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それぞれの未来
part.8：于李斯镇的别离
异界历099年X月
BGM：《高梨康治，奔向地球OST1，T21，散り行く花》
“杰荣，我可以进去吗？”
小西站在房间外边低语后，轻叩着杰荣房间的门扉。
房门其实没有关紧，与墙面隔着一条细长的缝隙。他的房间被油灯染成了柔暖的橙色，由于这条隙缝，有一小部分光芒从那条缝隙中羞涩地偷偷溜出，在走道上斜斜地映出狭长的黄色光硬。
“进来吧……”
他的声音也从略微被放大的缝隙里传出。
得到哥哥的允许后，妹妹用着微弱的力道推着木门，一脚踏进了哥哥整洁，温暖的房间，接着不留角度地，把门轻轻关了上去。
“咯噔”——关紧。
如果说刚才的客厅的环境中还有些许亮色的话，这次的色调则向晦暗紧紧靠拢。
几个小时前，心情大好的老妈不惜动用冰箱和后院里所能挖出的食料，用尽各种烹饪手艺，使出浑身竭力，在夜色降临之际，将做好的丰盛菜肴堆满客厅的餐桌上，飘出的具有强烈刺激食欲的香味，与热气混成一块，久久地挤满了这不怎么算大的空间。
这次，还特别邀请了杨先生，不过面对一家四口全到齐的特殊氛围里，可能有些不好意思，吃得有些拘谨，份量也过少了些，并且早早在中途就先失陪而回到工房，继续埋头苦干，导致老爸的情绪受到一点影响，在几分钟后嘴也不擦地，匆匆拿着装满水的水杯，直接裹上外衣迅速离场。看到依旧繁忙的老爸，以及杨先生，杰荣不禁起了疑问，而小西和老妈则有些不合时机地现场一五一十把原因说给他听。
所以，现在即使餐桌表面洁净，上头没有放着任何食物，冰箱里倒是被刚才仅仅吃了一半的剩余食物塞得鼓鼓的。
“小西，你问了老爸没有，短弓的事？”
“嗯，不在了。”
“是嘛……”
坐在书桌前的木椅上，杰荣一脸遗憾地望着床边上略微凹下去的木地板。
“也不是不在了，”她并不是想表达那个意思，于是急忙解释道，“只是被截成了好几段，给杨先生展示内部结构之类的。”
“可惜啊，毕竟是人生中持握的第一把武器啊，失去了便是一种挽回不了的损失。”
“虽然不能恢复原样，但若是为了这样的目的，就算砍成面目全非也无所谓啦，我相信老爸肯定也把它的价值考虑进去了，只是在形势紧迫面前不得已才这么做。”
“嗯，听你和老妈一讲学校是老爸所有的，心脏似乎在那一刹那间有种想要极力破开胸膛蹦出来的感觉，相当震惊……”
“倒是哥哥，你的长矛还好使吗？”
“好使？不清楚……今天一直骑着狮鹫没怎么下来打怪。”
“话说，哥，你还真不怕死啊，竟敢叫它飞，你们可是才刚相识啊，难道连磨合期也省了？”
回想起了狮鹫载着主人杰荣，在上以青蓝色的天空和下以葱绿色的草原为背景，两翼平展驰过天际的惊艳画面，在亮光毫无吝啬的照耀下和漂浮层轻遮的效果下极其炫丽地一闪一闪的，可谓让小西久久不能平静，目睹哥哥翱翔于天空，很是风驰电掣的感觉，叫她过目难忘这是肯定的，而一旦突然想起狮鹫是前天在封到的，顿时涌出了无限的焦虑，生怕万一失手之后，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还好，除了最后在顶层的降落技术有些生疏，下来踉踉跄跄的，差点酿出事故，其他时段，完美地足以让小西拍手称道。
“狮鹫果然不是一般的魔怪啊，灵魂间的对话几乎不存在隔阂的，有的话也是如薄膜一般，非常容易就能突破，然后顺利读懂彼此的心理……似乎有点淡化了魔魂权数的概念。”
“是吗？这么神奇吗？搞得我有点嫉妒你了，封印到那么别具一格的魔宠……”
