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噩梦的开始

作者:月色莲华 更新时间:2023/3/25 16:04:39 字数:4398

阿巴阿巴……其实在写之前,已经做好了会变得很是慢热的准备,但是真的做起来的时候会发现……这简直比想象中的还要慢,几乎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了(

我会努力试着精简一些剧情的,但是在所有“旅行”的准备全部做好之前,我会再去调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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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恩人的时候,风铃趴在桌子上,没过多久便已经睡着了,等到恩人出来,看着已经在梦中悠闲起来的她,无奈的将自己挂在椅背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唉……估计昨天没休息让她累坏了,就让她在这里,我们走吧。”

恩人捏了捏自己的双眼,虽然没有像是风铃那样夸张,但是疲乏的模样依旧无法遮掩。

“您不要紧吗?”

我看着风铃那副已经累坏了的样子,着实有些为一样彻夜未眠的恩人担心着。

“没事,就去看一下他们生病的症状而已,不是很麻烦,知道了现在是什么症状才好去判断该怎么做。”

他这样说着,便带着我走出了那个房间。

在房间外,已经渐进正午,附近正在侍弄作物的村民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有的人脸上带着笑容,有的人脸色稍显凝重,至少这个上午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在充足的匆忙里过去了。

那些村民会扭过头来,他们大多时候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带着我一起走的恩人,他们会好奇地谈论究竟是谁家生了病,会需要恩人上门去为他们诊治。

而那些看向我的,他们的视线都会很快地挪移开来,他们要么是惊讶于我的样貌,要么是惊讶于我的服装。

毕竟那件白色的贴身衣物和身上穿着的这件恩人给我的衣服看起来确实算不上协调。

但是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是我的错觉,他们眼中的敌意并没有那个妇人那般充盈,他们眼神中所表露出来的,更多的是疑惑,还有几分不解。

他们或许不是在仇恨着我。

我下意识地这样想着。

……

“我感觉……这样的病很糟糕,算不上是好消息。”

当我和恩人离开一个村民的家中,他对我这样说着。

恩人给他们做的检查是很仔细的,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做到了无比全面的地步,他会坐在病人的身边,为那个病人查看身体,问出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并且一定会把那个问题解述的甚是详细,就好像是在担心那个病人听不懂他的话一样。

“他不仅正在高热,而且还没有什么食欲,并且看样子已经虚弱了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在我去碰他的时候,他的肌肉还会时不时地抽搐,我看他的脸的时候能看出来,那样的抽搐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恩人叹着气,头发糟糟的,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只有一天没有休息的样子。

“悦,你知道诗菊的母亲昨晚是什么样子吗?诗菊的母亲昨晚不仅在高热发抖,还会歪着头来呕吐,根本就只是过了一晚上,她整个人看起来已经瘦了一圈,憔悴了好几岁了。”

恩人抬起头,看着晴朗的天空上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朦胧的太阳,双手的手掌紧张地黏在一起磨蹭着。

“那……主人您和风铃是怎么把诗菊的母亲安顿下来的?”

我看着恩人有些驼下去的肩膀,站到他的正后方伸出手在街道上稍微给他揉捏了起来。

“其实根本不是我们安顿下来的,是诗菊的母亲自己累坏,休息了,诗菊的父亲当时就在那间屋子里看着,他很沉默,但是并没有做多余的事,他只是在房间里不碍事的地方走着,偶尔问一下我们她现在怎么样了。”

恩人动了动脖颈,肩膀在我的揉按下轻轻地活动着。

“我们在给诗菊的母亲煎药帮她喝的时候,因为她感觉反胃喝下去了就又会吐出来,最后还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拜托诗菊的父亲帮她喝下去的。我们大概找了四五个药方,全都配出来煎了一次,大多都是退热清肺的,只有一个药的作用是带着安眠效果的,然后诗菊的父亲半夜又用那个房间的炉子熬了一点肉汤一点一点喂下去。”

