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王天勇呢…?”
坐在我前面的青年突然开口了“ どういうことですか…あなたは誰ですか?生存者です…いいえ、サーヴァントですか?(怎么回事…你是谁?是幸存者…不,servant吗?)”
嗯…是日语?那个人是谁…?不对…我不是在进公司的路上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明明刚才我就是要走进公司的,然后…对,王天勇就站在我身前叫我快点进门,然后…我是被绑架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连串得不到回答的问题令我分外头疼,我不禁像以往思考时一样抓住了头发。
“………………………………?”
质感,长度…不对?怎么回事,我的头发…?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能感觉到头发的重量,头发直接披在皮肤上的感觉。等等…皮肤?…能感觉到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有空气流动的感觉…?所以,我…没穿衣服?
“こちらの女性です…すみません、私は何も見ませんでした!故意ではありません、本当に申し訳ありません!(这位女士…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那个不知名的青年趁着我刚刚发怔的短短十几秒便惊慌失措地爬起来背对着我,捂着眼睛说道。
啊…?“マダム”,女士…?…他为什么叫我女士?我变成女的了…?因为无法理解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我的大脑终于死机了。
…………()…………
在经历了最初的尴尬后,青年很快离开了地下室并为我找来了这屋子的女主人所遗留在卧室衣柜里的衣物。如若不是当年在大学里的时候我曾经因为被舍友“强迫”着穿了几次女装,我恐怕没办法这么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给我送来的衣服所穿好。虽然我很快就将衣物穿好,但下面那与我以往日常所穿的裤子不同的空空落落的感觉总让人觉得颇为不习惯…
之后又在客厅里和那个青年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于是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藤丸立香。
他来自于一个普通人家庭,在他人生的前十多年里一直都只是安安稳稳的过小日子。因为他的高中曾与我祖国的某个学校互相加盟合作,他在高一结束后便在中国读书,直到高三后期才又回到日本参加高考…再之后,便是迦勒底的邀请。作为回应,我也告知了他我的情况:在来到这里变成这样之前是一名中国人,在高中结束后去了日本的早稻田大学,读完本科后便匆匆忙忙回到了故乡上班。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如果我没去过日本留学或是他没有来过中国,我们之间恐怕连交流都会很成问题吧。
“所以…你是一个名为【迦勒底】的组织的人,然后被派来这里解决所谓【特异点】的,对吗?”我喝了一口矿泉水后这样问道。
“是的,但……我严格来说不算是被派来的,更像是因为被意外卷进来的。”对面叫做藤丸立香的青年苦笑道。
“被卷进来的?你是说那个迦勒底出了什么意外吗?”
“嗯,在来到这里之前,迦勒底基地已经受了很严重的损害,从我的住所附近到中控室的示巴计算机那里到处都在着火——就和这座城市一样。”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外面正在燃烧的城市之上。
“所以…你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对吗?”我有些头疼的说道,一边又抿了一口水。藤丸立香连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都不清楚,更何况是说清楚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是的,我来到这里前最后的记忆只到进入示巴控制室那里就中断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紧接着他语气一转“但我应该知道你是怎么出现的。话说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servant】吗?”
servant…仆人…?那是什么?或者说,那指代的是什么?我不禁困惑地摇了摇头。
“嗯?愿闻其详。”我有些惊诧的看着他向我展示出他的右手,然后…我看到了他手背面那组红色的纹印。
“这是什么?”
“是令咒,即是魔术结晶的同时也是作为作为master的证明…”就这样,立香向我讲解起来他在迦勒底进行培训时所知晓的有关令咒的知识。
据他所说,令咒是浮现在手背或手腕上的魔术结晶。拥有可以让从者服从的绝对命令权,御主专属的印记。圣杯的出现会给成为御主的魔术师们一些预兆,也就是圣痕这类的标记。令咒就是由这个转变而来。
“……以上就是我所知道的有关令咒的一切了。”
“原来如此…等等,你这个令咒是什么时候才出现在手上的?”
听闻我的问题,立香思考了一下,“就是在你出现之后才浮现在手背上的。”
“所以我是被作为servant而召唤并来到这里的,对吗?但是我…呃…什么也不知道啊。”我有些殷切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给出答案。但他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首先…光是你是怎么在没有经过召唤咒文就被召唤出来的都是难以回答的事情,更别说这种只召唤出了一个普通人的闻所未闻的情况了…”
可惜,他也不清楚我究竟是怎么被召唤的。之后我们又说了很多,希望能够解决这个【特异点】的问题,直到…
“哈——”
伴随着客厅里摆钟响起后,藤丸立香不住打了个哈欠。
“啊?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我看着已经转到12点整的时钟:“要不要今天就不说了?反正刚刚讨论了那么久也没能讨论出一个可行的计划…”
“好,那我们先休息吧…至于明天,看着办吧。”他摊了摊手道。然后,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今晚睡哪里?在这宅子的客厅里睡觉吗?
于是我向立香提出了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