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你们必须,你们必须在乎。”(《少女Cherity和她难以置信的悲惨故事》)
“我们都是杯子。”(《器物》)
"Care you must, you must care"(Cherity and her unbelievable tragedy)
"We are masturbator "( Vessel )
·一个地图外场景的解释
首先,一位少女的身影入场。我们看到,舞台的布景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在她入场后才缓慢而有序地升起来的:太阳的下面是白云,一条被落叶铺满的泥土小径,或一片长满矮草的平地——位于森林的出口,亦即它与草原的交界处,作为背景的森林(其实只是几棵被吊机放置到地面上的树木)使得画面开始具有了景深,这一精妙的布景设置造成了另一个有趣的效果——少女现在倚靠在其中的某棵树上,这是一个值得褒扬的舞台人-物交互。接下来,我们应该引入更广泛的舞台交互,例如场景重力,风,光与各种事物的相关关系,等到这一切都完成之后,我们可以开始考虑可见流体的引入......
忘了上面的话吧,每个布景师都知道,没有一个场景是这样运作的,我们从来不会去设计场景中物与物的交互作用,它们完全是自动的——想想看,如果连物物交互这种细节都需要布景师亲自操刀的话,我们为什么不干脆从“纯有”与“纯无”的辩证关系开始呢?
布景是突然产生(或者说,“突然发生”)的,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操作,这样的一个场景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少女半靠在一棵三人粗的树上,那棵树是某片森林的一部分,伫立在它与平原的交界线上。
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是关于那位少女的,她长什么样,身高多少,偏胖还是偏瘦,是长发还是短发?到目前为止,我们对于这些问题还是一无所知。但是,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确定那是一个“少女”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对那个少女的认识遵循由内向外的认识序型,在由内向外的认识序型中,“外表”(外表象)是我们最后才能确定的东西,这一点与通常的认识不同,通常的认识遵循的是由外向内的序型,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观察者认识序型”,“观察者认识序型”往往适用于现实中的人或物,因为在现实中,对本质的直接认识是不可能的,或者说,物自体永远不能作为认识论的原发点。我们之所以能够先于外表而确定少女的身份,是因为她不是“现实的”。
可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应该马上知道那是一个“少女”,因为“少女”是“女性”的种概念,而“女性”又是“人类”的种概念,由此上溯,我们只能回到一个没有任何属概念的地方,也就是说,我们应该首先说,那是一个“存在”。
如果接受以上的事实,那么我们就只能承认我们对少女的认识序型既不是“由外而内”,也不是“由内而外”,这样一来,矛盾就产生了,我们要么指出自己属于第三种认识序型,要么否认“存在”与“少女”的从属关系,要么就只能宣布我们认识的非法性——这意味着我们先前的努力全部作废......
又是一个经典的错误,须知布景师们的活动不是一种现实活动,也就是说,它不需要分有现实的秩序。也许在现实的本体论中,“少女”永远是“存在”的种概念,但在布景师眼里,这种种属关系可以倒转,可以改变,甚至可以被撤去。
而这个场景的构建就建立在这样一种倒置的形而上学之上,在这种变异的本体论中,“少女”才是那个没有所属的“最高概念”。我们不妨引用我们即将会说的一句话来解释这一现象:“我们说这位少女的眼睛像湖水一样清澈,但这并不是在将她的眼睛和湖水做比,在这一非现实化的布景模式中,比喻关系是不存在的,因为现在只有少女和她的眼睛,而没有湖水,在这个关系中,喻体后于本体出现,或者说,原型后于殊像出现。如果要坚持这一句子的比喻性,我们应该说,湖水像少女的眼睛一样清澈。”
当一个布景师最终理解了“少女”先于“存在”的本体论关系,他就拥有了理解少女世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