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生,我就没和女生说过几句话,现在变成女生,更是一脸茫然。
我无法想象后面怎么继续正常生活。
回过神来,那条狗恶魔说完就突然消失了。
这家伙纯粹是来折磨人的吧,什么“好戏”,我冷笑着,正准备回过头看“我”。
突然,树墨臻拽住我的衣领,眼角还残留些许泪痕,怒气冲冲地跟我说:“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在找出换回来的办法之前,我们只能继续过互相的生活。”
啊?太离谱了,我?怎么可能以树墨臻的身份生活下去,一个死宅男变成大小姐?我又不是专业演员,要是换不回来怎么办。
我露出焦急的表情,但被她使劲瞪了回去。
“你先松开我。”
说着,我暗示她周围有人看着我们,在这个女性社会,被男的拽住相当于暴力,但换作女的就是吵架,可惜那是我的身体,我还不想社死。
她咂了咂嘴,一把松开我,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今天是没法去学校上课了,在这种状态下。
“我们现在去哪?”
“我也不懂。”
无言,唯面面相觑。
我们只能到处转,商量对策,比如如果要扮演对方生活下去,就要干些什么琐事。
走着走着,她突然瞪着我胸部,然后用不可思议般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再凑近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胸?还是算她的?
“你果然没穿胸罩啊,你没注意到走路胸在动吗?”
“我家里哪来胸罩,偷我妈的吗?”
不过我仔细打量,发现确实有些严重,都怪她胸太大了,目测足足有D的大小。
“你没发现吗?!你衬衫太透了,我...我**都快显出来了。”
欸,还真是,因为突出物把衣服撑大了,导致有些显眼。
“果咩,第一次当女的,没注意。”
她无语了,然后一把拉住我,想带我去内衣店买一件。
“非得要吗?”
“必须!”
...
因为离最近的衣店还是有点距离,所以我们聊了起来,也方便知道以后的生活怎么过下去。
“啊?你不会洗衣服?也不会做饭?”
在问到家务事时,才知道她就是一整个只会吃睡的花瓶。
“要你管?我家可和你不一样,我不需要会那些”
切,这个bitch,嘴真的毒,明明就比我还废。
随后又谈到自己的习惯,或者种种家里的关系。
“我家是无产阶级水平的,没你家那么富裕,要是你去我家住,我只能求你可别太嫌弃,我不想我母亲觉得我败家。”
“你这是什么表情,赶快收敛起来,看到自己委屈的样子真的很怪,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只会骂骂咧咧的人?”
我没回答,搞得气氛很尴尬。
在我印象里,确实是这样的,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到了衣店,她抢先进去,精挑细选了几件给我看,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直接递给我叫我去穿。
“那边是试衣间哦”,服务员说道
“不用了,直接买了,你穿好就走”
我拿着几件这辈子从来没碰过的东西机械一般地走向试衣间。
“喂!等等”,她突然吼道
“你最好闭着眼穿”,她又小声对我说,同时又递过来一个欲杀人的眼色。
当然,我还是个好人的,确实没看,但...我怎么穿啊,别说不看了,我就算看着也不好穿啊。
搞了半天,我还是没穿好。
她好像在外面站不住了,直接不嫌尴尬地冲了进来。
然后就开始她的一系列操作,什么围起来然后系扣子。
在她说好了的时候,我睁眼了,低着头,一眼就看出一整个大欧派,又白又嫩,这么大的吗?
“别看!”
她一把拽起我的头,直接旋转快九十度,然后恶狠狠地说道“我不是叫你说别看了吗”
啊好痛,这家伙就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的吗。
“可是你说好了的啊”,我问道
“我说的是搞好了,算是自言自语”
然后我穿好衬衫,她付了钱,就拉着我出去了。
等等...有什么不对头,她不是用我的微信付的钱吗?!用我的钱给她自己买胸罩?!
我叫住她,让她把手机换回来,然后欠的钱也赶紧还回来,因为我的零用钱就那点了,她还买的是比较贵的罩罩,平时我都不怎么舍得用那些钱。
她好像没什么反应一样,很自然地递给我手机,然后转钱过来,不过眼神像是在看乡巴佬一样。
我一瞟她手机,吓傻了,她微信钱包足足有五位数。
果然无产阶级是没法和富婆比的。
…
之后,我们一整天没上课,就坐在河边或者公园椅子上,不然就在散步途中,聊了一整天关于对方的生活。
没想到,我聊的最长的女生居然是我讨厌的人。
爱好是唱歌,生日刚好是10月1日。
中产阶级的家庭,父母都陪伴着她,也很惯着她,所以才养成这样的大小姐性格了吧。
她家中还有个小几岁的妹妹,不过关系不是特别好。
而我,对说自己的事情有些开不了口,我自知家庭不美满,生活不富裕,最后也没什么朋友。
当她听到这些的时候,眼神似乎有一丝怜悯的感觉,但在我眼里更像是怜悯小猫小狗。
我受不了那种感觉。
“别那么看我,我很坚强,不需要你的可怜。”
说罢,她倒是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双手相叉。
“那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可怜的样子很招人爱而已。”
看来自恋也是唐伯虎级别的,没救了。
在走了不知道多久,坐了不知道多久,白驹过隙,再抬头时已是黄昏。
没过多久,黄昏又被乌云覆盖了,黑云压城,看来是要下雨了。
结果在我刚想的时候,就立马开始滴滴答答。
雨越下越大,我们只好站在一家饭店门口躲雨,不过正好,我也饿了。
“你进去吃不吃饭”
“你该不会是想和我约会吧?两个人吃饭,怎么看都是情侣”
亏她能想的出来,事情都这样了还在意平常别人的看法。
“你不进去,那我去了”
不等她回复,我直接推开了门。
一眨眼间,一群人盯着我看,目光暂停数秒也没有移走的感觉。
看我干嘛?哦,我忘了我现在是树墨臻,姿色不一般,原来美女被看的感觉这么爽。
服务员走过来问我吃些什么,我望了望菜单,尽点些素的,她进来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直接抢过菜单,一通乱指,全点肉,还是很贵的那种。
我吓死了,要是AA制我也是损失惨重啊。
“切,看你那样子,不嫌丢人吗?我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穷成那样,还有,这顿饭算我请,你还是乖乖坐着别给我惹事就行了。”
富婆就是不一样!突然她就成了My angle,让我享受了一顿很少吃过的美餐。
在餐桌上,她也不消停,跟我说一定要淑女,一定要文雅,尽是些麻烦事,不过饭钱都是她给的,也只能那么办了。
吃完,差不多就是快天黑了,不过还是倾盆大雨。
“我们今天要不先...去住旅馆?”
