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的推移下,时间来到了令人兴奋的95年年底。而杨安星也渐渐地适应了新环境,但也因此改变了之前的生活方式。
早上也不再出去晨跑了,当然缺则补之。所以杨安星在几次挑衅和诱导下,让合水村的周姓兄妹和季子铭被动的让自己隔三岔五地带着跑,变相的晨跑罢了。
落下的复习也在老师的再一次单元测试中一起跟着补上了,做题技巧虽然书上没写,但老师教的对做题速度与验算术数都很有帮助。
而且三年级的题嘛……哎嘿嘿,不是她杨安星吹,考试成绩不是满分不可能。
前阵子村子里来了一群绿色服装的人与便装警察,听说是在收缴非法枪支。
杨安星有些担忧自家老舅,前阵子自己感冒的时候可听说拿枪打的猎,不会有事情吧?心里想着告别了小伙伴快步朝家里走去。
走到自家矮墙往院子看,没有发现爷爷奶奶。内心里安慰自己爷爷奶奶定是觉得外面太冷了,所以回了屋子里。小跑着走到门口推门而进,才发现是家里来了客人。
“我家小星……哟,老首长您瞧瞧,说着说着人就回来了。”杨爷爷有些激动的招呼着杨安星过来。
一脸懵的杨安星愣愣地看了看屋门口靠墙那人,身着跟外面那些人一样暗绿色正装的笔直的站着,一眼威严的目光盯得杨安星一阵心跳加快,脚步紧跟着向后退了一步。
这人是军人吧?怎么……哦对了,老爷子以前是军人来着。
“爷爷……”情况不明,谨言慎行。
柔声喊了一声后安安静静的坐在杨老爷子身边,不经意间看到对面坐着的老头儿一脸微笑的看着她,她也微笑着歪了一下头表示敬意,随后不解地看向杨老爷子。
“这位是你陈爷爷,也是我以前那敬重的老首长。”话已至此,杨安星礼貌地再次打了声问候。
“嗯、嗯,好、好。孩子你多大了?上几年级了?”跟周围的老人一样,很慈祥和蔼,还很爱笑。不像门口站着的那位……
想到此处,杨安星下意识地看向那人。
见有目光注视,凛冽的眼神好似刀子一般传到杨安星的眼中,直惊得她连忙歪头,心里一阵懊恼,就算加上上辈子自己也是一个文绉绉的不起眼的小文官,哪里经得住这种好似带着杀气似的眼神瞥过来。
“中桓啊,我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我说我到老伙计家里来探望探望,哪儿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来的路上还告诉你叫你放轻松些。你放轻松了吗?”陈绍林见到杨安星的反应,不用细细琢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好一阵拍着椅子的边沿,声音也从不经意间从和蔼转变到了质问的严肃。
被叫到的罗中桓立即挺立起胸膛,目不斜视地回道:“报告首长,没有!”
“那该怎么做?”没有搭理杨老爷子和杨奶奶在一旁的劝说,陈邵林放缓了语气,平常地说道。
“放松……”该客气就客气着,首长啥的也不用叫了,该喝茶喝茶,该看的电视就看……
您路上这么说的,咱到了这里还能真这么做不成?
罗中桓心里吐槽着,身子上的紧绷直接卸了下来,但立马又听到经常听到的严肃的咳声,立马又绷直了脊背,目视前方。
“既然做错了,那就去外面做七十个俯卧撑再进来吧。”
“是!首……”
“八十个~~”没有再看罗中桓已经回过头来的陈邵林悠声说道。
“啊~?”一脸苦样的罗中桓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首长。
“九十个……”
没有在言语与多余动作,冲到门口,开门、关门,不到十秒,外面院子里传来了数数儿的声音。
看着又好笑又不敢笑的这一幕,杨安星歪过身子打算看看电视里无聊的广告来消除掉刚才的喜剧感。
人越老越顽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后面杨安星陪在三位老人身边听了许久,有事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时她也回过头来说上几句,但话中见解有时难免出格,看到对面陈老头儿略带诧异的表情时,不自然的扭过头去看无聊的电视节目。
目光掠过一旁早已做完俯卧撑的罗中桓时,杨安星被他那怪异的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
“话说小星这孩子有喜欢的男孩儿吗?”
看电视无聊的直困觉的杨安星恍惚间听到陈邵林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瞬间打起了精神一脸震惊地望去。
“啊?我?”