小西把双腿抬到床上后，后背一倒噗通地躺下，在软绵绵的枕头作为垫物，十指交叉撑住自己的后脑勺。
“你和健健的功劳同样缺一不可啊。”
“对了！托马斯先生和威尼教练在协会都还好吧，有没帮我问声好啊？”
“嗯……他们都很好，一对夫妻样……”
“呵呵……挺好的嘛。不过哥哥，你还是欺骗了我，这是不对的哦，因为你没有比我早来学校，反而私自跑到博克斯！”
“我错了……”
“哼，知错就好，但是我可以猜出你不是因为想去协会见他们一面才临时改变决定，对吧……”
“啊！？”
吓了一跳的哥哥不经意地倒抽一口气。不过很快就主动承认，他突然去趟博克斯是一次别有目的转折。
“其实……”
他站了起来，将手伸进口袋里，走到床边后从里面掏出了两张有对折痕迹的小长方形薄纸。
“去博克斯，是为了这个。”
小西上半身赶紧回到了竖直状态，一手接过杰荣手中的纸片，好奇地翻开来一看。
“船票！？”
没有经过大脑任何加工地，小西直接用最简单的词吐出了她的所见，因为大标题如是写着，而且按照版式来看，那确实是两张货真价实的船票，一模一样的两张船票。
[ 达玛斯卡斯……X月23号早上10点……单程……@900……]
她默读着重要的信息，均是手写的，而且写得清清楚楚，@900的价格正是从博克斯开往达玛斯卡斯的单程票价。
“哥哥，为什么要那么早走？好不容易和家人一起，后天就走也太仓促了吧！”
小西的心情和脸色，随着音量的增大而骤变。
“你知道吗？健健在多娜家养伤那一天，我在使者协会里再次遇到了龙之使者。”
“龙使！？”
“对，风使跟暗使。”
“然后呢，和急着买船票有什么联系？”
“我有幸能和异界里最为神圣的人物面对面聊谈了几句，发现他们并没有因为地位之高或是因居住在天界而显得孤高，其实跟普通百姓没什么差别，很有亲和力，像一家人那样笑笑骂骂，而且在温城的人气也非常高，每次一来总会被一堆城民死死围住，叫人羡慕不已。”
杰荣刻意转头了一下，妹妹似乎也开始适当地控制了突变急躁的情绪。
“我想，没人敢否定龙之使者这个职业的神圣，没人敢否定他们的伟大，跟最原始的主人——魔龙一起时刻保护着我们的异界，同时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几乎也是万能的，当我们在格莲伊利斯发现窝点的时候，宝妮为什么会率先想到通知龙使，因为只有龙使能够迅速以最好的方式解决问题。想象下若只凭靠我们五位，我们也许没那么好运能够各自顺风顺水回来。我看，小林骏应该也是这样看待龙使的能力的吧，所以他才会一心执着于成为龙之使者，解决两方人民之间的问题。”
“然而，真正触动我的心的，是他们懂得宽恕和体谅，面对如此频繁又恶劣的强盗行动，他们没有马上给予重惩，而是选择和解，试着往积极的方面给他们悔改的机会，连所抢的金矿银矿一齐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也许小西你会以为他们疯了是吧？不是的。之后他们马上着力于调查那场案件，难以置信，才过了一个晚上，他们就几近破解了，并把他们的所获所想一一告诉了我，黛西的商军是被温城狗娘养的委员会像奴隶一般惨不忍睹地去滥用，他们的每一趟上山下海都是被强迫的，数以吨重的矿石真正的用意不是来建造住宅区，而是单纯满足他们对金钱的**！然而黛西他们……面对如此恶毒的畜牲，未必能够获得其中的一小袋。所以，这样的处理结果显然是最好的，龙之使者也是值得尊重和敬佩的。”
