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忒心颤了一下,只觉得那里面传来的声音充满诱惑,妩媚妖娆,让人的骨头都酥了几分。
“姑娘就是媚儿吗?”单忒把持住自己道。
“咯咯,奴家全名依媚儿,官人这么亲昵唤我,让人心生别样呢。”
被她这么一撩,单忒才大感异样呢。
一时之间,不知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
不过依媚儿先自己走了出来。
她身着一袭抹胸缁衣,黑发如墨,反衬着一副娇娆美艳的面容,五官精致,眉目如画。
尤其是一张丰润优美的嘴,似是故意一般,朝他舔了舔唇瓣,让人大咽口水,恨不得扑上去疯狂品尝。
这个世界的绝色佳人从不让人失望,无可挑剔,形貌完美,又各具特色。
但能让单忒真正受到吸引的,唯有深具内涵出众气质了。
所谓相由心生,他从第一印象上便可知道自己对美女的评分。
而眼前这位绝色丽人,让他评价极高,绝不输于妫语幽。
也就是说,依媚儿确实让人一见着迷,足可倾倒众生。
“官人,你看我美吗?”
在单忒呆望之际,依媚儿倚靠到了他身前,轻摆柔荑,摸上了他的脸颊。
仿佛有着极为露骨的暗示。
单忒若一把揽住她的细腰,当即可以把她抱入怀里,肆意玩弄。
不过单忒自认为他名花有主了,可不兴脚踏两只船,开后宫那套……
单忒赶紧捉住了美人的另一只手,貌似她还要往他下路摸去。
“姑娘请自重。”
“哎,奴家想伺候你呢,官人的身体太僵硬了,我帮你揉一揉吧。”
“依小姐不用讨好在下,我会帮你出去的。”单忒板着个脸。
依媚儿浑不在意一笑,柔软的娇躯已然贴在单忒身上,媚意撩人。“不要叫奴家依小姐,我才不是那种喜欢勾搭男人的淫dang女子,只是对官人情有独钟,很想把自己奉献给你呢。”
啊,这……
太直接了,让我一个两世为人母胎单身四十多年的大魔法师有点兴奋……不是,有点难以接受。
“你真会开玩笑。”
“就当是开玩笑好了,来吧。”
说着,依媚儿拉着他,直坐到了那大床上。
单忒表示他一点也不想的,可是人家力气大,他拗不过。
他太难了。
事实上,他知道这一方空间已然被依媚儿炼化,几乎由她说了算,可重定规则,变化万端。
不要以为这样很厉害。
这就像一个人的脑子里,可以想象任何事物一样,最多比梦境体验还要真实罢了。
而这毕竟是一个人的自嗨,影响不到外界。
单忒能进入她的空间,只能说是一种特殊情况,例外之极。
若单忒知道问天境圣级是怎么回事,当明白圣级高人的手段,就是炼化一方异度空间,然后投影于现世,主宰一方,可谓圣域。
那么依媚儿的情况,就有点像是圣级手段的雏形阶段了。
不过两人都没有这种认知,毕竟实力还达不到那等层次。
当单忒被推倒在了床上,而依媚儿跨坐到他身上,欲行不轨时,单忒终于不悦道:“看来你并不相信我,只想利用我,是吗?”
依媚儿娇笑道:“我虽要利用你,但也是真心想与你结合,从此郎情妾意、好不快活嘛。”
“如果不是我,而是某一天某一个人也有如我一般的能力,如我一般找到了你。那么,你是否也会如此与他一夕贪欢,却说自己并非淫dang之人,只为某人情有独钟呢?”