“什么鬼?!你在说什么,谁要跟你这种人睡旅馆啊?”
“我说的是各自开一间”,我急忙解释道。
“那也只好这样了,难道现在有些事都还没搞懂的情况下就回不同的家里吃喝拉撒。”
说到这,一想到后面两字,她就面红耳赤起来,不过看得出来也很生气。
“你要是敢对我的身体胡作非为,我不介意一换一”,她冰冷冷说道。
女人真可怕,我上辈子是惹了什么事,要遭这个孽。
她手一挥,示意我赶紧去找旅馆。
“为什么本大小姐要亲自去找,你这个下头男为什么不去?”
我尝试模仿树墨臻的性格,看起来夸张,但她好像就是这种人。
“啊?你没事吧?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
“那你陪我去呗,为什么是我去”
“你就不懂谦让吗?绅士一点行吗,主动一点,OK?而且现在还下着雨诶”
我倒是被她整无语了,这个点还想着什么绅士,劳资现在可是女的!
“我去找可以,但我现在是你,你不怕被人看见去开房吗?而且这个是你的身体,着凉了怎么办”
说罢,她本面无表情的脸一瞬间扭曲了一下。
“行,我去,但你最好把脸捂住进去,要是被人发现,你就等死吧”
随后,她就走了。
…
我等了半天,腿都蹲麻了,她还没回来。
突然,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姿势,我不要脸的吗?”
“对不起”
“那还不赶紧起来”
她好像对我怨气很大,确实,毕竟是我签了那份契约,如果跟她说清楚前因后果,她必杀了我,虽然这是她的身体,难道...紫砂?
我尬笑着问她找好了吗,她嗯了一声。
之后她让我隔她十米的距离,“一起”贴着墙走到那个旅馆。
拿她没办法,大小姐就是麻烦。
后面她只开了一间房,我很疑惑。
“你怎么开的,不是要身份证吗?况且我还是未成年,你不也是?”
她没说什么,摆了摆手机。很明显,又是金钱的力量。
“多少钱一间的?”
“250”
“啊?!这么个小旅馆这么贵?”
“唉,你真的像刚进城的农民工诶,能不能端庄一点,别把我的形象毁了。因为没身份证,也没成年,只能付双倍的钱给这黑店。至于这份钱,你以后再还吧,看你现在的穷酸样我也不忍心”
我听了忍不住看了看我可怜的余额。全然只剩几百块。
至于双人房,我问她为何,她解释说怕我趁她不在乱搞。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觉得呢?你看起来就像个猥琐男,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天天盯着十夏看,可惜,现在我又变成猥琐男了,呕~”
真不留情面啊这人。
…
一晚上,我在犹豫到底说不说真相,但始终开不了口。
后面也只是聊了些家常,比如让对方明早带自己去各自家看看路线是怎么走的。
然后就睡了,期间各自母亲都有电话打过来,但身在异处的我们,怎么回答?
树墨臻让我说是在朋友家睡,我支支吾吾地学她以前的语气说话,但她家里人听后没说什么,似乎没怎么多管。
我也只好装模作样学她搪塞过去,但我妈明显更担心我,一直念念有词,我又让树墨臻模仿我说话,说什么明天一定回来。只能说幸好我没敢在母亲面前说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不然真就很难糊弄过去了。
…
诶,好难受,尿好像要憋爆了。
我在大半夜醒来,又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朦胧地走向独立卫生间。
我打开灯,闭着眼抬头向天花板,准备“嘘嘘”,正想握住把的时候…
诶,在哪,我又试探性抓了几下,但只有空气,等等等等,不是吧,我兄弟呢?!
我突然无意识叫了一声,搞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梦,我现在是树墨臻啊。
突然感觉身后冷飕飕的,一回头,她正把手搭在我肩上。
“你还没看吧。”,她微笑着说。
我吓得急忙点头。
“这样,你要是想那个的话,可以让我看着你那个,你头朝着天花板就行。”
她似乎不给我反驳的余地,直接就一脚蹿进来了。
说实话很奇怪,“我”正看着树墨臻小便,在之前我是想都不敢想,一想就太奇怪了啊。
“那个”的感觉用女生的身体做出来就很奇妙。
“快点,别磨磨蹭蹭”,她有些脸红地吼道。
不过,我明白了现在就是上厕所也要被监视,感觉很累。
都怪那条狗恶魔!什么能力啊,明明是诅咒,要是我真变成女生而不是交换身体的话,我还可以随便自摸呢。
之后,我躺下,闭上眼,今天太累了,希望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我希望明天起来能听见母亲的喊声,然后继续过吃油条喝豆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