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无法顺利吸入肺部，黑色的布条遮住双眼却因为缺氧能够见到黑色的洞窟前的光芒。
游走在夏梓夜身上的手指带着魔力，让她逐渐忘记那些不快，连同窒息感都变为了熟悉的欢愉。
夏梓夜清楚地感知到身上的重量。掐住她脖颈的手并未松开，她越是挣扎，那只手的力道便越大。
“小狗不应该反抗吧？你真的想死吗？”少女低沉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正如她掐住自己脖颈的手那般。
兴许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会像在西部招惹她的那个人一样，轻轻松松就身首分离。
甚至不需要感受痛苦，一站就到天堂。
夏梓夜停止了扭动的身体，她微张着嘴，发出来的只有呜咽声。
“小狗不是这么叫的吧？”
千凪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面带着微笑俯下身体，凑在夏梓夜耳边吹出一口气来。
“汪…呜！”
死亡的恐惧多于一切，强烈的不想死的感情占据了上风，夏梓夜回想起来了曾经在千凪的命令下做的一切。
从夏家落魄的那一刻起，夏梓夜就失去了做人的权利。
在亲手把那个人推下阳台之后，更加没有了做人的权利。
认识了千凪并成为了她的宠物后，再也没有抬起头的机会了。
除非她从这里逃跑。
“我爱你。”夏梓夜艰难地从喉咙挤出这三个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来。
只是感觉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至于是不是真的爱千凪，恐怕谁都不知道。
“爱？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会懂爱啊。”
焦躁感在千凪的心中升起，越是焦躁就越是想要狠狠地蹂躏身下的少女。
血液从她的手指缝隙中流出，被她割破的地方还在冒着血。
仅仅如此，夏梓夜是不会死的，尽管她只有C-3等级，但身体能力依旧是特殊人种那远超于常人的能力。
不过是割破了真皮层，不过是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夏梓夜是不会死的，千凪也不会让她去死的。
纤细的少女保持着嘴角上扬的表情，这让千凪看不懂。
她可以成为年级第一名，也可以成为全市数一数二的人，无论多么困难的题目她都能做出来，可夏梓夜的表情却始终让她不能理解。
尤其是夏梓夜口口声声说的“爱”。
千凪松开了掐住夏梓夜脖颈的手，转而粗暴地吻住了她。
灵巧的舌头似是在探寻着什么一样的，双手也攀上了夏梓夜身前微微隆起的山丘。
夏梓夜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千凪的掌控之下，她学什么都很快，记忆也很好，所以哪里是敏感的地方一下就能抓住。
“我们不会懂爱的，你只是我的小狗，小狗只要汪汪叫就好了，不需要别的，我不需要别的，乖乖当我的玩具就好了。”
千凪的呢喃对夏梓夜来说是诅咒，她的手指挑起了刻印在夏梓夜身体里的情与欲望，哪怕心中已经烧成了死灰，却依然会被点燃那份快乐的感觉。
那是本愿吗？夏梓夜也不知道，忽然被放开的脖颈让她放松了身体，却让千凪的手指更加得寸进尺。
她深吸一口气，鼻腔内充斥着好闻的水果糖与西瓜的味道，空调的冷风与炙热的肌肤接触的一瞬间，夏梓夜像一条鱼，挣扎了一下，然后双手就被狠狠地捆住，就连想要推开身上的千凪都做不到。
脖颈处剩下的冰凉触感不知是凝固的血液还是项圈的接触，原本被掐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痛着。
她想，一定有手指印印在了上面。
千凪很清楚怎么让她攀上高峰，也知道如何会让她央求自己，夏梓夜的一切在这一年内都被摸透了。
“和我走。”
千凪咬着她的耳朵，拽住了脖颈上的锁链。
眼前的黑布条没有被取下来，夏梓夜本还不知道意图何在，她踉跄着被拽下了柔软的床，双膝跪在了地面上，尽管宿舍的地面都铺上了地毯，但膝盖依旧生疼。
“要，要去哪里？”夏梓夜的声音微颤，她有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每次发生不好的事，这种预感都会像上涨的潮水那般逐渐淹没她。
千凪沉默了几秒，冷冷地说：“虽然不知道邮件是谁发给你的，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她在紫苑高中。”
夏梓夜说不出话，她没有考虑太多，原本只当是恶作剧。
“这个邮箱是校内邮箱，夏梓夜，你不可能这个都没想到吧，”千凪自顾自的继续说，“其实你早就认同了这些邮件对吧？我要让她们知道你是属于我的，你只能属于我。”
小孩子气的发言。不知为什么，夏梓夜有这种感觉，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衣，况且只有上半身有衣服，勉强能遮住重要部位而已。
随着锁链的移动，夏梓夜被扯着站了起来，她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后，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
这是要带她出去？
夏梓夜发自内心的抗拒了，她站定在原地，怎么都不肯向前走一步。
“不想去？”
千凪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能听出带有很明显的不悦感。
“那你怎么向所有人证明你属于我？”她又问。
“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夏梓夜不敢大声，“我们的关系不是要隐藏吗？”
“啊，是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想公开这段关系了，不然总有人要得寸进尺，不然总有人要背叛我。”
“我不会背叛主人的。”夏梓夜很自然的接了话，她跪在了地上，也不知千凪是否站在她面前，让额头同样贴在了地毯上。
“这些话是真心的吗？”
夏梓夜的背部感到一重，她的眼前漆黑一片，冰冷的空调风让她的身体颤抖。
“是真心的。”夏梓夜回答道。
她只有把一切感情都摒弃掉的时候才不会感到心底泛上来的苦涩。
所以是假的，只是她现在没有资格与千凪叫嚣，无论是生命也好尊严也好，千凪随随便便就可以夺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