“一个人的人格培养，跟他所处的环境是密不可分的，我不相信他们高尚的品德是从出生以来便具有的，于是，我对龙使的生活怀着满心的向往，就在那时候，在龙使面前，我默默地，下定决心要走上老爸当年未能走完的路。老爸为什么会梦想着去当龙使，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我认为它之所以有趣，因为你如果直接问老爸，从口中说出的答案必定是模糊不清的，唯独亲身脚踏实地，在这条路上留下自己真实的足迹后，才会慢慢体会到那用语言，无论如何也表达不清晰的答案。”
“所以为了这个目的……你非要买后天的船票不可吗？”
如果现在允许对现实做出改动，小西希望把票上的日期更改，推后个两三天，这样她能够稍微接受。
“嗯，虽然我早有防备你会被票上所写的时间惊愕住，但我们还是赶紧出发为好，前往沙漠大陆训练，我们本来就和小林骏，以及宝妮有了不小的差距，若不努力，百年界庆在温城与他们相见时，我们的面子也许会掉光光的。”
[ 哥哥，最近变了很多呢…… ]
这句话，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没有说出去的必要性。
此时，脑子里的大多区域，都是空白的，那些龙之使者的形象啊，温城盗窃案的后续啊，还有长篇大论般的决心啊，无论怎么狂涂胶水，怎么狠狠施压，都是粘贴不上去。
因为，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就像是在做事的最后时刻，急于求成，结果的好坏一目了然。
所以，她想好好冷静下来，给自己的脑海一片白色的周遭，给自己的内心一块安静的环境。
于是，她缓缓地躺了下去，合上了疲惫的双眼，松弛了僵硬的筋骨。
今夜，
特别安静。
两扇大开的窗户，却丝毫不见得有微风吹入。
蝉子们一反常态，晴朗的夜空下却没有绕鸣。
房间内外，深陷一片沉默。
杰荣瞥了一会妹妹的左手中，手指间压着的两张船票，心里想着自己似乎做得太过了吧，选择了近在咫尺的日期，好不容易回来，没有多做急需的休憩，又要告别家人和李斯镇，奔向热浪袭人的大沙漠，趁着变年前的两个月，找回与魔怪战斗的紧迫感，启用渐变生硬的各种战斗技能，提升使者的等级。
过了平淡的两分钟，杰荣发现小西几乎毫无动静地继续躺着，估计已经进入了梦想的边缘。虽然很不愿意去打扰弄醒，但这里是杰荣的房间，这张是个靠墙的单人床，所以……
“小西，你回去睡吧。”
认真地观察了妹妹一番，寻找个合理的位置后，他轻轻抖动着小西的身躯。
“哦……”
小西如起床般哼出乏力的低吟，双眼难以在一瞬间张开的感觉让哥哥不禁叹出对妹妹的钦佩之情。
“你真能入睡哈……才几分钟就睡得跟死人一样，回去睡吧。”
说完后，杰荣及时从小西手中取出两张差点被压折的船票，放到书桌上，随手抓了一本书把它压上去。
找回了几分清醒的小西头低低地离开了床位，径直走到门口。
“晚安了，哥哥……”
在开门走去之前，她不忘留下了一个不能随便遗漏的话。
“你也是啊，晚安，小西。”
接着，又是不留角度地，把门轻轻关了上去。
“咯噔。”——关紧。
“我也该睡了，明天要好好整备整备一下，哗~~~~”
睡前伸伸必要的懒腰后，顺手把油灯给关了。
“啊……回家真舒服呀。”
摆个大字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后，他向有少许光亮的天花板叹出了心里话。接下来，他今晚只需在模仿着小西刚才极为神速地入睡，然后就可以跟今日说声告别。
今夜，
特别安静。
但是，
这样寂静的黑夜似乎给他们开了一个过火的玩笑。
不仅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的妹妹找不到那个死人的状态，
