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塞塔实在是没办法了,将目标转向了一旁的瑟瑟发抖的银色幼犬。血色的粘液块扑向幼犬然后融入其中。
银色幼犬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挣扎,便被控制住了身体。随后幼犬的身体中发出了罗塞塔的声音。
“我还有个问题,我该如何称呼你?你现在也算是个独立的个体,总不可能也叫你伊洛琳吧。”
“这个吗?我还没有想过,要不罗塞塔姐姐给我取一个吧。”
少女甜甜的笑着像是一个住在邻家的妹妹,罗塞塔见此不禁“狼脸”一红。
“我想想,那么就叫你伊琳洛斯吧。”
“好耶,我有自己的名字了,谢谢罗塞塔姐姐。”
少女眉眼弯弯,笑着向罗塞塔伸出了双臂,暗示对方过来让她抱抱。罗塞塔看到少女张开的双臂不禁打了个寒颤,然后径直朝着窗口跑去。
“欸,别跑啊。”伊琳洛斯见到对方就要逃走,伸手想要去抓,结果扑了个空,身子差点摔下床。这一举动也让已经半只脚踏出窗外的罗塞塔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询问。
“没事吧?没伤到哪里吧。不对,你刚才不是说血族传承可以加强灵魂吗?就算这不能恢复伊洛琳的灵魂伤势,难道你现在不能帮助伊洛琳恢复过来让她直接下地走路吗?”
罗塞塔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向着伊琳洛斯提出了质问。
“不行的,血族传承只能加强灵魂的强度,并不能修复灵魂伤势。至于要我帮助伊洛琳恢复了灵魂上的伤势的话也不会让她早日站起来,她还那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要是这段时间受到一些不利外来因素的影响,可能让伊洛琳站起来的时间再往后推延。”
罗塞塔对此感到有些遗憾,于是想着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去帮助伊洛琳去。但这时,伊琳洛斯发出了哀求。
“罗塞塔姐姐,帮帮我好吗?我好像回不去了。”罗塞塔听了这话也是青筋暴起。
【怎么这家伙是不是不把脑袋里的黄色废料拿出来抖一抖就不行啊。】
“你…哦,对不起。”气上心头的罗塞塔刚想输出一番,转头就看到伊琳洛斯上半身伸出了床外,瘦弱的胳膊苦苦支撑着上半身,似乎因为长时间的支撑已经精疲力竭地发抖了。
罗塞塔急忙改口,原本已经踏出窗外的身体又扭了回来,想要施展力量将伊琳洛斯扶到床上,但突然一个想法飘过脑海。
【这家伙不是有血族传承吗?难道还不能自己把自己扶到床上吗?】罗塞塔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但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血色的锁链从伊琳洛斯的身后激射而出将寄宿在幼犬身上的罗塞塔捆了个结结实实。罗塞塔还想调动体内的力量反抗,可是转瞬之间自己的力量像是被封锁住一般,毫无抵抗的余地。
“什么,我的力量。”
罗塞塔一脸惊异地被伊琳洛斯拉到了床上,而原本还表现得可怜兮兮的伊琳洛斯正已经在床上侧躺好了,一脸坏笑地看着被捆缚在床上不停挣扎的罗塞塔。
“别费力气了,你是挣脱不了的。”
“怎么可能,看我金蝉脱壳……欸,没有效果。”
“都说了没用了,罗塞塔姐姐就是倔脾气,真是不听劝。”伊琳洛斯,伸出手去将寄宿在幼犬身体里的罗塞塔抱进了怀里,让罗塞塔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温软触感。
“哈呜……罗塞塔姐姐,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伊琳洛斯打了个哈欠,将罗塞塔往怀里又塞了一塞,然后就不再言语了,本来还想吐槽对方的罗塞塔感受到脑后传来的均匀呼吸后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睡着了吗?”
罗塞塔小声试探道,可身后回应她的依旧只有均匀温热的呼吸声。罗塞塔此刻发现束缚的锁链已经消失,此刻只要她想要走对方就绝对留不住她,但想到这是难得的与小伊洛琳贴贴的机会,于是嘴巴上依旧小声念叨着。
“就当是给你个面子,要不然我可不会留下来。”
说完身体又蜷缩了一下在伊琳洛斯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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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过去,初升的阳光打在少女脸上,让睡梦中的少女有些难受,少女揉了揉眼睛,颤颤眼皮发觉阳光有些刺眼,只好用一只手遮了一下,才将眼睛完全睁开。
“嘤呜。”
少女发出一声舒适的娇吟,用另一只手支撑着身体缓缓坐起。
“天亮了?”
我环顾着四周,低声说道。愣了片刻我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股寒意从我的四肢蔓延,让我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里有另一个意识,昨晚她拿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昨晚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这让我更加惊慌,一种无力和不安的感觉将我包围,扯起被子盖住了自己上半身,试图驱散恐惧带来的寒意。我竭尽所能去回忆,想要找到一些关于昨晚的蛛丝马迹,可最后无济于事。
正当我想要将身体缩回被窝蜷成一团的时候,感受到自己的腰处有一个毛茸茸的一团,本就因为恐惧处于高度敏感的我当然是被吓了一跳,虽然双腿没什么力气,但整个人还是以近乎弹起的方式远离了腰旁边的毛茸茸的一团,同时嘴巴里还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啊呀!”随着我身体挪到一边,身上的被子也被一并拖走,露出了身下毛茸茸的一团。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只是一只银白色的小狗,这才安心下来。
“难道是昨晚…我身体里的那个意识……”我猜到了什么,但不敢下定论。
“大早上的你叫啥啊。”
“说话了,啊啊啊,说话了。”
我竟然听见一只小狗在说话,这副场景超出了我所知的那一点常识,震惊之下,我又一次发出了尖叫。这时房间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以及迪希卡有些惊慌地询问。
“前辈,发生什么了,我们可以进来吗?”我此刻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忍着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大声喊道。
“救命啊。”
而在我求救的时候,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床上的幼犬不知怎么开始也开始惊慌起来,四处观望仿佛是在找什么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