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赔偿——尽管这并不能算是赔偿吧,这两杯果汁就当请你们的了。”
在柜台里拿来两杯果汁的中年大叔带有歉意地笑了笑。
……让我来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吧。
首先,由大叔提议后,我们离开了彼岸。
然后,在这个古怪的大叔的邀请下,和心有不甘又什么都没法做的冷月同学一起,我们来到了这个大叔开的一家酒吧。
于是,自然而然的就演变成了现在的这一状况。
什么?你说完全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没关系,我也没有搞明白。
这种事情要用心去感受啦,对,用心。
“换言之,这里就是猎魔人的大本营么?还真是个穷酸的小店呢。”
一边接过果汁满不在乎地喝着,库洛一边环视了一遍这个酒吧。
听到她的话,同样正在喝果汁的我差点把嘴里的果汁喷出来。
“大本……大本……大本营?!喂,库洛,我们是不是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啊?!”
“呀,大姐姐原来是这么后知后觉的人吗?我还以为大姐姐已经猜的差不多了才会同意对方的请求的,没想到大姐姐意外还是个鲁莽派呢~”
库洛嘴角露出了迷之微笑。
“不不不,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是所谓的猎魔人大本营啊!?还有,参考冷月同学的表现,我们两个待在这种地方是不是很危险?!万一被一堆人包围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那种时候库洛会想办法把这个地方一口气摧毁掉的啦,放心啦大姐姐,除了那个教会的讨厌的男人以外,这里目前还没有什么能够赢得过库洛的家伙哦?所以把耳朵和尾巴都收一下吧,已经露出来啦。”
库洛自信地挺了挺差不多能说是不存在的胸。
“诶……”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上,确实地摸到了毛茸茸的耳朵。再动了动那外置的新器官,它也随着我的意志稍稍地在空中摇动起来。
看样子是之前情绪起伏太大导致一不小心就变成这样了。
我试着要把它们收回去,可是大概是因为一下子在紧张之后放松下来的缘故,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收回耳朵和尾巴。实在没有办法的我只好暂时把它们放在一边,优先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其实也没有必要那么警戒的,我们猎魔人早就和以前的时代不同了。”擦着玻璃杯的中年大叔苦笑着加入了对话之中,“要是放在之前,对于敢出现在这边世界的非人之物是一定要被清除掉的。现在只要对方不主动做出会干扰人类正常生存的举动的话,即使是在彼岸那边,我们也不会对它做出任何应对行动。”
“毕竟时代在变迁嘛,比起大动干戈的对立与战争,不如各自退一步以和为贵比较好,那样也比较不不费力气。”库洛补充说明着,“更何况,现在这个时代的大部分拥有智慧的彼岸居民也不会主动想要来这边的世界,比起身处规矩繁多的人类社会,他们还是更喜欢不受约束的生活。”
“就算你们这么说,冷月同学可是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过我啊……”
我无奈地吐槽了一句。
“抱歉啊,我家女儿以前被非人之物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所以对非人之物的仇恨很强烈。我有在试图让她明白并不是所有非人之物都是敌人这一点,不过按现在的情况来看,需要的时间还有很长吧。”
大叔挠了挠头,叹了一口气。
“……哼。”
坐在不远的地方的面无表情的冷月瞪了我们这边一眼,怎么看都是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啊。
……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一方来着啊喂!?
“这是你们人类自己的问题吧?没有管教好就是没有管教好,理由什么的想找到处都有。这次是因为被拦下了所以好点,要是下次她再这么做的话,库洛可能就不会这么简单地放弃追究她的责任了哦。”
“没问题,至少我会让她明白什么事情是现在的她绝对不能做的。”大叔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着,“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抱歉哈。我的名字叫做冷无声,这家酒馆的老板,也是猎魔人在珞华地区的代理队长。”
“嗯,怪不得身上的味道很臭,既然是队长那就很合理了。”
库洛用手捏住了鼻子,再用另一只手放在鼻子边上扇动着味道。
“……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呢,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中年大叔冷无声听到库洛的话之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谢谢夸奖。不过要说的话,其实是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夸人。”
库洛很骄傲地回答道。
不不不,你那怎么可能算得上是夸人的话语吗?!你的语言系统是不是出了什么奇怪的bug啊喂?!
“总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库洛。”
看了看酒吧里的挂着的别致的时钟,我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一想到我家可爱的妹妹小色的事情,我就么没有办法去想别的事情了。
必须得要早点回去才行。
“怎么了?这么早就回去了么?不留下来吃个晚饭么?”
有点诧异的冷无声想要挽留我们。
“我不想让我重要的人的努力变成白费功夫,所以我必须得回去。”
我明确地表示了自己的意愿。
“……可是在下觉得你的尾巴和耳朵根本就不适合现在出门。”
一直沉默不语的冷月瞟了我一眼,开口淡淡地说道。
“这有什么办法啦!?我也想把它收回去啊!可是它完全不听我的指令这让我有什么办法啊!我也很绝望啊!?”
“乖乖,大姐姐不哭。”
库洛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用手轻轻地揉着我的柔顺的长发。
“不不不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啊,这种情况谁会哭啊。”
“因为我的眼睛看人的能力非常地强大啦……就算那并非是我以我的代价所察觉到的,而是与以前的或者未来的事情而奔走的自己的价值开始的。”
“未免太扯了吧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