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积少成多
part.6:与健飞斯特的重逢
参考OST：《Kozuke Yamashita，Xenosaga the Animation OST，T21，Tadaima Kyuukachuu》
异界历 099 年 VIII 月
来来往往的人群，好比报纸里成千上万的小字，密密麻麻一样，已经成了达特镇难得一见的风景线。
达特镇的地理位置是塔玛斯群岛里数一数二的，因为它坐落在群岛上唯一的一条河上。作为标志性的分割线，城镇被中央的一条名叫达特河的河流一分为二，不管是东岸还是西岸，在正常的情况是都是，花枝招展，绿树垂钓，风景如画，只是现在恰好碰上了钓鱼大会，暂时失去了这些幽雅的美色。
今日的达特河依然流淌着从高山而来的清泉，喷涌流入大海，跟平常相比唯独多了停泊在两岸的船只。它们整齐地排列着，上面已经载了不少钓鱼爱好者，正抓紧时间做最后的钓前调试工作，因为明天一早钓鱼大会便拉开了帷幕，而今天下午的三文鱼洄游场面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开胃菜，许多观众有的早早就来到现场，甚至为了抢占有利的观看位置不惜缩短睡眠时间，天还未亮，一路上打着哈欠奔了过来。两岸上挺拔的松柏树可谓颗颗都是雷锋一般无私奉献，为树下上百个观众提供乘凉之地。
由于人的密度极高，杰荣再次提醒小西不要擅自走散，而且不仅是口头提醒，动作上杰荣也一路紧紧牵着她的手不放出了达特镇外围的小港口，走进达特镇的东区。
东区一般以商业店铺和餐馆为主，虽然只有博克斯商业区一半大小，但贩卖的物品也算是琳琅满目，而西区则是居民住宅区，横跨达特河的石拱桥有两座，为了避免发生混乱，观众只能在靠近河口的下座桥梁上面观看，另外一座则给横穿区域的游客行走。
小西看到两旁的餐馆无数，而且几乎每家的外观都是一个样，真不知健的到底是哪家……
“哥哥，你知道健的餐馆在哪里吗？”
“我也不知道，我没问过他，就随便找一家进去问问吧，他那在这应该算有小小名气的。”
于是两人随机走进了名为“A列5号”的餐馆。一位年轻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你好，两位是吗？”
“不是的，这样，我想知道布郎家所开的餐馆在哪儿？”
“哦，布郎啊，布郎……没记错的话是B列10号……还是11号来着……”
“没有具体的名字吗？”小西对这位服务员解答很反感……
“……客人您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你们两位肯定是刚来达特镇的吧，我们这里都是按照某列某号排列的，是一贯的传统。B列的话就在我们对面，你们过去看看吧。”
“哦……原来如此……呵呵……打扰你了……”
说完服务员便穿梭于桌椅之间继续忙活着……摆着囧脸的小西不得不接受庸俗的“传统”。
“晕啊，哥哥，实在太没品位了，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啊……算了，入乡随俗吧，现在赶紧去找啦。”
出来后，过了小巷，来到B列餐馆。小西左看右看，还真是无语了，牌子上尽是“某列某号”……而且每个字都是大号配粗体，没有丁点特色还那么显眼摆给旅人看不知是否煞风景的，至少像他们这样追求美的享受的旅人，应该会造成视觉疲劳吧……（$·#￥%—*#$）
“该说这里的人懒呢，还是想迷惑旅客啊……按照号码的顺序的话，11号的话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嗯？没错吧，哈？对吧？”（$·#￥%—*#$）
小西多次往前看看往后看看确认了一下，不料看完了一头雾水，还把脖子扭疼了，然后发着牢骚……
“呃啊！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啊，哥哥，往上面走号码是增还是减………哇！我要发颠了！唿！”
“我也在看啊……确实往上走是递增的吧，走吧小西，在这发颠没人会理你的……”
不就是走那么几步路，右侧就是B列10号的餐馆。杰荣看了一下外面，又瞄向里面了一眼，外边放着一层又一层的蒸笼，那里面没错的话是卖肉包子的吧。
