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之睁开双眼,是熟悉且陌生的天花板。
熟悉在于这天花板那么的眼熟,陌生在于这天花板好像变大了一点点,以及感知到周围的环境有点乱。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宽大的上衣滑落下来,露出透漏着一丝分红的白皙肩膀,小巧的肩膀透着一点分红,犹如还未完全成熟的牡丹。
同时,还有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浅橙色长发凑肩头滑落下来。
“嗯?”
冯安之抓着这一缕长发感到疑惑。
犹豫刚刚睡醒,她还有点没有搞清楚状态。和以往不同,这次醒来的她格外的困,只要再次躺下去,她能够确信自己百分百会在一分钟内再次睡着。
这么困不应该醒来,但时不时传来急促的生理反应让她必须得起来去上厕所。
她放下头发,心想可能是没有睡醒的关系,也就没有多想,去到卫生间,她脱下裤子,想要扶着弟弟却发现摸了个空,她低头看下去,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没了…”
同一时间,冯安之的大脑传来剧烈的疼痛,记忆逐渐回归大脑。
她回想起来,一个月前她去便利店买晚餐的时候,偶遇到一只猫,就又顺折返回去买了个罐头。也就在对方吃罐头的时候,冯安之伸手撸了一下猫咪。
但她不知道那只猫有伤,她不小心碰到对方的伤口,让猫应激,直接抓伤了她跑掉。
那时她的手背有一条很大的口子,但冯安之没有在意,只是回家冲洗了一下就没管了。然后就在昨天,她狂犬病发作了,同时也因此嗝屁了。
然后她就见到了一个金发女神,对方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但条件是……变成猫娘!
回想起这一点,冯安之连忙跑到镜子前,发现自己长了一对棕色的猫耳,以及棕色的猫尾巴。
“我好心喂你……你…干得漂亮,诶嘿嘿~我好可爱呀。”
冯安之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弟弟消失而感到难过,相反在回想起来之后很大方的接受了这一切,并且欣赏起自己可爱的容颜来,她大概是第一个对着自己痴笑的人了吧。
“对了,我记得那个女神好像还给了我一个变身的能力。”
回想起这一点,她想尝试一下变身的方法。
可忽然间,双腿一热,她低头一看,发现有股清流顺着自己的双腿往下流。
冯安之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也顾不得寻找变身的方法,连忙脱掉衣服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然后发现曾经认为是那么神圣不可直视的地方,此刻居然变得如此的普通。
看了一遍也感觉没啥。
……
“男生和女生憋尿的方法感觉不大一样哎,女生好像更加难一点,难怪电视中被吓到漏尿的大多是女孩子。”
冯安之穿着一件宽大的上衣,坐在床边吃着昨天剩下的薯片。房间里乱糟糟的,都是她昨天狂犬病发作,在房间里搞破坏造成的。可能是猫咪的关系,她变得慵懒起来。
一点也不想打扫。
若是以前,肯定是受不了,肯定立刻动起身来将房间打扫干净,即便在怎么疲累也是一样。
不过现在的她已经看开了,人果然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自己的房间是给自己住的,不用特意打扫的那么干净,反正看得人也是自己,自己不觉得难受就OK。
像现在这样东西乱丢在地上,她过得就很舒服。
“不过,总感觉忘了什么……”
咬下一口薯片,残渣被溅射出去。
她靠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紧接着瞳孔急速放大,她想起自己遗忘的事情。
“不好,今天姐姐会来我这里!”
随后有看了一眼时间,【9:47】,前天她姐姐说会在今天十点左右抵达她这里,现在还剩下十三分钟了。
“不行,得快点打扫!”
她连忙放下薯片,慌乱的站起来捡起地上的东西。
正当她思考着放哪里时,门铃响了起来,她身体一颤,随即看向衣柜,将东西全都塞进去,之后跑过去打开门。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二十岁的女性,有着一头黑色长发,有着一双天蓝色的瞳孔,以及看上去非常冷漠的绝世容颜。冯臻臻看到她之后又后退一步看了一眼门牌号。
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就说,“你是?”
冷漠的声音还是记忆中的姐姐。
在记忆中,距离上次见面还是在冯臻臻上大学那会儿,如今冯臻臻已经大三,转眼间过去了三年。
而冯安之此刻也是尴尬的愣在门口,光想着收拾房间,完全忘记了自己这副模样就不是原本的样子。同时想到自己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寸衫,就紧紧拉着衣服避免走光。
又细又短的腿因害羞合在一起,她抬起羞红的脸说,“那个…您是主人的姐姐吧,请进来吧。”小声地说完,留下一扇门就迅速跑到自己房间,然后掀开被子跳了进去。
房间中还残留着薯片的味道,地板上也有一些薯片的残渣。
冯臻臻是有轻微的洁癖的,变成猫娘之前的冯安之就是受到过影响,从而变得如此爱干净,只不过如今变成猫娘之后,再次重新找回了以前慵懒的自己。
冯臻臻看着房间,也注意到了地板上的薯片残渣,这让冯安之愈发的紧张,小手抓着被子的手稍稍加大了一些力道。
“我弟呢?”
冯臻臻冰冷脸蛋配上冷漠的声音,这让冯安之愈发的不自然。
“有…有事情去很远的地方了。”
“很远的地方指?前天他还和我说最近没什么事,会一直待在家中,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还没有和我通知?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呜…是、是主人给我吃,给我喝,给我住……”
刚才慌乱中,她居然谎称了自己是自己的宠物。
现在想想就感到一阵尴尬,很不自然,非常担心会被姐姐给揭穿。不过想到现在的自己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原本的自己,也就稍稍有点底气了。
但一看到冯臻臻用冷漠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这份底气就又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