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挠挠眼王的下巴，看向黑小倩：“彪哥说过很厉害，但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美丽的一位小姐。”
表现的非常儒雅。
王哥拆台到：“你不是也看过照片吗？”
“照片和真人能一样吗？现在网上随便找张图都很漂亮，埃菲尔铁塔都能P成鸟巢。”
两人拌嘴时，秦枫听到微弱的呼救声，看向实验室内侧的门扉。
这间实验室，是为甘云量身打造的，同时也是他的宿舍。
实验室，只是掩饰。
秦枫听闻，实验室里面，才是整个驻地最恐怖的地方。
甘云养宠物的地方。
“那个，我是不是听到了惨叫声？”
“你说那个？抓回来那个公子哥，叫什么来着？赵俊。”甘云耸耸肩：“毕竟是个普通人，咱不能直接用刑，彪哥也不在。我问了他几遍，都不肯老实交代，我就只好带他参观我的宠物乐园，让他们亲近一下。”
“啧啧。”王哥都得抖三抖：“嗓子都叫哑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他之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不像现在，就跟被四个大汉摁地上蹂躏了三天三夜一样。”
秦枫汗颜：“不会有危险吗？”
甘云是个爬宠狂人，很符合他蛊师的身份。
什么蛇、蜥蜴、蜈蚣、蜘蛛、蝎子，可都不是样子货。
就比如缠着甘云腰间的眼王，绝不是被剔除毒腺的宠物。
恰恰相反，不仅是致命的毒蛇，更是蛊。
从无数只同类的尸骸中爬出来的众王之王。
嘛，眼王本来就以吃蛇闻名，倒也不值得奇怪。
即便如此，秦枫还是怕。
又怕又爱。
但这玩意，还是隔着一层屏幕，云吸比较好，哪怕隔着防弹玻璃，秦枫都觉得不靠谱。
眼王似乎也发现现场还有个怕自己的，吐着信子探出脑袋，朝着秦枫昂起脖子。
然后在黑小倩一个眼神示意下又缩了回去。
“放心。”甘云淡定的吸溜一口咖啡：“都是峰哥的食物而已，我事先给他吃了扛蛇毒的药，死不了。”
“还是有毒是吗？”
“没办法，没毒的峰哥不吃。”
“那什么，你就不怕他告咱们吗？”
“科长大人会处理的。”甘云不以为然：“咱们科长大人，可是司令的千金。”
“……”
甘云拿起一份文件：“聊聊正事，根据对药物的化验结果，现在可以确认，这药的确具备强大的致幻能力。服用者会根据自己内心的欲望，产生相应的幻觉，喜欢权势的，万人之上；喜欢金钱的，家财万贯；喜欢美女的，后宫三千。
上瘾性这方面，效果并没有预想中的强烈，和烟酒差不多。恐怕，致使那些人上瘾的，根本不是药性，而是他们自己沉溺在了自己的幻想中，不愿醒来的缘故。”
秦枫沉默了，正打算发散思绪，好好思量。甘云却继续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药被制造出来的目的。药材中，具备许多珍贵成分，造价不低，至少比一般du品要高出好几倍，才能确保利润。这部分，还不包括运输成本。
这玩意，根本泛滥不起来。被制造出来的目的，绝不是成为某种新型du品，更像是失败作。”
“失败作？”
“没错。”甘云沉声到：“某种丹药的失败作，搏命的丹药。诡灵公司想重回魔都，知道自己要面临多大的压力，我们绝不会让十二年前的事件重演，因此，他们需要准备这类药物，哪怕自己有所损失，也要给我们造成更大的麻烦。”
“这药，和诡灵公司有关？”
“关于这点，我们已经问过那个王毅。”王哥补充到：“他虽然没交待，但从他的反应推断，他认识这玩意。”
“反应？”
王哥竖起大拇指，自豪到：“我给他喂了一颗。”
“我让王哥干的，本来只是想拿到点实验数据。毕竟，咱们不可能拿普通人来做实验，刚好，别浪费。他要是上瘾，咱们还能借此逼供。”甘云吸溜一口咖啡，打起精神，继续到：“失败作，还如此大费周章的生产。恐怕之前那些因此而死的人，都只是试验品。诡灵公司也在实验这药的药效，想要研制出正品，就是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偏方。”
“拿人当……试验品。”
已经为此死了许多人了。
秦枫握紧的拳头，愤怒，但更多的疑惑。
“为什么？他们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切，你所能想象到的，想像不到的一切。”彪哥踏进实验室，打了个哈欠，找了个地方坐下，拍拍脑门。
难得的没穿洛丽塔，T恤配牛仔，一头长发在脑后束起一个高马尾，竟让秦枫一时间没认出来。
挺帅的。
但……
“我没听懂？”
“那我就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永生！”
秦枫之前还在担忧这个，自己老了之后，黑小倩依旧十八，该怎么办。
“能做到吗？”
“理论上可以。”甘云解释到：“但永生，已经完全超脱人类的范畴。我们虽自诩非人，相比他们，还是差了不止一筹。他们已经……不把自己当做人类，视自己为神。其余人类，在他们眼中，不过猪狗虫子。”
四名修道者聊了很多，秦枫也学到很多。
等到起床铃响起，彪哥便让秦枫去换衣服准备训练，接下来的工作，对他来说还太早。
“终于可以看到你穿军装了。”
黑小倩很期待，秦枫却还沉寂在巨大的信息量中，被冲碎了三观。
“我还是不理解，无限的生命有什么用处？”
“我也不理解。我已经有了无限的生命，得到的，却只有孤独。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现在嘛……”黑小倩拉起秦枫的手，催促到：“现在我只想和秦枫在一起，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享受有限的一生。看着你一点点长大，成熟，陪着你一起老去。”
在秦枫的更衣柜前，黑小倩停下脚步，背着手，转过身来看向秦枫，一笑，百花失色：“反正我也没办法照镜子，你老去，我的心也一定会跟你一起老去。你死了，我的心也会伴你长眠。”
她……知道秦枫的担忧。
或许是秦枫太好懂了。
那一瞬间，秦枫仿佛被击中了心脏。
“喜欢……”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上你了。”
“这算告白吗？”
“还不算，我还没准备鲜花。”
秦枫打开更衣柜，这是给特殊人员准备的，目前只有他一个在。
其他战友，衣服都在宿舍。
换上军装，一米八的帅小伙，再帅出一个新的高度。
军帽收起碎发，只留一点刘海。挺拔的身姿，在军装之下，宛如旭日东升，朝气蓬勃，光彩夺目。
黑小倩看得如痴如醉。
或许，在她临死前的时刻，也曾渴求着一个英雄来拯救自己。
炎国的英雄，就该穿着这样一身衣服。
“嗯，很帅气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