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报纸了吗?”
“没,发生什么了?”
“奥古斯帝国变成共和国了。”
“内乱?”
“是内部革命,但我猜是伊丽莎白共和国背后搞的鬼。”
“我也这么想,共和国制度的优势尚未体现出来,奥古斯帝国的有志青年就决定了革命方向,我觉得他们没那么傻。”
“可能是他们的首脑人物被斯科菲尔德共和国的人收买了?”
“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这是我与汉姆的某次闲聊。
......
宅邸增加了兵力,新来的骑士们在收到本家主人回信的两天后结伴到来。
他们翻身下马、从马车上跳下来,激动的与在大门口看守的骑士寒暄,他们显然都彼此认识,而且看起来许久未见面了。
等等。
所以说,厨房的压力是不是骤增了?
讲真的......真的别来拉着我去厨房干活。
这时,阁楼楼梯传来了脚步声。
别......
“安娜!来厨房帮工!”
还没见到她的人影,她的喊声就传过来了。
......
近段时间比较忙碌了,宅邸新添了8名膀大腰圆的全甲骑士,三匹战马,一辆马车,要做的事多了,因此仆役的需求量就高了。
宅邸的主人从社会面上招来了一位男仆和三位女仆,我和他们并不熟,但我衷心感谢他们帮我脱离了苦海,我的悠闲日子又可以继续了。
直到第三位仆人来报到前,我每天都要去干活,各种地方都极其缺人。
像是采购、帮厨、劈柴、打扫之类的,我都做过了。
另外,最近抗议的工人们不仅在宅邸新增的骑士这里吃了苦头,还被警察加强镇压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来过了。
......
最近,宅邸买了信鸽,还雇了训练信鸽的人,屋顶上给鸽子用的红旗是我去插的。
买信鸽不是没有原因的——只需要向当地警局缴纳包括信鸽钱在内的一点点费用,任何人就都可以与警局交换一只信鸽,从而快速报警。
因为警察实在是太少了,所以这是这座城市内警察们的无奈之举。
就算是这样也足以把多数人排除在外了,信鸽不是什么便宜东西。
产能低需求高的东西就是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你们愿意听一下信鸽的事吗......你们也许没得选。
额......是这样的,上过初中的话,也许很多人都还记得鸽子有较强的归巢冲动这件事。
(实际上初中可不教这些。)
这就是信鸽与肉鸽的最大区别了——肉鸽懒得飞,就算把笼子打开了也不会离开。
如此一来,信鸽的培养、挑选以及使用思路就明了了。
只需要挑几只雏鸟在某地固定饲养培训,使用前带上鸽子,使用时放飞它,鸽子就会不远万里回到饲养它的地方去。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信鸽,培训信鸽的人像清朝的老佛爷似的,需要我们伺候着,更别提去问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但愿他的手艺配得上他的高傲,这种人真是恶心。
言归正传,没有特殊内容的东西我不太可能会写进这里的,这段话是会有后续剧情的。
是这样的,信鸽不是需要带出去后才能飞回来送信吗,只能单向传输信息。
所以前文才说是和警局“交换”信鸽,警局的信鸽需要定期带回来再把上次带回来的那只送回去,宅邸的信鸽需要定期送去警局再顺便把存在警局的那只带回来养着。
这一大段话像是绕口令,我自己都感觉头大。
言而总之,这活儿算是正式落在我身上了,每个月的固定日期都要去市中心警局交换信鸽。
“你不是喜欢出去吗,这活儿以后就你来干了,又不累,在外面多玩一会儿也没事。”
“那可太感谢了,要是能不固定每个月的特定某天就好了,那一天我怕会有事。”
“别白日做梦了,哪有那么称心如意的事。”
“也对。”
......
“你还好吗?”
“挺好。”
看清来人是汉姆后,我继续低下头在地板上搜寻。
“在找什么?”
“棋子,它不知道掉哪去了。”
我抬起头,把桌子上的棋子拿起来,展示给她看。
“不是就在你的椅子底下吗?你什么时候换椅子了?”
“上个月换的,”我看了一眼椅子底下,饼状的棋子静静躺在那,“你那么常来都没发现?”
“哪里常来了啊,就这个频率我还觉着经常一整天见不到你人。”
捡起棋子,上面沾满了灰尘,我皱着眉擦干净它,把它放在棋盘上,起身去拿扫帚。
我的脚底下原来这么脏了吗?
污渍之类的尚且好说,唯独灰尘,一见到住处有很多灰尘我就感觉后怕,甚至感到脊背发凉。
宿舍是不能有灰尘的,就怕哪天灰尘上留下一道被手指蹭过的痕迹,然后隔段时间就会有检查卫生的人送来一张通报批评的处罚单。
绝了,怎么能这么脏。
“怎么突然就开始扫地了?你不是在下棋吗?”
“脏,你让我先扫一下。”
我轻轻踢开椅子,清扫它的底下,还有桌子的底下,汉姆则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子边。
“这是什么棋?”
“象棋。”
“你自己和自己下?”
“挺好的,总比无所事事好。”
她疑惑的看向我。
“就不愿意去干点活?”
“愿意,但是干活万一被看到了以后就也得干活了,我不如在这待着,你是怎么想的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没怎么想,随口一说。”
她又看向棋盘。
“这棋看起来相当古老啊。”
“上周做的,新着呢。”
“我是说里面的兵种很古老......你前阵子带回来的桦树干全都拿来做这个了?”
“木料剩下不少,这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是我的爷爷教我的。”
“也许是他老人家自创的?”
“怎么可能,我家那边玩这个的人多着呢。”
“哦......说起来,那些木料......”
......
还记得那个守林人吗,带着小女孩的那位,他守着我常去的那片湖区西岸所在的森林。
木料的事和他有点关系。
我去砍树时被那个老头抓了现行,赔了一棵树的钱,赔的时候价格是按照常规木算的,比起买木头,这下狠狠的亏上了一笔。
所以我用炸药放倒了两棵树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