陈邵林看着刚才还犯困打瞌睡的小人儿立马正襟危坐而一双小手不住的交错纠缠的杨安星,笑着对她说:“是啊。”
“我,我……还很小吧?”不确定的小心语气让围在她周围的大人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啊你还小,所以你现在可要好好学习,长大后考个好大学让你爷爷这个没上过大学的半吊子看看读书人的精气神!”
“现在的时代已经趋于和平了,除了祖国统一外已经没有什么战争了。所以该是年轻人努力学习,迸发青年活力的时代了。”
“要好好的报效祖国啊,未来的舞台已经是你们这一代的了。”老人有些感慨的说道。
“嗯,我会的。”尽管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一时的打鸡血那般,但本来杨安星也有这方面的打算。
满腔热血的杨安星,自是没有注意到罗中桓的眼光一直紧紧地粘在她身上。
就算发现了也只能是笑笑点头示意吧。
毕竟他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总不能发生那种事情吧。
而且一番交谈下来,也不似什么作风不好的人。上头有陈老在,他也不应该是。
天色渐晚,杨老爷子本是想挽留陈老住下的。但毕竟这次来这里主要是看看罗中桓完成任务的,所以杨老爷子也只好作罢。
在临走时,陈邵林回头说了一句:“老伙计,我估计呀,这事儿没准可行。”
!
“首长……”杨老爷子快速的拄着拐杖走到跟前,在陈邵林和罗中桓的搀扶下紧紧地握住了陈老的手,几行老泪沿着这位抗战老人的脸庞上的峥嵘岁月流了下来。
没有再多言语,只有两人双手紧握,在院墙外经过的汽车车灯晃过之后,两位老人有紧紧地抱了很久后,进行了离别。
杨安星看着杨老头一边拄着拐杖一边在杨奶奶的搀扶下,依旧举起了那颤巍巍的右手放到脑袋边,行了再次相遇之礼,也是这次离别之礼。
在这天过后,杨安星不光日常生活被老爷子安排的“充实”了不少,还令她诧异的询问起,要学个什么乐器吗?
在唐代,学乐器的音乐的人不能说不重要吧,但肯定不如是不如咱当官的好啊。毕竟乐师再高,那也不是演给皇帝老儿和文武百官们看的嘛。
你再高的地位,还是个臭卖艺的。
当然官吏们这么想,但民间百姓还是在科考不中后能谋求个师傅给自家孩子留个后路的。
再加上唐代诗歌发展的繁荣下,有着演奏雅乐、曲艺的乐师,在百姓眼前那可是香饽饽。
话说回来,杨安星对学了乐器能否继续学习这件事抱有顾虑:“爷爷,那上学我还继续吗?”
前世即是确定了如此发展,那便是铿锵向前,绝无后路。
成则功成名就,败则落草为寇……咳咳,失败则是一塌涂地,回家种田。
“学习有学习的时间……小星娃子啊,不如你就学手风琴如何,或者小提琴也可以考虑考虑,毕竟你奶奶可是当年文艺团的大明星呐,当年呀,那可是风光一片,在众多追求者里单单看上了我一……哎哟,老婆子你干啥!”
杨奶奶没好气地打了杨老头的自我夸奖,一脸微笑的对杨安星说:“学习时间不会少的,也不是说就要一心只吹拉弹唱了。古人还能身怀六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咱们现代人也能在学习的空余下陶冶陶冶情操的。”
听了两位老人的话后,杨安星这个古人心里有些愧疚与现代人对古人的误解所无力吐槽感。
古人没有现在这么正规呀……留的作业背的能背诵即可,写的也全是主观题呀。穿越的时候也没说要学习现代文章与古代文章,也没说一天内还有一半时间是学习术数,也没说以后的外语等等……春秋时期尚且可以琴棋书画,君子身怀六艺,有空余的时间呀。
更重要的是师资与财力……
不管怎么想,当杨奶奶说起回忆时她也是边学边练这些乐器的时候,杨安星内心的燃起了进取的火焰。
对呀!你可以,我也可以!而且听说杨奶奶当时在的演艺团里有位能人,不仅学会了七国语言,还做了西洋乐团的指挥。
意思就是乐团里的乐器,人家多少都会上手演奏,甚至是熟练。
“他是天才吧?”当真是惊为天人,如果是外人来说,杨安星定是“嗯嗯”的敷衍了事,但杨奶奶本身也才艺拔萃,所以这件事还真不得不信。
“我能见一见、先了解了解再回答吗?”
得到了两位老人的同意与赞赏的目光后,杨安星也是了解了以后的日子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努力来面对了。
怎么说的呢?
天生我材必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