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光芒穿梭在七彩的世界,飞到七彩世界的最边缘,七彩世界的边缘是一片黑暗的虚无之地。
光芒直接飞了出去,飞到了某处,那里有一个人影蜷缩成一团悬浮着,处于沉睡的壮态。
光芒一样穿进了这个人影体内,人影察觉到什么动了一下,似乎是清醒了过来。
人影缓缓舒张着身体,抬起了脸,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看到使人惊骇的一幕。
人影的脸部在不停的变化,整张脸没有一次定型,一直都在重组。
如果有人的眼神足够犀利,可以再短短的时间里面捕抓到无数的画面,就会发现这个人影的脸虽然变化了无数次,却从来没有一次可以组成一张拥有完整五官的脸,变来变去都总会少一两个零件。
所以如果真的可以看清的话那就更恐怖了,居然现在看得模模糊糊的就已经很诡异,可是总好过把每一张怪异得会让人在晚上做恶梦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吧。
其他的地方因为隐藏在虚无的黑暗之中所以看不太清,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轮廓,只知道这个身影有个人形。
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人那就不确定了,毕竟哪有人类的脸是会这么不停变换,这个人影感觉本来就不是人类而是在模仿人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变也变不出完整的脸。
人影开口了,虽然它不是每一张脸都有嘴,可是就是有去声音从嘴的那个位置发出。
而且它的声音也很是古怪,明明这里只有它一个意识体,可是它的声音雪就像有很多人与他同时发声一样,是多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才会有的声音。
这些声音有的高亢有的低沉,重叠在一起听得让人有些刺耳,甚至是会犯恶心。
人影的话只有短短一句:“契约…有成神资质的人…”看样子它是了解那个所谓的契约,只是它没多说而已,而且它在这说也没人听。
其实好像也不是没有人听,只见随着它这一句话落下,它身后明明是一片黑暗的地方,却好像可以看到有几个像爪子一样的影子不停的在往外扒拉。
这些影子之好像就是比这片虚无的黑暗还要黑的魔物,哪怕生处同样色系的背景也依然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啊!吼!鸣!”这些影子出现的同时,伴随着一道道或兴奋,或悲伤,或激动,或冷淡的声音。
这些声音每一道所表达出来的情绪都非常的单一,可是如果合在一起的话又特别的繁杂,就是这些又复杂又单调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毛骨悚然。
人影复杂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静点…妹妹们…有了契约…有了我们出场的时刻……不着急…”说是不着急,可是最后它还发出了一些兴奋的磨牙声。
身后的众多影子也跟着发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嚎叫声,整个场面就像有人在这里开了席一样热闹,可是这里却肉眼可见的只有一个人,诡异的让人不敢直视。
……
……
外界。
不知道自己有意识世界的落烟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自意识世界里发生的事情,不晓得意识世界里有一群奇怪的意识体因为契约的关系在狂欢。
现在的她正和薇妮丝面面相觑着,都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不过是念了刻在细剑上面的字就好像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就连不管发生什么事一直都很冷静的薇妮丝也在此刻呆滞住了。
等回过神来两个人都默契的不再提回刚才所发生那件事情,虽然刚才那段文字的内容看着就好像只是一个狂信徒对自己所侍奉的神疯狂的信仰而已。
可是如果仔细去想还是会让人细思极恐,尤其是这段文字还化为了契约分别印入两人身上。
现在唯有不再提及这个契约,想办法把它忘掉或者把它当作不存在,就像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一样,那么契约上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
毕竟讨论不但不会解决这个契约,甚至反而可能会加深对契约的印象,到时候或多或少都会被它所影响。
落烟看向了被她放在大腿上的细剑,发现那段刻在上面的字体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神异。
字还是那个字,只是少了一些特别的韵味,连带着落烟看这把细剑都感觉有些暗淡了,没有想刚才一样觉得它有些耀眼。
薇妮丝给注意到了细剑的变化,她把细剑拿在了手上,喃喃自语:“看来这把剑所有的力量就只是那个契约而已,没了契约它就是一把普通只刻了一些难以理解的字的细剑。”
“没想到我们帝国研究了那么多年,花费了不知多少代人的时间,被小烟你这么一念所有的努力就化为了灰烬。”
被薇妮丝这么一说,落烟也不知道她这是在调侃还是想表达这什么意思,只能尴尬的强行转移了话题。
“这把细剑是什么来历啊,怎么会有这段字刻在上面?”落烟指着那些字,把心中的疑惑问你出来。
薇妮丝深深的看了落烟一眼,淡然的说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东西不是帝国制造的吧。”
落烟点了点头,就算不去看帝国不知道这些文字的意思这件事情,那也有可能是帝国从其他地方抄写过来的。
可是这把细剑上面契约的神异力量却不是那么简单也可以弄过来的。
而且薇妮丝不是也说了嘛,帝国不知道研究了多少年却依旧没弄明白这个力量,所以这把细剑是帝国制造的这个可能性完全可以被排除。
这把细剑或者说权杖它原本就是这样,帝国在得到它之后也没有太多的去改造它。
帝国也是从别的地方得到这个权杖,或许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所以才会把它在册封继承人的时候拿出来当作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