[健好像没提到什么肉包的吧……那就应该是11号的……]
隔壁的是一家大排挡，不管是不是，杰荣还是拉着小西一同走了进去询问了一会。
里面虽然比刚才那家略微凄凉，好像不是很景气的感觉，不过还是有几个人在谈天说地。此时在忙着擦桌子的一位阿姨主动向进来的两位客人问好。
“你好啊，客人，你们两位是吧，随便找个位置坐啊。”
“打扰一下，这里是布郎家开的餐馆吗，阿姨？”
“是的，怎么了？”
“其实呢，我们是健飞斯特的同学……”
“是嘛！原来如此呀！”阿姨顿时快乐如神仙，“你们先坐下吧，健健好像在炒菜吧，炒完了我叫他过来吧，来拿着，这个是菜单，两位要先喝点什么吗，既然是同学，饮料给你们免费吧。”
杰荣和小西看了看菜单栏里密密麻麻的字眼，结合图片的一番介绍，实在不知从何下手，一脸茫然，只好点了比较普通的饮料带过。
（杰荣）“一杯冰奶茶吧。”
（小西）“那我就一杯苏打水。”
“哎哟……你看你们，这么客气，点了最贵的也没事啦，什么鸡尾酒啦我都不介意的，呵呵~~~”
“不了，没事，我们都喜欢喝这些普通的。”
“那你们等一会啊，我现在就弄去。”
说完那位阿姨就一路小跑到了柜台去叮叮吭吭调配他们俩的饮料。
“哥哥啊，你说她是不是健的妈妈呀？长得好大条哦，而且相貌也有点……简直跟健天差地别……”
“也许吧，呵呵~~~长得其实还可以啦，人也挺善良的，不过确实胖了，会不会是健的一点五倍……”
“……不过脾气的确很好的，还帮我们的饮料买单，呼呼~~~”
不久后，那位阿姨端庄典雅地端起了精致的玻璃杯，上了两位点的饮料，懂事的杰荣小西连忙致谢。
“哎呀，不必这么客气啦，你们再等一会啊，等他上完了那边客人的菜应该就有空跟你们聊聊啦。”
“嗨，哥哥，我没听错吧，他现在当厨师啦？”
“是啊，你不知道哦？上次在食堂他就相当厨师，顺便帮他妈妈掌管这家店。”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小西听着杰荣的话不由得一脸茫然。
“……我知道了，你那时候不是在忙着吃吗，你在吃的时候哪有可能理会人家的谈话，那些话甚至连进你的耳朵的机会都没有吧，哈哈哈！”
“唔，好吧……”然后小西郁闷地叹道不知何时才能改变她餐桌礼仪上的老毛病。
几分钟过后，健从厨房来端了两盘热乎乎的东西，飘了一股强诱食欲的香味。上完了菜后，猫步一样静悄悄地走向这里。由于小西背对着厨房，后面发生什么事，她一点都没法看到，但是那飘香万里的香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过小西灵敏的嗅觉，不过仅仅这个并没有让她产生回头的意念。于是突然地，健一手拍在小西的肩膀上，受到惊吓的小西哇地一声震憾了在场的人的耳膜。
“哈哈哈哈，还是怎么容易被吓着啊，哈哈~~~”
“是你啊，可恶的健！”然后使劲向健大打出手。
“住手啊，小西……住手，我错了我错了，可以了吧。”
“哼，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没准打到你站不起来为止！”
“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们会来这里啊，是要看三文鱼洄游吧，还是参加钓鱼大会吗？”健虽然向两位问了这个问题，不过脸却对准着小西不放。
“这个……那个……额……其实……怎么讲呢……”小西被健这么紧紧的一盯，心脏不听使唤，越跳越快，勃发的热血很快把少女的脸染红了。
“差不多是这样啦，顺便也来看看你啊，一个多月没见了……”杰荣一看局势不妙，立即作出了回应。
[看来小西在健面前已经彻底变成废人了。]
“哦这样！今天下午的洄游你们必看无疑。”
“可我们现在去还有位置吗？我看现在附近人都比博克斯多很多，更不用讲那里吧……”
“呵呵~~~你倒放心啊，别看我哦，我在这名气不小，我早就不用为找位置而愁了，而且是船上的位置哦，在船上，零距离接触哦！“
“真假的啊，那好，下午什么时候？”
“2点，我船是在西岸。”
“哪里是西岸？”
“就是达特河的西边那，放心，我带路过去，OK？”
“行！”
“那现在我们先带你们去那吧，中午再过来吃个饭，今天有幸由我为你们出几盘好菜啊。”
“我很期待你的手艺啊！健健！”
“……你怎么这样叫我了啊？荣猪！”
