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混沌的意识渐渐的变得有些清晰。
不多,就好像是近视很高度的人在迷迷糊糊中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不一样了。能看清,但是却变成散光了。
睁开眼睛不久就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不太能听清楚是谁在说话。
晃了晃小脑袋,揉了揉眼睛再次尝试能不能看清。
好嘛,暂时看不清,放弃了。
不过能听见了,周语云居然在作为元旦节日的这一天来了。
“小语,你怎么来了?”出于好奇杨安星轻声询问面前之人。
“啊……这?”面前之人听到杨安星的话,有些疑惑的看向周围的兄弟姐妹。
杨雄心有些沉重的闷声问道:“小星,小星!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四哥?”说完她内心也有些好奇,难道不对?
“我说错了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杨安星有些激动的凭着那个朦胧感向前扑去,然而实际距离却是很远,倒是差点掉下床,幸好来人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你的眼睛?”杨雄心看到这种状况,心底更是一沉。
“没事的……吧?应该是刚睡醒,所以看不太清。”自觉自己好像出了问题,也不敢隐瞒便轻声道出自己的情况。但是又怕是什么不好的病,所以就先说是刚睡醒看不清,希望能够搪塞过去。
但任谁也知道,哪儿有人一睡醒就听不出别人的声音了?也不可能揉眼睛之后还这么看不清楚的这种状况。
“小星啊~你先在这里歇息,等一会儿能看清了在穿上衣服出去洗漱什么的,怎么样?”杨安宁揉了揉她的长发柔声说道。
有些忐忑的抓着被沿举在胸前,小心翼翼地和旁边的人说:“好的……二姐。”
!!
……
随着类似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杨安星有些痛苦地低头看着自己作爪状的手掌。手上本来是这样的做的,但自己就是看不清楚,一个细长的犹如树枝状的手掌轮廓浮现在眼前,让她害怕的想要抱头躲进曲起的膝盖里。
但这样做后又想到那种犹如树怪一般的手掌就这样被自己放在头上,并且感觉好像在快速的变长,似是想要包住自己的身体。
她害怕的赶紧甩着胳膊想要挣脱,嘴里也发出属于她心底里的那份无限恐惧的尖叫。
“啊!!!不要!!我不是怪物!!!!”
随着声音的响起,周围的一切梦幻般好似被尖叫声震碎,渐渐的让她清醒过来。
一阵后怕的杨安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周围那久违地清新空气。
“做噩梦了吗,小星?你吓死我了!”
周围传来五姐的声音,吓得杨安星又是一声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大白天的怎么一惊一乍的!小星这孩子醒了吗?”屋外传来杨母林茹的声音。
“醒了!刚刚应该是做噩梦了,所以喊了一声,没什么事~”杨安宁难得的大声呼喊,让杨安星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身边的杨安宁。
应该是真实的人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是怪物?”得到了母亲的回应和抱怨似的教训后,杨安宁回过头却看到杨安星那怪异的表情。
“不是怪物……但是我梦到我自己变成怪物了~好可怕!”下意识地跟着梦里的动作,把头伸进曲起的膝盖里,抱着双腿闷声用哭腔告诉杨安宁梦中的状况。
杨安星醒来后是解锁了第三视角的,所以也让杨安宁知道了她把自己当成了二姐这件事。
安慰地摸了摸她漏在外面的后脑壳,轻声安慰。
却没想到她“噫~”的一声身子颤了颤,随后想起刚才她说的,有些略带黑脸与尴尬的挪开了放在后面的手。
“好了,也知道是噩梦了,就当它是小口哈气,吐出来后也过去了。”给她打了打气振奋了精神后,和杨安星打趣道:“那么亲爱的杨安星大小姐,你是不是该起床了?”
“五姐!你好恶xi……唔~”又是被迫跟着杨安宁打闹了一番,在她穿着衣服的时候也会被杨安宁作流氓般调戏,让她既感到无奈又十分脸红。
“啪!”
“你干嘛!”连姐也不叫了,对着杨安宁就是理直气壮地吓声质问。
“没大没小!拍你下屁股怎么了!”杨安宁随后又拍了一下,躲过杨安星的疯狂乱抓,杨安宁轻声笑道:“嗯,肉还不少呢~”
“你个女流氓!”
打定主意不想再搭理,抓紧时间穿上衣服。
……
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10点多钟了。
“怎么会这么晚!”杨安星的惊呼一声惹得旁边摆弄小提琴的杨安宁白了白眼。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今天差不多一大半时间就这样成功糊弄过去了。
“醒醒!”眼前突然出现一双手在晃悠。
“话说今天大家都来了吗?”
