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了一下后,也没什么所谓。
什么事没所谓?就是工人暴动的那件事。
我平时已经足够有防备了,现在能做到也就只有把枪擦干净,刷上机油,再把子弹压满。
顺带一提,我的步枪弹匣是聚合物空心弹以及钢芯穿甲弹混装的,这样装甲目标和无甲目标都能产生很好的杀伤效果。
空心弹能造成更大的伤口,但穿透力几乎没有;穿甲弹穿透力强,但创口小。
地图、路线规划、地形熟悉程度、食品、药物、燃料、重武器......
我什么都有,还有几套完整的预案,以便我第一时间脱离危险。
......
我前段时间——三年前患上了失眠症,且目前为止一直呈恶化趋势,实在严重时不得不靠安眠药入睡,或者干脆不睡会比较好一点。
到了失眠的时候,我通常会和站岗的兄弟聊会儿天,这样至少也算是有效利用了无法入睡的时间,还可以给寂寞的大男孩们送去一点关心。
说说失眠吧,我最苦恼的就是到了睡前脑袋就会不停的去想一些事情,那些曾经深刻的记忆就像是扭曲的3D建模,那时的情感更是如同复制粘贴,让我或心跳加速,或悲伤痛苦。
我能想起来:子弹擦着我的帽檐呼啸而过,破空声使得耳朵蜂鸣;重磅炸弹在不远处掉落,黏糊糊的水从天上掉下来,砸进眼睛里;亲近的战友惨死;破片呼啸而过;枪林弹雨中发疯的士兵......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战友李勇吧......不,算了,你们不会喜欢他的。
他是个死刑犯,侮辱并杀害了4名妇女,是开战一年后被招进的特战兵团。
他幽默风趣,为人大方友善,和几乎每个人都相处得不错,是连队里难得的活宝。
但是他总喜欢借用和战友们的关系偷偷跑去平民住的地方,我还在他的个人物品里看到过**。
不过,直到他死前都没人告发他,他死后......我们不聊死人的,死人的事一概不会一起聊,自然不会去告发。
......
“6便士,不能再少了。”
商贩不耐烦的皱着眉,他面前这些枯黄腐败的菠菜实在是不值这个价格。
所以我真的很讨厌来找这些小商贩买东西,实在是太烦人了!整个人像是钻进了钱眼里似的。
“不买了不买了。”
我焦躁的对他挥挥手,扭头就走。
这些菜显然不符合汉姆对质量的要求,更别提她只给了我4便士,我本以为这些快要烂掉的菜能便宜一些,多买一点捡一捡也算是勉强完成任务,买错了大不了我自己掏钱赔给她。
结果这家伙卖6便士一公斤,和打劫没区别。
要我说这点玩意只值4便士一公斤,去他的。
坐在某户人家门口的台阶前平复了一下心情,沿着这条下坡路走到集市街,汇入人均间隔只有小半米的人流之中。
往前就是维克多广场,那个最大的商贩聚集地。
......
“你就买回来这些?”
“就这些,4便士就这点。”
“好吧......捡一捡还能剩下一点......”她看着这些烂菜叶子皱了皱眉,“你干的不错,接下来去花园拔下草,不瞎的话你应该不会把那些花拔掉。”
“园丁呢?”
“前几天辞职了,现在一直是我们在照顾,今天忙,你快去吧。”
我点点头,正准备走,又一位仆役走过来,她头上挂着汗珠,边走边擦着,然后又匆匆走进来一个仆人。
汉姆已经完全被两位仆人搅得晕头转向了,我立刻远离这个充满忙碌气息的房间,去院子的库房里去了。
摘下短发上的发卡,扣上圆顶草帽,戴上肥大的手套,这些东西都是那个园丁的备用品,我穿上后感觉异常不舒服。
园丁是个膀大腰圆的肥胖男人,身边总跟着他的学徒,能见到他们的地方仅仅只有餐桌周围和后院的花园,但因为我很少去花园,也不和宅子里的人一起吃饭,所以我早已经记不太清他们了。
我只拿了一把园艺铲和一只锈迹斑斑的小铁桶,只是拔草的话,园丁的其他东西应该并不能派上用场。
和看守库房的骑士对视了一会儿后,我双手抱胸,然后独自走到后院的花园里。
这里的面积不小,工作内容是清除花坛里的所有杂草......大概是要清除所有的。总之,这么一大片看起来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工作量不大,特点是麻烦,腰一定会酸的。
放下桶,撸起袖子,把手套用力扯了扯,让它勉强合手一点,随后就从花园的角落里干起。
首先,角落这一片种的是月季,我记的很清楚,从小我的母亲就喜欢月季,而我常把月季和玫瑰搞混,从而使得我对月季和玫瑰的区别比较敏感。
然后右边是一小片紫色的花,花很小,花茎细,植株矮小,就像是路边的野花,我在童年时逛过的花展里见过它。
前面有一片......红色......可能是粉红色的花,都是六片花瓣,植株较高,有半米高矮,茎粗,一株只有一根茎。这花其实也挺常见的......但我都记不住名字。
不能怪我,目前为止从没有人教过我颜色的细分和花朵的种类这些东西,我本身也不喜欢这些玩意,所以更不可能自己去学习。
为什么要去学这些毫无益处的东西?为了社交吗?的确,这些作为社交中的谈资很合适。
但这岂不是和封建时期的贵族少爷小姐们一个样子了?真的很好笑。
从高中时期我就正式脱离了这些东西,而他们还在为此而困扰着,可怜的人儿们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