愁容。
“呐,世界,我是说如果,说真的,虽然我答应会尽全力,但以我现在的力量,可能无法完全制服她……”
“……,我知道了,如果没有办法制服她,请不要再让去伤害她人。”
我说的斩钉截铁,作为一个哥哥,对现在唯一的亲人如此说,感觉很奇怪吧。
但是,看着玲香,我不会这么认为。
玲香是我的恩人,她对我的付出,可能以我这个残疾人来说,一辈子也无法回报吧。
正因为如此,我想让她再次与未来对峙时,是的,未来那家伙一定会再次与玲香对上的,那时,我希望她与未来交手时,至少不会因为在意我而处于被动。
如果她再因为我的原因受伤,我还怎么能待在她身边。
况且玲香与未来也曾近是最好的挚友,她们之间的事,以现在的情况看,还是交给她们吧。
既然在妹妹与恩人间无法
而且,即使是我现在唯一至亲的妹妹,也不能看着发病的她去任意伤害她人。
发病后的星痕症暴徒,是无法通过语言去沟通的,他们唯一的乐趣,就是屠戮,享受着来自内心最深处的阴暗面彻底的发泄的快感。
所以,即使是至亲,也必须在病发后作出应有的觉悟。
而那天所见的未来,就是如此。
“如果无法制服她,即使杀……”
“唔,世界……”
玲香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知道了,但作为星痕卫队的一员和她的好友,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可能性。”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我微笑地看了看远方的天空。
“世界?”
玲香盯着我,我突然颤动了一下。
“啊,怎么了?”
“刚才看你好像在发呆,在想什么吗?”
玲香笑着俯视着我,“你回家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我可为你又增添了些电脑硬件设备,还购置了一大堆健~康~的游戏和书籍哦”
言外之意,是你把我那些能满足我空虚精神的游戏和杂志给处理掉了吧,玲香,只有这个我无法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