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呀?”萧儿不知何时已走到云儿面前,挥了挥他的小手。
一双藕臂冻得通红,身上的衣服仅仅是盖住了所需要盖住的胸口和腰下,其余地方都露着大片的肌肤。
水汽凝结在细长的睫毛上,好似要向尖端聚集,就如同清晨凝结在小草上的水雾,慢慢的凝结出他的露水,展露出它的仅仅属于小草的娇艳。
眼睛里面没有瞳孔,却似乎一直在变换着什么东西,星星碎碎的,片片缕缕的,就慢慢浮游在眼睛之中,时而变化着形状,构建出它的花,结出它的果,成熟地发挥着他的作用,让人感受着精巧的美。
眼睛中看似繁杂无章,但蓝色的基调就像在海洋中遨游,不是纯粹的深蓝,而是由浅到深的蓝,逐渐下潜到海洋,感受到水压逐渐包裹,感受到水分逐渐清晰进入每一寸肌肤。
更主要的是没有海洋中的污染,仅仅是纯粹的以世界上的凝结的露水构造成的海洋,像是睫毛上一点一滴滴出来的一样。
有时候仅仅是望着就想要沉溺进去,在大大的眼睛中,好像仅仅是沉溺进去,就已经包裹了幸福。
脸上沾了一点杂草和泥土,有些自然卷的淡蓝长发上如漫天瀑布流下来也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些草种子与这片大地上的痕迹。
头发已经到了腰肢,再往下,温润白皙的玉足与染上了粉红色的脚趾也都沾染着泥土,悄悄地将脚趾吞了进去,上面的一些细碎的杂草也无形中做着点缀,也许,抹茶味的提拉米苏也不过如此?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云儿!你在偷偷看什么呢?”萧儿羞红着脸,有些不满的撅起小嘴,揉捏着云儿的耳垂,要真下手?她甚至会比本人更心疼。
“诶诶诶,云儿,没有,云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是一股神奇的力量,让我不得不聚焦着的……”云儿急忙撇过了头,心中有一些羞愧与难为情,但更多的还是不解——好奇妙的感受。
但很快他立马就找到了东西反击,装作很正经的样子:“你你你怎么不好好穿好衣袍啊?”
萧儿噗嗤一笑,倒也不拆穿他,微微歪着头注视着他,右脚搭在左脚后支撑着身体。
杂乱的头发有些盖过了眼睛,四岔八仰地飞扬着,但也明显能看到有被暴力修剪过的痕迹,只不过又悄悄冒出了尖儿,短发盖过了整个后脑勺,就像一盆水急忙砸到地面上一样,但欢快而跳脱,但也有一番风味。
眼睛有中有努力的维持着的瞳孔形,眼神中蕴含着犀利,但也饱含着温柔,可以如剑一般,在必要的时候刺出,也可以在和平的时候收进绘有古朴花纹与文字的剑鞘,是一把美剑,善良之剑。
身材高挑,手臂纤细而有力,有着流畅的大马甲线,整整比萧儿高了一个头,在双手与双脚,腰间与胸间裹紧了布条,应该是通过特殊技艺用草编制而成。
然而这样的身躯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只不过并没有什么包扎的痕迹,大多都已经凝结成咖长出新的疤痕。
虽说伤痕已经尽力消散了许多,但实际上大大小小的疤痕由浅入深,实际上是长久以来不断受伤的结果,而身材整体上也略显偏瘦。
面容也显得有些憔悴,虽然是一头白头,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尽管憔悴,但也时刻洋溢着笑容。
“云儿,你有后悔过和我在一起吗?”萧儿以开玩笑般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完全没有,怎么了?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很幸福,一直都比以前幸福,萧儿难道不是吗?”云儿以正直认真的语气和口吻如同宣誓一般,慢慢的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