“哈哈~~~我听你妈这么叫你啊，不好意思咯，现学现卖，哈哈……”
“哎……那你什么时候要去哪啊？”
“半小时后吧，怎样？”
“哦，那我先回到厨房整理下了，待会见咯！”说完健转身就走，回到厨房整理整理。
“嗯……”
[健好像也变了一个人似的，受到那次冲击，倒是现在多了几分成熟，和幽默，对，尤其幽默，几乎看不到那次意外留下的任何阴影……]
（无聊警示：纯粹两少年间对话，完全没有给小西一点出场的空间啊，被华丽地无视掉了= =！）
持续郁闷中的小西只能继续看着窗外的街头，大口大口地吸了苏打水，她此时的感受犹如碳酸性水痛打舌头里的每个细胞一样，打击，很是打击，对自己的举动显得十分失望。
[我真是个傻瓜，笨蛋，垃圾什么也好啦，竟然被健这么看似平淡无奇的问题给了个突击，唉，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杰荣稀奇地看到小西竟然摆着一副失望的表情，而且是在健在场的情况下，这简直是奇迹……
“你干吗闷闷不乐的啊？”
“你别多管闲事……”
“说我吗？好吧，以后我就不打扰你啦！”
“……”
小西继续恨饮着，甚至连最后的几滴都不放过，吸管里咯咯直响……
杰荣也仔细品位着眼前的冰奶茶，绝妙无比，奶、茶与水的比例惊人地配得出奇好，口感甚佳。
11点了，终于看到健从厨房走来，发现脱下厨师服的他，一身阳光休闲的打扮，很有少年朝气蓬勃的风范：淡黄色的上衣，暗蓝色的牛仔裤，配上黑白色的NKIE（没拼错）运动鞋，戴了一双酷酷墨镜。
“杰荣，小西，走吧。”
杰荣看到健有模有样的打扮，看来真的不用再为他再担心什么了。
“哇！健，这身装很适合你哦！很有朝气也很有风度！”杰荣毫不犹豫双手赞成。
“谢谢啦，走吧，小西，别愣着啊，呵呵~~”
起身动作僵硬的小西还是有些天然的不自然，她早就想摆脱，可不知为何如此难以摆脱……
离开了B列11号餐厅后，杰荣主动让出了位置，走在了最后面，而前面的小西似乎也渐渐找到自然的意识了，与健之间的话语也多了，之前僵持的关系也变得亲密了不少。
“小西，你这一个月的训练怎样了？”
“还不错，学到了不少技能，什么激情乱射啊，多箭起射啊，都会了。你呢？”
“弓手的技能名实在是很放荡啊= =！……我的话，就请教这里有名的厨师，跟他一起培训，现在我的厨艺好了不少，等会中午饭就给你展示一下。话说你现在配长弓了啊，你原来那把短的呢？”
“你记忆力真好啊，我的短弓快用坏了。其实杰荣的长矛也被三叉戟替代了。”
“哦……对了，我们去桥上看大会的筹备情况吧。”
“恩！好呀！对了，我有个非常搞不懂的东西，为什么这里餐厅牌子上都是某列某号啊，难道真的就没起个像样点的名字？”
“这是因为很早以前的镇长打着“实现规范化经营”的口号，规划出了很多方案，其中这个就是其中之一，其实久而久之就会习惯啦，而且这样真的很不错，秩序上胜过博克斯很多倍了。从这里一直走就可以到达特河了，达特河在达特人民的心目中是一条圣河，养育了我们以黄色眼眸而自豪的达特人民。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四年一度的这个时候，从大海里长大归来的三文鱼会逆流而上洄游，然后在上游产卵，场面很是壮观，三文鱼的这种敢于面对逆流并且靠自身努力向上爬的精神一直激励着达特人民昂首挺胸向前走，决不在困难面前低下头。当然那些从四面八方远道而来的观看者也必定会有所启迪，所以三文鱼当之无愧，是达特民族的象征。滥捕三文鱼在这里要受到及其残酷的惩戒，严重者可能要面对死刑了，甚至那些少数几位有正规的超级执照捕捉三文鱼的专业人员也不为例外。”
“原来如此啊！听起来它们确实很棒，也难怪肉质美味，原来是经过这样漫长的等待和长途跋涉的磨练历程的啊。”
“嗯，由于海里矿物质丰富，而上游水质极好，所以想一想它们从产卵、幼期、长大、到归河的整个过程，每一个时期，都尽可能地获得最好的生长环境。不过实话说，它们太无私了，雌雄交配完了后就双双撒手人寰了，所以看到河床里满是尸体，很多人都忍不住流泪了……好了，说了那么多，终于看到桥的身影了，那底下就是我们的圣河——达特河了。小西，快点走吧！”
“等等啊，不要突然一个人跑啊，喂！健！人这么多我找不着你啊！”
“哈哈哈~~~快来吧！”