连哥哥也事与愿违，辗转反侧了许久。
今夜，
他们俩双双失眠了。
翌日，X月22日。
正常来说，在儿女远行回来的第二天，一家人一般都会一起出来逛街吃饭什么的，但却没有发生在科罗德一家。今天，反而是个让这家四口人的每一个人都颇为忙碌的日子。
不知，是这样的说法缺乏普遍性呢，还是科罗德一家有够特殊的？团聚什么的，除了晚餐时分以外，发生在其他时段的，看起来是个小概率事件。
作为武器锻造师的老爸，一大早就冲到了离家不及百米远的工房干活；家庭主妇的老妈，后院的果蔬仍需要她今天无微不至的照顾；快要转十七岁的杰荣，为了准备明天的又一次启程去了博克斯进行一番采购，比他小一岁的小西，则偏偏不跟哥哥一起，倒是一个人开着私人船只来到了达特镇。
“咦？达特镇？……也是哦，我都忘了健健，今天不去就真没时间了，那去跟健健告别吧，然后你也顺便在那里买点东西为明天做好准备。”
哥哥在家门口发现两人要走的方向截然不同后，先是小惊，接着便自己搞清了原因。
BGM：《山下康介 DRAGONAUT OST2，T5，Yorisou Kokoro》
“健健，布朗阿姨，你们好啊。”
由于时为尚早，B列11号餐馆肯定还没开始营业，于是小西直接跑到了布朗家里。
“小西好啊，怎么……就一个人过来？你哥呢？”
“呵呵，是的健健，哥哥去博克斯买东西呢，于是我就过来了，看看你们。”
“这样，我挺好的。”
正常情况下的健健，总是笑得令人舒服，在明媚的今天也不例外。
“其实我来这里也有其他事的，不知健健你能不能推荐个卖着物美价廉的礼品店？”
“礼品啊，不少的，每家都满看下，这里假货没博克斯的多，放心购买吧。”
“是嘛……”
“话说，”健健故意放低音量问道，“买给谁的？”
“给荣猪的。”
“这个……”
健健顿时无语了，只留下耐人寻味的笑容。
“因为明天杰荣就要走了，到我们当初一起驰骋作战的阿加纳隆沙漠训练去。”
“啊？这么急……”
在得知杰荣即将奔赴沙场的那一刹那立刻，骤然不见他的满脸春光。
“唉，还以为我还能再见你们多次面，没想到……”
“不对哦~~~”小西摇摆着她的食指说道，“是他一个人去，要不我干吗买礼品给他呀？”
“为……为什么你不跟着……”
“说来可要话长呢，不过，说到底，假如人一直当个跟屁虫，是永远不会走出属于自己的路。哥哥昨晚已经亲口说出了他的梦想，在温城最终日的时候有了跟小林骏，和宝妮一样的梦想，于是决定要好好锻炼自己。”
“那小西你……”
“我想我撑不到那个时候吧，呵呵……所以嘛，决定从此不再当个跟屁虫了。”
“嗯，一直跟在后边跑确实不好受，但是脱离了这个束缚后并不是说就可以一帆风顺了，那你日后的打算有考虑一下了吗？”
“暂时先陪陪老爸老妈他们吧，而且他们每天都活得像个大忙人似的，看得我都想主动冲过去帮忙。”
“不要添麻烦就对了。”
“是啊，哗~~哗~~哗~~哗~~”
小西用手掌对着大嘴巴击拍了几下。
“昨天没睡好啊，一大早脑袋缺了不少空气了……赶紧买回礼品然后休息去吧。”
“嗯。”
“最后，希望杰荣能够顽强走到底，尽早达成他的梦想，我在这里会默默为他加油鼓励的。小西，帮忙传达下我小小的希冀吧。”
“谢谢你，健健，一定会的。”
小西回以立正姿势保证一定会做到的。
[ 希望下次见到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名人了啊。再见了，荣猪。]