我低着头,只是动着手指帮恩人捏着肩膀,给他缓解一下一夜疲惫所带来的的僵硬。

“现在村子里的人的病症几乎和诗菊的母亲差不多了,其中有些人昨天根本没有来过病房,大概是当时去诗菊父母那里买东西被传染了,这个传染又发病的速度太快了,一晚上就已经没什么力气,只能躺着了。那本书上没有记录过这么高传染性的感冒,他们把到这种程度的传染病都划分到‘瘟疫’里面去了。”

“那就是说……没有办法吗……”

我挪动自己的双手,用着自己的大拇指根揉按着他的脖颈。

“总会有的,现在还没有看到发病到最后死亡是多久,如果这个时间够长的话,还能试着去配出能治疗的药,要是时间太短的话……”

恩人说着,停顿了下来,用自己的手掌盖在了我的帮她缓解着疲劳的手上。我知道,恩人要说出来的,可能就是对于这个村子的审判了。

“要是太短的话,可能这个村子可能要没掉一半左右的人了。或许是病死,或许是搬家,不过不怎么样,最后都要走很多人。”

精灵的族群里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在那件几天之后便会改变我认知的景色还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这句话中“一半人”的含义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不管怎么来看,那终究只是一个数字,走掉了一半人,还会有另一半的人留下,我并没有感觉那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那个秋爷爷呢?”

当我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昨天那个看起来慈祥和蔼的老人,他手中的那股时间所带来的味道和温暖,在这个时候才被我发现已经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的让人难以置信的影子。

甚至于……他的身影已经和我小时候那个经常逗弄我的族中老人有了些许重合,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至少我明白,如果那个秋爷爷也因为这样的疾病变得很是痛苦的话,我也会感到几分难过,还有很少体会到的悲伤。

“秋爷爷住的地方在村子后面,已经快到山脚下了,一般他是不会来这边的。”

恩人耸耸肩,我意会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这样听起来,那位秋爷爷应该不会被传染。

“虽然昨天秋爷爷来看病了,但他得的应该只是普通的流感,按照常理来说的话,他昨天也没有去集会上,被传染到这种病的可能性还是很低的。而且你和我现在都不能去那边了,我们刚和这边的病人接触过,身上很可能也传染了。”

我沉默着,对于这种在人类眼中像是常识一样的东西,对我来说却是一种全新的未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接恩人的话,只能这样沉默着。

“我们先回去吧,顺便告诉村子里的人准备些醋和姜来熬。虽然起不到治病的作用,但是能够拿来预防,或是减轻痛苦。”

恩人捏着自己的,平缓地说着。

其实现在就能够看出来,恩人他已经很需要休息了。

“等等……诗菊呢?”

在我已经随着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诗菊的父亲被我带到了我和恩人的家里,并且已经陪了诗菊接近一个上午。

“糟了……”

……

于是,事情便像这样,在我们完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开始了起来,在我和恩人连忙赶到森林中的家的时候,诗菊正在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在恩人的书房里拿出的书在细细地读着。

当时诗菊看到我和恩人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开心的将手中的书本扔在了桌面上,跳下椅子就向着我们跑了过来,她开心地牵着我们的手,问我们是不是她的妈妈已经好了,能和他们一起回家了。

“你爸爸呢?诗菊。”

恩人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地蹲下身子,伸手去抚摸起了诗菊的额头。结果还好,恩人的眉头很快便舒展了起来,看样子诗菊现在还没有生病的样子。

“爸爸说有些累,我就让爸爸去哥哥的房间里睡觉了……”

诗菊看着恩人这幅不想以往一样温风和煦的样子,有些畏畏缩缩地轻声说着,好像是在害怕恩人因为诗菊的决定而怪罪她一样。

但是恩人并没有多少闲心安慰现在的诗菊,他匆匆忙忙地让诗菊牵上我的手,跑到自己的药房里拿出了几块生姜跑到了厨房里,没过多少的时间,房子里便已经有了和医药房里一样的醋酸味。

“月哥哥这是在做什么?”