依媚儿的笑容凝固了。
她的玉指修长漂亮,却慢慢掐住了单忒的脖子,流露出一丝妖艳的残忍。
“官人呀,你怎能辜负奴家的好意,我明明想种一片玫瑰送你……哦对不起,玫瑰它让你过敏。因为爱你,我该送一片荆棘给你……”
忽然间,周围环境大变,他们置身于一大片玫瑰丛中。
一根根荆棘藤蔓延展过来,束缚住了单忒的身体。
荆棘刺入肌肤,流溢出鲜血。
她说,“你看——”
枝头的玫瑰花瓣纷纷飞离,犹如一场盛大的艳色浪潮般,卷向远方。“将我的玫瑰,藏进无人区,这样你就安心了吧。”
仿佛有一种压抑的心意,与让某人安心相反,让她渐渐产生不满,让她把他的脖子掐得越来越紧。
这是病娇。
哇,这是病娇,这是病娇。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单忒暗叹一声,以空间易位摆脱了荆棘束缚。
这是空间之道,比天道还要高半级,自然可在宇宙中任何地方使用。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根本没有资格指责你。不过你要是觉得能随意摆布人,那就想多了。”
“哎呀,官人勿恼,我想起了讨厌之事,真是失礼了。”
依媚儿欠身道歉,随即、空间变回了原来女儿家闺房的样子。
“呵,是什么讨厌之事,让你做出了讨人厌的事情呢?”单忒挖苦道。
被莫名其妙伤害到,让单忒敬谢不敏。
病娇什么的,真令人惋惜。
这是病,得治。
也是单忒有随时脱离这个空间的能力,所以他并不怕依媚儿。
“唉,官人果然是个极特别的人,不会耽于奴家美色,顺势……行荒.淫之事。我确实是被那讨厌之事给影响了,才会做出让你讨厌的事情……”
依媚儿不以为忤,反而更加自承错误,削弱了单忒的抵触心理,又靠近了他。
单忒其实是很警惕的。
可是美人柔弱恭顺,大大满足了他的一种强势心态,特别是那妖冶而肆虐的美丽形成一定反差,让人叹为观止,尤为诱人。
仿佛造成了一种错觉,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接着几句话求得原谅之后,依媚儿又把某人引到了床上。
这次只是并排而坐,依媚儿好像懂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了。
单忒表示,他虽然受到诱惑,但他心里还是充满睿智的,他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不知姑娘的讨厌之事是什么?若说给别人听,或许可以排忧解难呢。”
他猜测,依媚儿的讨厌之事,或许就是一切秘密的关键。
“叫奴家媚儿吧,这名字是奴家自己取的。”
依媚儿抱着他的胳膊,自然靠紧了他。
单忒无奈道:“好吧,媚儿姑娘,你还没回答我呢。”
“这是陈年往事了,官人不必多管,好吗?”依媚儿又大施柔弱功夫。
单忒不惯着她这一套。
“我来,是想让你脱离这个空间的。我只想知道你为何会陷落于此,对症下药。媚儿姑娘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但我敢保证,就像你把讨厌之事藏在心里,给自己埋下隐患一样,造成情绪失态,事实上你又在做同样的事情,对我存心隐瞒,并考虑着偏门而荒唐之事。”
依媚儿幽怨而直白道:“官人好聪明啊,你为何不从了奴家,一切都好解决了嘛。”
“你是在小瞧我吗?其实我可以马上一走了之。”单忒把手臂一摆,应用空间小技巧从依媚儿的两手环抱中移出。
“官人别……唉,你真让人头疼,我便告诉你吧。”
依媚儿又缠了上来。
不过单忒觉得自己争取到有利发展了,没有太在意。
反正这空间内发生的事情,只如一场梦。
依媚儿幽幽叹了口气,“你要听我所讨厌之事,就像剖开了奴家的心脏一般,让人痛苦。你可以主动抱住我吗?”
单忒皱眉道:“我真不知道你如此引诱我,到底有什么意义?”
“官人太冷淡了,奴家对你情有独钟,你还感受不到吗?”
“我不信。”
“那你就要了奴家吧。”
“那你就阴谋得逞了。我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但凡你脱困了,啥也不是。”
“官人太多疑了,奴家若脱困了,只会对你更加百般恩好哦~”
“假的,都是假的。”单忒毫不留情玩梗道。
——却让依媚儿终究不耐烦了。
“真气死人啦。奴家被困在此三年之久,寂寞难耐,好了吧?!”
“你……你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想明白了,我就要做我自己,我就是放荡、我就是下贱,但我只找一个人放荡下贱,我就是赖上你了嘛!”
“啊?这……”
“我父亲说我天生媚骨,天生放荡,天生下贱……他就令我修炼一种性转魔功,做男人……你以为依茫是什么东西?他不过是我性转后的样子,但是忽然有一天却出现了独立人格,真让人恶心!”
“啊?这……”
“他就是个狗屎,就是臭虫,就是我躯壳上生了蛆,他倒是顺了父亲,对他言听计从。真是趁了父亲的心意。他还遮掩面目,他以为他一个臭男人也是天生媚骨吗?区区一只蛆,他也敢说我放荡下贱,我……我……呜呜……”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隐情,竟会酿出这等奇葩之事,给当时还是花季少女纯洁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阴影,以至于人格分裂……
哎,单忒忽然便明白了一切。
两个人格虽属一体,但毕竟分化出来了。
他们在初次领悟空间跳跃时,定是不熟练的,故而遭遇差错,其中一方陷入异度空间。
而幸运的是,被困住的依媚儿并没有消亡,反倒逐渐领会了空间跳跃,应用熟练。
所以依茫的空间跳跃之能,实际上是由依媚儿掌控的。
这个时候,看到美人悲伤呜咽,即便是铁石心肠,怕也要化为绕指柔。
依媚儿直赖在某人怀里哭泣,凄凄楚楚。
单忒伸了伸手,拍了拍。
然后不知怎么回事,两人逐渐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