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气氛静默。
看着微微安脸上的表情变化，雅歌的嘴角微微勾起，看来是成功了。
这就是女主的最大秘密。
在原书的世界观里，人类和血族并不是全都有着深仇大恨，甚至在不少地方是能够和平共处一起生活的。
然而这里是教国阿瓦隆，是教会的大本营。
教会与血族势不两立，千年以来一直都是宿敌，双方成员都是见之必杀的相互关系。
在原书中，薇薇安就是因为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血族身份，被女主各种威胁，当做女仆使唤。
“你是怎么知道的？”
薇薇安沉默后再度开口，她没有挣扎解释，默认了雅歌所说的话。
以这位公主的身份，承不承认并不重要。只要她想，直接去找教会的人来明验身份，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她想了好一会都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暴露的身份。
从到阿瓦隆教国开始，她便处处小心，生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晚上入睡的时候都谨慎再谨慎。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以后不管我要求什么你都要答应，好吗？”
雅歌的语气有些温柔，实际却是暗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意味。
她笃定眼前的少女拒绝不了自己。
对教会来说，要是能抓住血族公主肯定会将其利益最大化，用来让血族蒙羞，有这个前提在，薇薇安除了妥协别无选择。
事实也的确如此。
薇薇安的手攥紧又松开，还是没有选择拒绝。
答应这位公主只会被她折磨和羞辱，可要是身份被暴露出去，不仅完成不了目标，性命也保不住了。
“我知道了。”
薇薇安最终乖顺的点了点头，没有给出任何异议。
见状，雅歌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这乖顺当然是假的，就算她没看过原书都能猜出来这是一种欺骗手段，更何况她还看过原书。
不过，是不是装的并不重要。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亲爱的妹妹。”
“现在，你可以从我的衣柜里自由挑选一件裙子换上，然后再回去过生日了。”
雅歌缓缓说道，末了还不忘再加一句丰满人设。
“对了。”
“以防万一，我需要你在我的面前换衣服，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她说的十分轻巧。
因为是要羞辱女主，所以轻巧的语气再合适不过。
就算不是身份尊贵的人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更被说薇薇安还是血族的公主。
“…没有问题。”
让雅歌觉得意外的是，薇薇安只是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下来。
不仅如此，在薇薇安走到衣柜面前拿出一件裙子的时候，还转过身来询问雅歌。
“雅歌殿下，我能穿这件衣服吗？”
薇薇安询问的模样乖巧无辜，如果不是知道她落得现在的地步是自己造成的话，雅歌可能会产生好好帮助对方的想法。
薇薇安拿在手上的是一件黑色洋裙，雅歌粗粗一看，没在这上面选择继续刁难。
“当然可以，这只不过是件衣服而已，你可是我的妹妹。”
“不过，我不希望你喊我喊的那么生分，毕竟我们是姐妹，不是吗？”
雅歌说的温情款款，薇薇安却只觉得这话暗藏恶意。
鬼知道这位公主心里藏了多少折磨自己的想法，要是真的是正常姐妹，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而且，她竟然还要自己在她面前换衣服。
薇薇安将褪下衣裙的动作放的缓慢，她在争取让自己对这件事情能够接受。
为了那个目标，无论如何自己都要留在阿瓦隆，有那么一个前提在，薇薇安已经没有拒绝任何要求的权利。
伴随着身上的礼服解开，奶白如玉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当中，薇薇安的手指愈发颤抖，羞耻感在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已经到了有些脱力的地步。
轻轻一声啪响起，精致礼服掉在了地上。即便是胸前有内衣遮挡，薇薇安还是单手捂住胸口，不想让雅歌看见。
有极大的概率，这个性情恶劣的女人会用眼神来羞辱自己。
薇薇安是这么想的。
可当她不经意间抬起头，见着雅歌根本没在看自己的时候，脑海里几乎是第一时间出现了几个问号。
倒不是她有受虐倾向要逼着对方欺负自己，只是想不通逻辑。
难道说，雅歌是觉得这样能让自己更加难堪？
薇薇安不可避免的陷入到思索里，于是乎，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的雅歌就见到了这么一幕。
粉发少女一手抓着衣服，另外一只手捂着胸口，明明是不想让人窥探娇躯的动作，却又不把衣服给穿上，像是愣在了原地。
雅歌刚要出声，薇薇安便回过神来，在看到雅歌望向自己后，她心里的问号消失了。
原来只是在等整件裙子脱完。
薇薇安开始穿裙子。
雅歌大概能猜到一点薇薇安的想法，粉发少女现在肯定把她当做了变态。
这是很正常的，如果有人觉得这个要求不够变态，那一定是这个人是抖M。
窸窣的穿衣声就在眼前，想要不注意也难，雅歌索性认真看了两眼。
该说不说，不愧是小说女主。
不管是样貌还是身材，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级别。在书中看描述词觉得夸张，现在面对面看见，只觉得描述的一点也不过分。
许是因为雅歌的目光不遮掩，薇薇安的耳根变得有一些微红，加快了穿衣的速度。
于是雅歌没有再看。
虽然已经被认为是变态了，但该遮掩还是要是遮掩一下。
雅歌将目光移向别处，无聊的观察起自己的房间。
几分钟后，窸窣声消失不见，雅歌没听到少女喊自己，不得已抬起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双手伸在背后正在拉拉链的薇薇安，黑色洋裙穿在她身上很好看，只是不知怎么的，给人一种很乖的感觉。
薇薇安伸回手，看向雅歌。
就在雅歌猜测她要说什么的时候，薇薇安开口了。
“雅歌殿…姐姐。”
“裙子很好看，就是对我来说有些小和紧，我能换一件吗？”
听到这一番话，雅歌沉默住了。
她将目光移到薇薇安的头顶，在脑海里大概对比一下，如果自己站起来，两个人的身高差可能有10cm还要多。
这前面那双高跟鞋，鞋跟得是有多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