诗菊抓着我的手,在传出那种醋酸味后便拉着我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嗯……诗菊,你爸爸或许也生病了……”

我紧咬着自己的牙齿,看着诗菊的目光都在闪躲着,最终还是想不到那个能够让诗菊放下心的回答,只好如实把这些东西说给他听。

“恩人他现在正在熬些东西,那个味道会让生病的人舒服很多。”

我伸手揉着诗菊的脑袋,最后还是什么都遮掩不下。

原本我以为,那些熬制的醋姜水只是让人来闻着那股最初会让人鼻酸流泪的味道便可以了,直到恩人拿着一碗还飘着几根姜片,飘着热气的热醋的时候,我才发现恩人似乎还要诗菊将熬好的醋姜水喝下去。

“唔……”

诗菊悲鸣着,她看着眼眶有些泛黑发红的恩人,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躲在了我的身后。小脸贴在我的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一副根本不想松开的模样。

“听话诗菊,这样有预防的效果,你的父亲已经生病了,说不定还会传染给你,现在喝一点,可能之后就不用再喝那些苦药了。”

恩人似乎有些头晕地端着那只碗,我看看那有些洒出来的醋汤,还有紧紧拉着我衣服的诗菊,沉默着在恩人的手中接过了那碗稍微有些烫手的醋水。

“我来吧。”

我轻声地说着,将身后的诗菊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昨天那个妇人说出不想喝下我煎煮的汤药的时候,恩人让我喝下一些那碗温热的药,如果我稍微喝一些会让诗菊喝下的话,那么就让我来为诗菊做个示范好了。

恩人看着我,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向后倒退着,靠在了身后的木墙上。

“唔……姐姐真的要喝吗……”

诗菊的小脸因为害怕变得皱皱的,她苦着脸,向后缩着自己的身体,却又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似乎想要我放下手中的醋碗。

“姐姐喝了,诗菊等等也喝一些吧。”

我捏了捏她热乎乎的手掌,又蹲下揉了揉她的脑袋,诗菊的脸上还是那副抗拒的表情。

或许这次我的尝试也会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只要有可能的话,当然还是做下去更好一些。

只要是有希望的事情,去做出来总要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

于是我将嘴唇凑到了那个醋碗旁边,先是轻轻地抿了下去。

那个瞬间,几乎是没有办法形容的味道冲进了我的鼻腔,在我的嘴巴里像是雾气一样弥漫着,原本预想中强烈到让人流出眼泪的酸意并没有在我的舌尖出现,随后爆发开来,反而是有着微微烫口的酸意一点一点浸润着我的唇齿。

原本姜的味道也变得淡乏了很多,没有我做好准备将它喝下时心中所想的那股熬人的味道。

“姐姐?”

诗菊侧着脑袋,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着,似乎是在看我是不是会因为受不了那种味道而将口中的醋水吐出来。

“还……好。”

当那些微烫的醋水滑过我的喉咙,我才发现它的味道真的不再呛人,但是留下来的反而是宛如余韵一般的酸意在唇齿之间萦绕,让人会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呼吸着外面的清凉的空气来缓解那样微弱的酸气。

“诗菊来喝吧。”

我伸出些舌尖深呼吸着,将手中的醋碗递到了诗菊的手中,她看着我,最后还是哀鸣着喝了下去。

诗菊苦着脸,原本可爱的脸颊都因为那种恒久的酸意变得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恩人在一旁看到了这幅景象,笑着走了下去。

因为诗菊父亲的原因,房子中的熬煮的姜醋不会停下。恩人在临走前又在锅中添了些许姜醋,并且叮嘱诗菊一定不要让火太旺,以及记得在她的父亲醒来之后盛出一碗醋姜水给他和之后,便带着我再次回去了。

对于已经习惯了将一切看做神明所给予的命运,或者说是试炼的精灵来说,不管是疾病的肆虐还是病痛的折磨,都像是一种自然发生的东西。

毕竟命运是无法逃避,无法更改的东西。

恩人曾经告诉过我,那是错的,世界上如果有神明的话,这个世界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神明们也是不会允许有人玷污他们的名誉的。

当时我的回应是用了族群里长老的话语:人类,是被神明所抛弃的种族。

当时恩人无奈的看着我,伸出手来揉了揉我的额头,并且这样告诉了我:

没关系,你以后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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