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玩家共12人,其中随机三人被选中成为杀人鬼,其余九人为生还者阵营,除游戏内或玩家个人道具效果,彼此身份均不可见。
生还者胜利条件如下:
1.不限手段,除掉所有杀人鬼,则剩余全部生还者胜利。
2.在场地内触发并完成个人任务,则完成者单独以胜利方结算(杀人鬼无个人任务)
3.使用特殊道具获得单人胜利。
杀人鬼胜利条件如下:
1.不限手段,除掉所有生还者,则剩余全部杀人鬼获胜。
2.使用特殊道具获得单人胜利。
——
场地为全封闭的空间,生还者不得在夜晚(8:00-3:00)期间离开房间,杀人鬼在夜晚会得到身体强化,并解除个人杀戮技能限制,所有杀人鬼在第一晚之前不公布队友身份,每晚最多击杀人数不得大于1。
生还者在全天候可使用个人能力和道具,游戏内非标记物品不可带出。
场地内共有四座电话亭,所有玩家可使用,在白天投票处决一人,投票者不受杀戮惩罚。
杀人鬼全天候拥有杀人并不受杀戮惩罚的机制。
生还者在伤害除杀人鬼以外的同阵营玩家时会受到杀戮惩罚(杀戮惩罚:对杀人者强制处决)
当场地上小于或等于四名生还者且只剩一名杀人鬼时,将开启杀戮时刻,直至胜负分出。
杀戮时刻:
场地全部开放,电话亭失效,生还者将不受杀戮惩罚,杀人鬼获得小幅度强化并具有处决能力。生还者需要在场地内寻找钥匙并开启紧急逃生通道,或杀死杀人鬼,则剩余生还者胜利。
杀人鬼在规定时间内处决全部生还者则胜利,生还者逃出紧急逃生通道人数大于等于2则失败。
当场地内只剩两名生还者,则开始倒计时,倒计时结束强制处决场地内所有生还者阵营玩家。
以上,祝各位游戏愉快。
……
倒计时结束,面前浓重如屏障的黑雾也随之消散,柔和灯光的映照之下,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回想起脑海中被强行灌输的规则,自称恶魔使者的女人没有说谎,他真的被卷进了一场疯狂至极的杀人游戏。
眯着眼睛适应了头顶的亮光之后,酩茶得以环顾这间与世隔绝的木质别墅。
十分经典的复古欧式设计,他所在的地方大概是二楼的露台,呈半圆形向外凸出,相比于别墅内饰的考究,这十二个房间的布局却很怪异,每次最多只能看见一间屋的房门,视线就会被隔断或摆件所阻碍,而这处露台是唯一能粗略看清全貌的地方。
数条黑色的人影在下方走来走去,看来,玩家间苏醒的顺序也被依次隔开。
但这是为了什么?
恶魔作为游戏的设计者不会故意安排一个没有用的环节。
甩棍,手机,零钱都不见了,看来参加游戏之前全副武装再大开杀戒强行破关这一点行不通。
少年把玩着胸口的骰子挂坠走下木制楼梯。
现在,九个人,还有三个人去向不明。
“人员全部就绪,随机分配身份开始,游戏正式开始。”
低沉,无法描述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脑中响起,酩茶仔细观察着其他玩家,有些人面色如常,还有些表情阴晴不定,更多的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的。
一眼下去,几个看起来比较稳的老油条的面貌就牢牢地记在酩茶脑中。
“你的身份是——×××”
好吧,有点失望,酩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注意到有人也在同时观察着自己。
随便看去吧,少年是最后一个醒来的,虽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那几个被初步认定的老油条或多或少都在注意这边,其他人则无所谓。
“吱嘎——”
地下室的木门被人推开,发出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尖锐声响,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中年人从门内走出,拍掉肩头的落灰,身后一男一女紧跟着走出。
风衣大叔冲站在门边带平光圆镜的年轻男人摇了摇头。
他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按照老规矩,趁第零天开个小会。”风衣男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桌子上,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香烟。
“自我介绍一下,各位新老朋友。”男人陶醉地吐出一口烟雾:“刘广阳,不用记了,假名,职业是法律顾问,玩过两场,生还者阵营的,呵,反正各位都会这么说吧……”
自称刘广阳的大叔自嘲一笑,将视线投向屋内的其他人。
进入状态很快,敢于当出头鸟,勇气可嘉,要么就是假装强大,要么就是手里真的捏了些底牌,无论杀人鬼是新手还是老手,都不会把第一个开刀的最好选择定在他身上,但肯定会在前期被除掉,倘若这家伙是杀人鬼的话,啧啧……
掌握舆论风向,再加上律法人的口才,搞不好呢。
看来恶魔使者说的也没错,能被选中游戏的玩家都是在某些方面具有过人天赋的,至少没有想象中黄毛混混来砸场子的情况出现,酩茶很满意。
“齐涵,那个……调酒师,刘先生已经提前为我介绍过规则了,生还者阵营,嗯……”
跟在刘广阳身后的女性小心地开口,期间还不时注意一下周围人的表情。
如果刚刚是即兴表演的话,这女人当初就不该去当调酒师,而是找机会进军好莱坞。
齐涵,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身服务生的黑白小西装也能够佐证她是酒保这一证词,就算如此,酩茶依旧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具体在哪却说不上来。
或者说,在场的所有人都给他相同的感觉,矛盾,违和。
“这位调酒师小姐,你用的是真名?”站在酩茶身旁穿卫衣的男性突然开口,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此话一出,齐涵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十分难看。
“喂喂,小心点吧,搞不好回现实世界休息的时间会有上一轮的队友去刺杀你呦。”
刘广阳默默地看了一眼这边,没有开口制止。
“千陵,考古工作者,跟刘广阳有过共事的经历,两场。”之前与风衣男人对过眼神的年轻人淡淡地说,语气中没有多余的情感波动,就像一汪深潭。
“酩茶,职业是记者,第一场,新人,没什么特长。”少年笑着介绍道。
不需要思考就能被戳穿的谎言。
看起来才刚成年的孩子说自己是记者,很可笑,也很可疑。
一时间,酩茶在某些人的心中瞬间和白痴划上了等号。
“……”
千陵侧目微视,看着少年笑得人畜无害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转而将目光再次转回窗外翻腾的暴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