“还好吧,只有我和志才来了。”
“嗯?三哥没来?”
这不糟了吗?尽管是两个“臭皮匠”提出的提议,但根本没实行和实行结果不理想就是不一样啊!
馊主意尽管不好,但解了燃眉之急的话,对杨安星来说就是好主意。
“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和三哥说吗?可以等我下午回去了跟他说。”
“额……三哥没有交代什么吗?”
杨安宁在她焦急的期待下,还是摇了摇头。
“那下午什么时候回去?”
“差不多一两点左右吧。”
看到杨安星舒心的松了口气,尽管知道她是不想和杨建多待,但还是沉着脸打算逗逗她:“肿么?就这么不乐意见到你姐我?”
无奈的装作撒娇状地摇了摇杨安宁的胳膊,黏糊糊地对她说道:“啊?没有没有!咱最喜欢宁姐姐您了~”
“哼,油嘴滑舌!”
“对了,你屋子里这么多乐器,都会吗?”杨安宁忽闪着眼睛掠过摆放在一边桌子上的那些乐器,带着一些期许柔声问她。
“嗯……奶奶教的好,大多都会一点点……”
“那……这个!”
顺着杨安宁的手指方向看去,摆放在小提琴包里的乐器就静静地放在那里。
大开着的小提琴包里,静静地躺着深褐色的乐器,美好的弯曲线条让杨安宁想起了在学校的老师寝室里的那把小提琴。
当时自己和另一位老师叫的同学跟着来到教师小院的屋子里去撕试卷,在老师交代好任务后,临时被其他老师叫走,吩咐好自己和那位同学后便放心的走了。
本来她俩无聊地你一句我一句地撕着试卷聊着天,突然就听到了隔壁传来了悠扬的乐声,婉转悠扬又很想让人沉浸其中。
当时她就放下试卷打算去瞧一瞧这是什么乐器演奏出来的,就放下手中的活计小心翼翼地走到临屋的窗户外往屋子内望去。
她真的不是乱说,也不是夸大!
她好像看见了优雅帅气的王子。
……
当然王子并非事实,而那个人也发觉了自家老姐的脚步声,马上就停止了演奏去开门看看情况。
发现了犯花痴的老姐?
噫~有些恶俗的巧遇小提琴王子的故事。
看着自家老姐如痴如醉地描述着根本没有的未来生活,杨安星摸了摸下巴,打算……先去洗漱后,回屋给自家这便宜五姐涨涨见识,省得被不知什么品行的伪君子给骗了去。
……
而另外一边的陈家,陈父和陈母在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上起了争执吵了起来,夹在中间的陈珂受不了进了自己的屋子把自己关了起来。
“不抓紧趁着寒假转校,等什么呢?还等杨家那小妮子再给自家的宝贝儿子下面一脚?”黄明月也不以杨安星“亲姨”自居了,直接就是杨家那小妮子。
“你这翻脸这么快……哎~这么快的搬走,这不就闹得大家关系更不好了吗?本来也没啥大事!”陈常林则是顾及大家都是邻里邻外的,多少也给点面子不是?
“吼~还不是大事嘞?非要踢得你陈家绝后才算是大事?”
“你瞎说说什么!”陈常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黄明月。
“你还瞪我!我说错什么吗?”
陈常林被喊得耳膜直嗡嗡叫,揉了揉太阳穴,苦涩地对黄明月问道:“你不是最喜欢那孩子了吗?还说要是珂儿以后娶妻的话,要么是杨安星,要么就是像杨安星这样的。”
“怎么?你反悔了?”
“哼……两码事归两码事!总之我宝贝儿子被踢了,就是不行!”
陈常林瞧了瞧现在骄横不讲理的黄明月,脑海里正在不停思索:
正好本来自己就想换个方向发展,只是还没有找好目标,按自家媳妇那般说什么陈珂放寒假的时候就走,这可不行。
她不挣钱可不知道这近两年的工人退工潮有多么宏大,大部分人都从岗位上下来失业了。
自己总不能按着她的任性来行事,只好折中一下吧。
“总要照顾别人的面子嘛,这样大家日后好见面,你好我好大家好嘛!怎么样?”陈常林还是打算在离开的日子上迂回一下。
“你想什么时候走?”黄明月坐了下来,没好气的问他。
“今年七月初,等珂儿这学期学完,如何?”
“……你说的啊!最好是这样!”
听到陈珂的学业,黄明月最终松了口,这在陈常林的思考之内。
见没有意外,也是坐下来松了一口气。
望了望陈珂房间的门口,陈常林默默地点上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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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了吧,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