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苋玉露？”
回驻地的车上，秦枫问出了和警员一样的问题。
“我也解释不太清楚，要不你问问强尼？”面对超出常理的问题，队长选择递给秦枫自己的手机。
“强尼，王强尼？”
秦枫对他有印象，驻地的四大在册修道者之一，也就是正儿八经的军人。
秦枫也算之一，他去了才是四个。
更多的，还是向清薇道长一样的挂牌临时工，或者叫外援。
毕竟，军队是禁止经商的，更不能在外面拥有自己的势力。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秦枫这般草根，拥有天赋，还能被军方找到。
更多的，是师门、家族传承，以及被修道者找到，收为弟子。
末法时代的二十世纪刚过去二十几年，修道者都在忙着重振道派，比如清薇道长，没工夫参军。
彪哥参军，是因为他孤家寡人，画尸人也没有门派，只有流派。
而且，彪哥并不打算收徒。
那位王强尼的情况，又有点特殊。
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混血，还是个弃婴。
同彪哥一样，他也是十二年前的那场大战，来到了魔都，同样死了养父，在特勤科成立之初，便加入其中。
秦枫没见过他出手，但听彪哥说，他的职业是……萨满祭司。
听起来很西幻，却是实打实的炎国本地职业，来自东北。
秦枫对他印象很深，毕竟是混的黑人血，旁边还跟着一只水豚大小的老鼠，比猫都大一圈。
“喂。”
电话接通。
“干哈！”
一口地道的东北话。
“王哥，我秦枫。”
“哦，是小秦啊，队长接到你了？”王哥十分自来熟：“我跟你说，小秦你这次力大功了。咱们查了好久，还是第一次抓到神智清醒的苋玉露吸食者。”
秦枫敏锐的察觉到重点：“神智清醒？”
“是啊，那玩意……该怎么跟你解释呐，这么说吧，名字甘云取的，你就知道咱们在这方面有多捉襟见肘。”
甘云，在册四名修道者的最后一位，属于科研人员。
来自云南，是个蛊师。
额，仔细想想，除了秦枫，其他三人好像都不是啥正道职业。
秦枫看看旁边坐立不安的黑小倩，感觉自己也不咋正经的，身为一个道士，整日和鬼混在一起。
“名字都是咱们自己取的？”
“谁说不是呐。这玩意明显是最近才被研发出来的新药，根据甘云的推断，药物的主要成分，来自于一种苋类植物，具体是哪种植物，还不清楚。目前已知的是，这种药物具有强烈的致幻效果，一段时间内会让人飘飘欲仙，是真的欲仙。拥有短时间显著提升服用者灵力的功效，但副作用也很明显，强行提升的灵力，来自对灵魂的榨取。
药效果后，服用者的灵魂会衰弱，精神萎靡。短期服用，会让人精神疲惫，昏昏欲睡，永久性损伤大脑。长期服用，容易破坏脑组织，产生间歇性幻觉。让人分不清幻觉和现实，简单来说，就是疯了。
咱们是一个月前得知的此类药物，在此之前，有过多起发疯事件。有的跳楼了，有的在公园裸奔，有的意图强哔邻居家宠物狗。直到有个家伙，拿着把刀在街上乱砍人之后，才被咱们发觉其中关联性。”
王哥叭叭说了一堆，听得秦枫心惊肉跳。
很快，秦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玩意，会上瘾吗？”
“会！”
“那不是就是毒……”
“不是。”王哥解释到：“du品从吸食到无可救药，一般需要三到七年。而这玩意，只需要三个月。对人体没有太大损害，或者说，还等不到严重损害身体，吸食者的脑子就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唉。”王哥叹了一口气：“挺好一姑娘，显然是第一次服用，也不知道能不能戒掉。鼠爷你说什么？很香，这个不能啃。我在那家伙的车里发现了药物，就这样，回驻地再聊。”
挂断电话，秦枫有些不知所措。
这一切，他没有任何准备。
哪怕是走在路上，被人发现长得太帅，拉去做演员，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演。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适应吗？”队长接过手机，准备开导面前的后辈。
其他三人，可都没在他手里下训练过。
对于这个新兵，队长可是很期待秦枫能成长成什么模样。
以后，或许他也能拍着胸脯跟别人说‘知道那个秦枫吗，他刚入伍的时候，我训练的他’。
“有点。”
“后悔吗？”
“这个倒没有，只是感觉，和习以为常的日常，脱轨太严重了。我一开始，只是想出门吃个夜宵来着。”
“吃上了吗？”
“吃了一点。”
“回驻地给你加餐，吃饱了，好好睡一觉。这次你干的不错，是能问心无愧的拍着胸脯，给人炫耀的事。”
“主要是她的功劳。”
队长通过后视镜，看到了黑小倩，她还维持着能被人看到的姿态。
“我知道她，她……”
队长没再继续说下去，转换话题：“你知道吗？”
“还不知道，彪哥认为我现在知道还为时过早。”
“既然彪哥都这么说了。”
“你想知道吗？”黑小倩问到，感觉军车实在刺挠，干脆做到来秦枫身上。拉过秦枫的手，扣在自己腰间，当做安全带。
舒服不少。
“想，又有点害怕，更害怕的是，我大概能猜到一点。”
以前总是被黑小倩从背后抱住，秦枫这才发现，黑小倩的腰比自己想象的要细不少。
或许是连衣裙太过宽松，胸口太大，总是将裙子撑起，导致秦枫估算失误。
“这孩子，是叫苏珏是吧。”队长还记得黑小倩的真名。
黑小倩却早已不在意：“叫我小倩就好。”
对于秦枫的上司，爱屋及乌，表现的很礼貌。
“自己取的？”
小倩自豪到：“秦枫取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
队长不知道是读懂了，还是想歪了，反正现实情况也差不了太多。
上一个叫小倩的鬼，她男人被人戏称为亡灵骑士。
这个，也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估计就是骑和被骑。
到了驻地，秦枫和黑小倩被叫去干饭。
刑讯的事，队长觉得秦枫目前还不适合参与。
军队的饭，黑小倩吃的很慢，秦枫只好陪着她。
等了半个多小时，都给秦枫等困了。
干脆就在驻地宿舍对付一晚上，这一觉，最多算午觉，秦枫只睡了两个多小时。
补足了下午一天八小时的时长，便被辗转反侧的黑小倩弄醒。
她是真的睡不着，整个驻地充斥着的军魂士气，对她而言就像是正午的阳光，最多，窗户上挂了层半透明的窗帘。
不至于痛苦，就是浑身难受。
在秦枫身上蹭来蹭去，让秦枫在苏醒的一瞬间，就随之清醒。
“醒了。”
黑丝大腿在秦枫腿上厮磨，蹭起秦枫裤腿，并在他腿上不断游移。双手紧紧搂住秦枫，胸口压迫着秦枫的后背，如果她不是个女鬼，秦枫都怀疑自己被她撅了。
身体紧贴在一起，似乎这样，就能缓解那挥之不去的刺挠感。
但也仅限于贴在一起的部位。
“我后背有点痒，你帮我挠挠。”
秦枫转过身去，手掌贴上黑小倩的连衣裙，轻轻抓挠。
“对，嗯~，就是这样。”
下一秒，连衣裙的隔阂消失不见，秦枫的手指，直接贴上了光滑的美背。
黑小倩扭动着身躯：“再往下面一点。”
秦枫颤抖着手往下。
“再往下一点。”
已经到腰了，还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