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干什么坏事吧？
秦枫不禁反思，比如玩弄女孩子心意之类的。
他承认，自己安慰那些女孩子的时候，的确希望自己能被喜欢上。
但秦枫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任何想要和她们谈恋爱的意思。
就算被告白，也是委婉拒绝。
现在，好想出现了无法拒绝的情况，还是两个。
“小枫，你就住这？”鬼柳来到殡仪馆，表情有些奇妙。
“暂时住在这……大概。”
“放心，等你什么时候能够出师了，组织会给你租间学区房。”彪哥一看秦枫身边两只定时炸弹，不，起码是导弹：“所以，努力修行吧，确保你已经拥有独立的能力。”
这话秦枫熟，为了能够独立，他才学会的做饭。
“我会努力的。”拉住挎包肩带，秦枫深吸一口气，做出心理准备：“这一次，还请彪哥多多指点。”
就从这次解决鬼魂开始。
“加油吧。”
有些话，不好现场捅破。
彪哥认为，秦枫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变强，而是想办法让家里三只鬼和平共处。
有这三在，秦枫的安全几乎不需要担心。
进到电梯的瞬间，电梯立马发出超重警告。
响了一阵就停了，门顺利关上。
彪哥看向鬼柳和她手里的盆栽：“冒昧的问一下，这玩意多重？”
“你不知道打听女孩子的体重是件很失礼的事吗？”
“我问盆栽。”
“大概十吨。”
“哦。”努力维持的语音，依旧没能遮掩掉夹杂的惊愕，彪哥掏出烟盒，拿出一只在烟盒上轻轻敲击，将烟丝弄严实一些：“这殡仪馆是官方施工队建造的，应该能扛住。”
秦枫：“这东西有十吨的话，电梯是怎么升上去的？”
“努力调节的话，只是有点难受，就像憋气一样。”
听了鬼柳的话，秦枫心中不禁升起一个疑问：这是不是表示，姐姐你有举起十吨重物品的能力？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关切：“要不我帮你拿着吧。”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鬼柳将盆栽交给秦枫，却并没有轻松多少。
她既是鬼，也是妖，有实体的。
平时还好，可以把一部分重量交给大地。但现在在电梯里，无处卸力。
秦枫拿着盆栽，疑惑到：“这个，我必须随身携带吗？”
十吨重的玩意！
就算除去重量，不是能够塞进包里的大小。
“那倒不用，只是几公里的话，对我完全没什么影响，但上千公里就不行了。”走出电梯，鬼柳呼出一口长气：“小枫，可以帮姐姐浇点水吗？跑了两天，有点渴。”
“可以。”
大概是因为秦枫加的水附带着心意，会比较甜吧。
回到家，把盆栽放在阳台上：“这里可以吗？”
“可以。”鬼柳在房间里四处观察：“小枫的卧室。”
一个飞扑，直接扑到秦枫床上，抓住被子一通猛嗅，抱住被子在床上打滚：“到处都是小枫的味道。”
秦枫用盆接了一点水，来到盆栽前，闭眼双手合十，以示诚意，完事才慢慢将水倒进去。
本以为一盆水怎么也够了，毕竟盆基本和盆栽的盆一样大，结果一盆水下去，只是打湿了表面。
……
十吨重的盆栽，可以理解。
秦枫来来回回跑了十趟，不厌其烦的祈祷。
“怎么回事？”
古星奕丢掉手柄，看看卧室，鬼柳还在打滚，秦枫也还在一趟一趟的浇水。
白小倩将事情一说，古星奕皱起白眉：“又来一个？”
她本人无所谓，看向白小倩，欲言又止。
“收拾好没？”彪哥敲开秦枫家门，已经换回了一身洛丽塔。
盆栽里，柳树只占据其中一角，中间挖出一个坑，像是小湖，柳树长在岸边。
秦枫想了想鬼柳原本的大小，以此来反推小坑的大小，盆恐怕不够。
于是，他换成了桶。
“彪哥你先坐一会。”
“嗯。”鬼柳满意的躺在秦枫的床上，感受着本体传回来的味道，舒展四肢，伸了一个懒腰。爬起来找到正在阳台进行供奉的秦枫，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将胸口放在秦枫头顶，抚摸着秦枫的脑门：“小枫真乖，满满的心意，姐姐都感受到了。”
古星奕看着一人一鬼的互动，看看白小倩：“你不，介意吗？”
“我该介意什么？”白小倩抱着胳膊，酸溜溜到。
她并不会战斗。
“介意我抽烟吗？”彪哥礼貌到。
“介意！”
白小倩脱口一句，彪哥只好悻悻的把烟收起来。
等秦枫给盆栽浇好水……
秦枫觉得，完全可以叫灌溉。
他起码跑了二十趟，才把小坑装满。
“抱歉，我现在就收拾东西，都需要准备些什么？”
“这个给你。”彪哥递给秦枫一个护身符：“寻常护具对鬼类无效。另外，再带上该带上的东西就行。”
“这个给我，彪哥你自己怎么办？”
“清薇老道做的，你先用着，稍后我让你师傅给你专门再做一个。”
“谢谢彪哥。”
盆栽不用带，其他东西都在包里，需要带的只有……
“你要去吗？”
古星奕点点头：“可以。”
把宫灯也放进包里，下楼上车，跟随彪哥一同来到一栋大楼下。
秦枫看着二十几层的高楼，不禁好奇：“这种地方闹鬼，不会演变成大事件吗？”
“不会。鬼和灵可不一样，它们往往没那么高的智慧，只剩下一股执念。瞄准目标绝不会轻易改变，也不会对其他人下手，当然，仅限怨灵。”
彪哥顺带给秦枫科普了鬼类的等级。
最低级的叫游魂，没有任何威胁，通常的执念只是眷恋人世，不愿死亡。
随着时间流逝，自己就消散了。
并不能被普通人看到，也触碰不到普通人。
最多在遇到亲人的时候，爆发那么一下，显现在亲人面前。
消散后，亲人就会忘掉这部分记忆，或许会保留下模糊的印象，也就是俗称的——托梦。
如果执念是怨恨，且足够强大，就会变成怨灵。
这种灵，有着明确的怨恨目标，心中思想只剩下复仇，和疯子无异。
弱小的怨灵，甚至无法被目标之外的人看到。
一般来说，怨灵复仇成功后，便会消散。
强大的怨灵，如果在复仇后，还有新的怨恨目标，或者怨念本来就足够强大，就会变成更厉害的恶灵。
“区分怨灵和恶灵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灵有几个目标。如果只有一个，基本是怨灵，同时憎恶多个目标，大概是恶灵。”
秦枫敏感到：“是不是因为，遭受多人迫害而死的人，怨气更大。”
“呼~”彪哥停好车，惆怅到：“可以这么理解。”
“恶灵之上，便是凶灵。凶灵憎恶的对象，不再局限于某个个体，而是一类人，它们会杀戮同类人群，甚至把目标扩展到自己看到每一个人。到了凶灵的境界，再无法自然消散，只会越杀越厉害。”
“凶灵之上，便是煞！”彪哥解开安全带，担忧的看向鬼柳：“下车吧。”
毫无疑问，鬼柳就是货真价实的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