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泪痕割划在心间,撕扯,带着他的不甘撕扯他的神念。
除此之外,他再也无法做任何事:双手再也不能抬起,双腿只能无力地被拖在地上,嗓子也被黏糊糊的东西堵住,火辣辣地灼烧着周造的一切。
他那有限的力量所爆发出的最后几句话也没有改变任何,他所能做的事他也想不出任何。
难道真的要走入那个他最不想看到的结局用了吗?哪怕他已经这么努力,最终都没能改变任何,甚至也无法反驳。
耳边的风呼啦呼啦的刮着,他被风与疲惫打的睁不开眼,另外的,血的气味伴随着泥土和青草涌进鼻腔。还有身下的柔软。
他又静下来感受着体内的原核,他开始思虑,亦或者是他开始索求,他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妙用。
他开始梳理起来整条路线,试图在其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尽管他很急切,但也丝毫不阻碍他冷静的去剖析。
聚力本身就是调用集结全身力量,而聚力的大小的不同又反映到两端。
当通常聚力小的时候,身体不会有任何异样,但能感觉全身上下同样都出了力。
当聚力大的时候,身体能感受到发热,并且感觉体内有流动质感,应该是血液的强循环。
换言之,聚力实际上只是调动身体的一种方式。
那么,能不能追根溯源,改变这种调动方式,让他们从聚集发力,到合理调控位置,甚至是自愈?
他刚开始就在原核周围试验,他轻轻拨动摇曳着原核,并不着急从刚复原的原核中再发大力。
但这次令他有点不解释,刚发现原核内有自己可以调动的虚影,而且能感受得到他们是同源物。
更让他惊喜的是这个原核虚影能够很好的承载他的念头,每当他想要做出什么指定的时候,原核虚影反应的都很快,并且不会受到阻挡。
相比之下,原核需要调动全身的力量去移动,而且一不留神便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他继续感知着这个原核虚影,隐隐约约中他的念头正在和原核虚影重叠。
好似他就是原核虚影,原核虚影就是他。
他试着简单的像聚力一样像全身发起波动命令,但并不是组织这些已经混乱的不成样子的肌体继续发力,而仅仅是让他们建立联系。
这一步其实麻烦不小。
一、他必须得刚好保持着肉体都处在联系但不用力的界线上。
二、他必须主动牵引处在身体末端的部分,以保持全身的调控。
三、有部分肉体联系十分微弱,甚至已经近死寂。
在完成了大体的调用下,他开始用原核虚引指引各单位如记忆一般重建。
这一步就像是天生就会的一样,当他调用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心里面莫名就有这种感受,但想要完成这一步全身的复原,必须主器官都有感受,而且身体的活性基本上要保持在八五成,否则就像用不上力来一样。
但很快他就越来越感觉到疲倦,只不过身体的疼痛也逐渐减轻,舒适和温暖渐渐包裹着它。
但他还不想就此止步,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他尝试继续割裂出一块原核虚影,哪怕这样已经感觉良好的他,又强行受惊。
伴随着他逐渐的割裂,他能感受到身体恢复的速度在指数级变缓,但也隐隐约约提醒他,如果过多,他将受到更严重的重创。
但现在他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他把所有的关乎于脚上肌体利用,以及复原的念头都输入进去。
每一份都细针密缕的包含着所有技艺,仅包裹在外面起着辅助作用,在要失误的时候进行调整和治疗扶正。
然后将它的传入到了萧儿体内,只不过虽然在阿坝体内可以畅通无阻,但一到了外界,哪怕是有些许空气都让他开始有所损耗,外面包裹着的防护。
而到了萧儿这里更是受到阻挡,只不过吸收之前除了仅仅一顿,便很快又畅通无阻的到达了想到的地方。
云儿这才放松了最后一根紧绷着的心弦,沉沉地睡了过去。
脸上包含着节后逢生的庆幸,以及对于希望花苞成熟的喜悦,尽管骄阳如此耀眼,在刺伤着它,但它终将一定能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