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的烦。”岛田京看着暂住在自己家里的少年,“斋藤秀”,在特大怪奇案件唯一幸存者,因为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所以只记得了自己的名字:“斋藤秀”。
“我平时因为工作可没有什么时间管你,你只能自己顾自己,知道了吗,客厅往里走右拐有一间房,是件空房,你自己用吧。”斋藤秀慢悠悠地走过去,只是呆呆地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啊!”岛田看着这个家伙烦的要抓狂,心里不停咒骂着,为什么要给自己安排这么个傻子,最近倒霉的要命,什么坏事都能摊到自己身上。
随着“咔嚓”的一声斋藤秀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轻轻地说了句:“纯白色的房间。”,岛田看他不知所以的说了一句话,已经放弃了思考,把斋藤秀留在家里自己出去喝酒。
可她所不知道的,是在斋藤秀眼里的,另外一番光景。
“欢迎来到天鹅绒房间。”,一个纯白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晶蓝色长发的少女,站在一张无人的办公桌旁,“真是抱歉,房间的主人因为某种缘由出去了。”少女说话的声音轻盈但是平静,淡淡的在房间内回响,“我是怜,现在由我替代房间的主人来向您解释您为何来到这个房间。”斋藤秀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在一种本能的驱使下,他还是走到了那位名为“怜”的少女的对面,“什么意思?”斋藤秀看看少女,又看看四周,“纯白色的房间。”他下意识的轻语着,怜走到办公桌的内侧,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把手枪放在了桌子上,“之所以您会到这里来,是因为您想要认清自己,虽然每一个来到这个房间的访客目的各不相同,但对于您来说却是如此。”斋藤秀看到桌上的手枪后退了一步,他看着少女,同时也思索着她刚刚说过的话,“认清自己...”,斋藤秀的脑内好像闪过什么东西,他想要尽力的抓住,但同时而来的剧烈疼痛,却又让自己近乎晕厥。
在一段时间之后,斋藤秀从疼痛之中缓过来,汗液从下巴滴落在白色的地面上,咽下的唾液如鲠在喉,“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女指了指桌上的手枪,“收下这把枪吧,如果你真的有与恶魔对峙的勇气,那么那个时候死亡也便不可怕了。”斋藤秀用力击打桌子,“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少女只是摇摇头,“这是这个房间主人的命令,到时候,你会通过世界来了解在你身上的一切,在那之前,请制止恶魔,治愈自己破碎的心。”少女的轻盈的声音不断地在房间内回响,越加显得诡异。
随着屋外的一声尖叫,斋藤秀的意识从天鹅绒房间里被拉了出来,突然清醒过来的他,发现自己的手里握着之前天鹅绒房间里,怜拿出来的那把手枪。他浑身战栗起来,他意识到之前的并不是梦,秀不断回想着怜所说的话,“通说世界来了解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制止恶魔,来治愈自己破碎的心”,“拥有与恶魔对峙的勇气”。
然而又一声打断了秀的思考,他到窗前向外看,而岛田京正在被一只怪物袭击,他突然意识到了怜所说的“恶魔”为何物,秀用尽全身的力量跑下楼,并且用身体把那个怪物从岛田京面前撞开。那个怪物有约两米高,身形庞大,面同赤鬼。“喂!”岛田的声音害怕的声音都变了,她拉住斋藤的手,“快,快走。”随后扶着墙,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斋藤,你....快跑....我,我是,警察,没事的...”,斋藤没有理会她,脑内不断回响着一句话:“如果你真的有与恶魔对峙的勇气,那么那时连死亡也便不可怕了。”秀举枪对准怪物,“喂!你干什么!”岛田想要阻止斋藤做傻事,但是此时身体已经瘫软无法挪动一步,秀不断地调整呼吸,随后按下扳机。
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个怪物也愣了愣,突然大笑起来,“耶格尔!你以为洒家是小孩儿吗?”耶格尔?怪物突然开口说话,并且说出了让斋藤秀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但是斋藤秀已经没有时间回忆了,怪物冲上来一脚把斋藤秀踹倒了路灯底下,他能感觉到自己到底断了几根肋骨,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能看到岛田京已经瘫倒在了地上,毫无能够还手之力,然而脑袋里那句话已经没有消散,反而声音越来越大,“如果,真的要我死的话......还不如让我自己动手来的痛快...”,斋藤秀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如果我真的有能力反击的话....现在....早该来了,而不是看着你这张臭脸自尽....”。
随着一声枪响...
吾既是汝,汝既是吾
吾名:斋藤义龙
名为“愚者”的力量汝已明鉴
其将如明镜般,为汝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