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搞，小心那些喜欢装神秘的穿越者哭给你们看。
落烟好奇地问：“那你说说，你用的是什么方法。”
老人这次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那沉吟着，落烟感觉他等一下又要长篇大论起来了。
可是她又真的很想知道这个老头是用什么方法来确认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不定她之后可能会用到呢。
“在你认知中，你觉得贪念和欲望算得上事情绪吗？”老人答非所问。
落烟觉得现在这个老头看起来像是她以前看到过的那些大学教授，而她就是那个被倒霉选中的学生。
落烟不自觉的代入了角色，老老实实的回答：“应该…算吧，都是负面情绪产下的产物。”
“那你应该知道情绪是会传染吧，负面情绪也不例外。”老人继续说下去。
“只要有一个人先做了出头鸟，其他人哪怕知道一件事是错的，可是为了利益都会选择跟风。”
“因为如果不跟风就会落后，落后就代表着随时会被淘汰的可能。”
“没有任何一个生物愿意被淘汰，这是所有生灵的本能，淘汰就是代表你已经不再被需要，对所有人来说你已经没有用处了。”
“所以人必须主动染上时代的颜料，让自己变得不再简单，让别人不敢轻视你，成为一张只可以被远观不可亵读的画作。”
“只有你的画越美，别人才会觉得你越成熟。”
“可惜哪怕这个画作再美，它终究是被污染了，这个时候只有规则和自我可以限制你的颜料泼到外界。”
“这个污染可是个危险的东西啊，可使人登上世界之顶峰，也可把人拉入疯癫的禁地。”
落烟大概理解老人这句话，简单来说就是欲望是无限的，唯一可以满足欲望的方法就只有自我满足，不然就是由规则来制裁。
她没有去打断老人的话，继续当一个安静的听众。
“如果环境不一样，这个污染也会有所不同，这就是为什么我可以看透你，因为你的颜料与我们世界的完全不同。”
“我之前就说过颜料是会互相沾到的，可是你身上却没有属于我们的颜料。”
“你压根不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你觉得我很奇怪，同样的你的所有行为在我看来也一样都显得非常怪异。”
这就像落烟以前听到过的一个故事“愚人井”，如果你做的事与周围人都不一样，别人就会怀疑你别有目的。
老人话语一顿，继续说道：“某种意义上知识也算是污染，唯有污染才可以在纸上留下不容易去除的痕迹，知识会帮忙掩盖底下的白纸，不让人看到上面写了什么。”
“只有一个污染程度高的人可以轻易看透污染低的人，更何况像你这样完全就是白纸一张，你在我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落烟嘴角抽动，所以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啊！
如果不是看他是一个老人，怕被碰瓷，她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拳头冲上去了。
老人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没等落烟开口就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完全是一个崭新的灵魂，虽然一直有污染想要入侵你的白纸，可是却全部被引导到了其他地方。”
说到这里，老人眼角瞥了落烟手腕上的黑手镯一眼。
“你现在的灵魂年龄简直跟新生的婴儿没有两样。”
“这可真的是一个奇迹，我一直以为这个污染只是理论上的东西，没想到今天竟然亲眼见到了这个所谓的污染。”
“而且还看到了这般奇怪的现象，污染居然可以被移走。”
不知道是不是落烟的错觉，她好像看到老人浑浊的双眼突然精光一闪，她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就像被看透了一样，整个灵魂直接被摆在了老人眼前。
可是眨眼间，那个感觉就不见了，眼前的老人依然是那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虽然那个感觉已经消失，可是可是还是留下一丝是痕迹在她心里，她还是觉得跟这个老人待在同一个空间还是有些不适。
她也不想再继续听这个怪老头奇怪的理论，到现在他她还是觉得老人说的污染是类似心理上的问题，心理上的问题谁又说得清楚，可能老人就是一时看走眼了呢。
想到这里，落烟就施展遁术：“呃，你就在这里想一想今天发现的奇迹吧，我先走了唷。”
同时，她还在心里嘀咕看：我犯什么病啊？怎么会跟一个怪老头在这里唠嗑了那么久？”
落烟不等老人回应，就已经溜之大吉了。
老人没有去拦她，就这样看着她离开。
就像他称呼自己是高度污染一样，没有人可以探知到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