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杂鱼,我好无聊,来说点什么让我高兴高兴。”
“……”
沉默的少年趴在飞剑上做不出一点反应,但御剑的少女根本不打算在意少年不想交谈的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听那些家伙叫你媚儿?是哪个媚?谁给你取的名字,品味真差。”
“……”
当被叫了名字后,少女很清晰的感觉到他对这个名字起了反应,甚至在自己表示名字并不合适的时候,他的反抗更加强烈。
“干什么?还想发脾气吗?要是不小心摔下去,我可不会救你。”
“……”
少年依旧沉默,但也没打算做出什么动作。
“对了,差点忘记了,你这个杂鱼根本没力气反抗我呢。干脆你就永远当我的坐垫好了,一直站着御剑飞行两只脚好酸,坐在上面又冰又硬感觉好不舒服”
说罢,少女拍了拍被自己当做坐垫的少年的背部,然后伸了个懒腰,满意的将双手放在少年身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就好似在她身下的并非是一个少年,而是真正的仿真坐垫。
大概感觉自己的自言自语又被少年当做耳边风忽略,于是少女刺激的拍了拍少年的屁股,用满意的口吻对少年说道。
“反正合欢宗把你养的这么细嫩,好像还挺结实的。虽然只是个杂鱼,但也算是一个高品质的杂鱼了。不说话就当做是默认了,改天得想个法术把你固定在我的飞剑上……”
“不要……”
在意识到沉默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后,少年终于说出了自被少女带走后的第一句话。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足以让本来就得意的少女更加忘形,于是她忽略了少年的抗议,提起了别的事情。
“之前不是很厉害吗?还对着我举起刀了,虽然只是个鲁莽的杂鱼,但是很有勇气嘛,怎么现在又不要了,想办法让我从你身上下来不好吗?”
少女本想着用这种语言来挑逗少年看看他的反应,结果少年的开口却让她的性质损失了大半。
“对不起。”
“嗯?”
“对不起,仙人姐姐,我以为,阿婆他们也要和娘亲一样离开我……对不起。”
少年道着歉,还逐渐哽咽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又被风障撕裂。
经历过离别的孩子,没见过亲人亲自消失在自己眼前,当时将解除符咒后的暂时昏迷当成她残忍杀害了那些人,而做出的鲁莽行径,不过是精神崩溃的反馈。
“是吗?真无聊。杂鱼,你偷着乐吧,我可不想要这种哭哭啼啼的坐垫。”
最终,少年的道歉只换来了她充满了厌烦的话语。
御剑飞行的时间不知又过了多久,少女继续开口:“杂鱼,你叫什么名字。”
“姬媚,娘亲取的名字,才不是没有品味。”
“姬媚?什么杂鱼名字,你不是男孩吗?”
“但娘亲说,姓名无关性别,喜欢就好。”
“什么,居然还那么说了,噗……自己没什么品味居然还敷衍小孩子。”
她丝毫不带掩盖的笑意就这样响彻天空。
“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就叫……!”
她盯着身下的少年想了好些时间,最后蹦出来四个字。
“杂役一号!没错!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杂役一号!”
“为什么?”
姬媚不解的问到,甚至忘记了拒绝。
“那当然是因为,你要给我一直工作,直到你能还得起我的那瓶延息水为止。不过向你这样的杂鱼,给我打杂一辈子也不可能偿还得起那瓶仙药,后悔吧,痛苦吧,你今后的人生就只能被我呼来喝去了。杂役一号。”
“嗯,我明白了。仙人姐姐。”
与嚣张的仙人并不相通,姬媚……杂役一号的反应非常平淡,甚至接受了她这样的提议。
“哈?”
“因为,我犯了错,让仙人姐姐损失了一瓶药,所以我会赔的。娘亲教导过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是吗?真是个嚣张的小鬼,不对,杂役一号,要是之后哭着说不想做了,想要回家,也不会让你回去的。”
“嗯,仙女姐姐。”
说罢,少女从姬媚身上跳下,飞剑也发生翻转将姬媚从自己身上甩下去,不过他并没有迅速落下,而是如树叶飘落那般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少女的怀中。
“扑通”
少女双手放开,姬媚重重的摔在地上,但由于少女的身形的缘故,他并没有摔伤。
姬媚并没有急忙站起,而是观看着雾气缭绕的四周,随后缓缓抬头,那无法被雾气所遮盖的牌匾上用流光所镌刻着《剑仙居》。
“赶紧爬起来,还是说脑子摔傻了吗?杂鱼还真是可怜呢。”
她挡在姬媚的面前,嘲笑着他的呆滞,然后又像是注意到什么后,把他抓起来不屑的说道:“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快点给我进来!”
“剑仙……”
“我才不是那种东西,杂役一号,改天你给我把那个东西拆了!”
“……”
他的手被少女捏的生疼,但对方如此生气,他也便没多问什么。
合欢宗末裔与剑仙的独女之间的故事,就此开始。
—姓名的由来—
“合欢宗的孩子,当然是女孩子了,继承咱家的宗主之位,风华绝代媚百生,柔媚可人的女孩子,就叫姬媚好了!”
宗主面对即将出生的孩子,脸上挂满了喜悦。
“姬媚,不和你姓吗?”
身旁的人疑惑的问到。
“不要,叶媚好难听,就姬媚,得去给孩子制作好看的挂饰。”
“万一,是男孩呢?”
有人打断了宗主的兴奋感,发出了疑问。
“诶,可是这里是合欢宗,而且孩子是咱们用秘法生出来的,从遗传学来说,应该不会吧。”
“遗传学?是什么……”
“宗主,咱家相信,那孩子一定是女孩子,不论娇柔乖巧还是桀骜不驯,肯定是女孩子没错。”
哪天,宗主与诸位长老的交谈中,表现的无比确信。
然而,孩子出生那天,宗主看着那圆润嫩滑的婴儿,在宗门大喊:“遗传学!不存在啦!”
虽然这样类似疾病的发言持续了片刻,但宗主很快就在各位长老的安慰下平息了。
“咱家只是有些慌着了,到也不会因为是男孩就偏心。或许这便是天意……”
宗主并没有因为男孩而懈怠管教,只是这一切,早已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