[他与她，就像命运注定的天生一对啊，我感觉，无阻力的感情交流，无隔阂的两人空间。我从来没有看过小西如此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让我想起了我的幼年时光，真的很向往，我们在后院里捉迷藏，跟妈妈一起栽培西瓜，玩到全身沾满泥土……只可惜时间就是没法倒流，不过学学三文鱼的品质吧，我其实是可以回到过去，就算时间的流动只能往前，还是可以回到小时候无拘无束的感觉，像他们那样。]
小西站在桥的最顶端，凝望着河口，略微湍急的水流在入海的那一时刻溅出了蓝色浪花，河岸周围早以挤满了来自地界各地的旅客，心里还真不知道那些三文鱼到底是如何突破重围，不久后不知是会有轰动的场面发生呢，对钓鱼大会的开幕，少女只能怀着一颗好奇的心。
“对了杰荣？你要不要参加钓鱼大会呢？”
“既然都来了，何乐而不为呢？”
“那我等下就帮你报名吧。小西呢？”
“我，我，我在旁边当观众好了……”
“不试试吗？好吧……”
“话说你有多余的钓竿吗？”一直想要尝试钓鱼的杰荣说出了之前时刻放心不下的问题。
“呵呵……当然有拉！我可是当小队里的队长呢！你们现在肚子该饿了吧……我迫不及待想马上下厨呢！”
“差不多吧，我很期待你的手艺呢……可不要让我大失所望哦。”
“你这是故意挖苦我啊，那好！我就不给你们炒了，你们自己想着办啊。”健假装摆出不屑一顾的动作来，把两臂交叉于胸前，向上倾着头二十度。
“你玩真啦！那我也不屑吃你的啊……哼，你算老几啊！算个刁啊！才一个月就很了不起啊！”杰荣也不甘示弱，至少在倾角上大于四十五度。
“好啦别吵啦！你们就不会安静地欣赏美景啊……多好啊……”再次看望着河口的小西自己又再次陷入陶醉深渊了。
[……你有在全神贯注地看吗？跟你有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你火热的体温和疾走的心跳呢。]
[……原来小西你也有这个癖好呀……]健心里想着。
过了一分又一秒，河岸周围的人数皆皆攀升，有些不惜失去原有位置的人都已经在拿着盒饭尽情地在河边享受美食了，有些小孩也都已经坐上了老爸宽大的双肩，指着激流的达特河哇哇大叫。虽然离三文鱼开始成群洄游还有两个小时，气氛早以火爆，卷袭整个城镇，天气也逐渐炎热，不少老汉都干脆赤膊炫耀他们发达有形的肌肉，单纯专注于体形的话可以令无数娇艳的姑娘竟折腰，但是结合人体的最上半部分，如果自己真的与他们结为夫妻，哦！哪怕给予多活十年的机会也宁可投奔圣河！试了N种生发药品都无法挽救的地中海，被黑烟烟熏了的脸皮加上此起彼伏的皱纹，有时一笑起来，所剩无几的牙齿变毫无羞愧地暴露出来，伴随着从肠胃里传来的恶臭，足以让周围无辜的人群在极短时间内变成一片昏迷尸体的海洋……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我也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菜了，呵呵，你们尽管想入非非吧。哈哈！”
三个人还是保持了两个前锋一个后卫的队形，回到了B列11号餐馆。里面用餐的人数稀少地可怜，不过这时候估计确实只有不懂得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日子的闲人才会在这里吧……杰荣和小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肚子都有些不听使唤了，而且不仅是他们俩，连飞天豪猪都亲自跑出来找东西了。（无聊警示：只要魔魂权力非100的都会有相应的几率不听使者的指令，而擅自解除封印也是其中之一，也是最为罕见的反抗举动）
[健到底会做什么呢？几道菜呢？不行，再遐想只会增加我的饥饿度啊……哎哟，肚子你能不能听话点呀，别在咕噜咕噜了，我对你的权力可是100耶！]
[天时地利人和，我的迷策似乎进展地很顺利，不过最后的决定因素，还是看健自己了……希望不仅手艺让我满意，你晚上的态度也不要让我失望哦……呵呵呵呵…………]
杰荣很少发出这样的淫笑，难道他来这里是另有阴谋？跟健紧密挂钩的阴谋？谁知呢……
TO BE CONTINUED...
NEXT: part7--起伏的心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