说到小西的昨晚，那还真是够古怪的，躺在哥哥床上没多久就静下来了，回到自己的床却发觉睡意尽失。不过，是该自己给自己打一巴掌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脑子里突然被哥哥的千字篇章塞满得不留半点空隙。除了那些，她还想到了日日辛苦的老爸和他现境不妙的学校，想到了总爱躲藏在后院里的老妈，还想到了正在休养中的健健，仅仅是身边熟悉的这些人，他们似乎都需要一个共同的东西——那就是友情的帮助。
“哥，买了些什么呢，都快天黑了才回来。”
“哟，这还不明显吗？武器外防具什么的全换了，各种属性的魔晶石也买了一些。”
“啊啊……对不起，我眼睛脱窗了……”
确实，哥哥从上到下完全变样了，不再是一个铁人模样，银灿灿的帝王铠甲看上去比旧款的铁甲要强硬要壮大得多，足部也换成了焕然一新的轻型黄铜骑士靴，只是视觉上的总体效果，杰荣的防御明显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
“武器你也换了吗，找老爸换的吧？”
“嗯，改版的，”杰荣得意地拿起改版的三叉戟，摆在妹妹面前秀秀，“看起来没什么差，不过握起来，差距马上就体现出了了，改版的比之前的要轻些，主要是材质不同，不过杀伤力，嘻嘻，我敢肯定是不减反增。”
如果这里是荒凉的野外，他也许就会乐得玩弄几下。
“小西你呢，买了些什么？”
“我吗，等等啊，去拿下。”
小西速速跑回她的房间。回来一看，只见她双手托起了被彩纸包装地很整齐的小盒子。
“这好像……跟明天的出发没多大关联吧？”
“什么叫没关联！！！我可是特意为你精挑细选了大半天耶！”
杰荣及时地侧着脸回避小西瞬间如火山爆发般的怒吼，好久没忍着妹妹口水飞溅。
“为……我？”
他缓缓地扭回了头，不禁挂上了急于求解的表情。
“这是我送给你的饯别礼，给我保存好！”
虽然嘴上说的话还有点微辣，但是递给的动作很温柔，很诚恳。
“我昨晚狠下心决定要守留在这里。老爸，老妈，健健，布朗阿姨，他们此刻都需要身边的人的帮忙，而目前尽能做到的，也只剩下我了。我也许还很弱小，无论是魔宠，还是我本身，龙之使者对我来说还是遥不可及的彼方，另外，我也缺失最主要的一个东西，那就是梦想，从我开始上了战斗课程以来，我没有一天是想着要当个龙使什么的，到现在也没有这个想法，我心里只想着，要过着充实的日子，如果之前只是一路跟随你跑，一起通过充满无数个快乐和悲伤的冒险来实现，那么现在我想尝试通过我个人的努力，做好这份忙碌的协助工作来达成。所以，抱歉了哥哥，你昨天多买了一张船票了。”
“是嘛……”
随着妹妹一句句的往后倾述，哥哥脸上逐渐浮起了温和的笑容。
“很高兴你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尊重你选择留下的决定。”
他彬彬有礼地收下小西特地送来的精美礼物，曲着十指刚刚好将它轻轻包住。
“我可以打开看吗？”
“现在不行！最早要明天晚上！先警告一声这是易碎品，注意妥善保管。”
“这分明是吊我的好奇心嘛！”
“总之，按照我说的做。”
“好啦，为了我们别离前的最后一天，我就完全按照你说的做。”
也许，杰荣没有想到他真的白花了那么一张@900的船票，简直是毫无预兆地，在最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折，但是，各自远扬对科罗德兄妹而言，也许是再完美不过的结局，与其在外面继续让小西受苦，还不如留在宁静的李斯镇，为父亲帮忙收集材料，好让学校得以继续屹立在嫩绿色的草原之上，有空之际还可以帮着母亲收菜种果，或是开着船只，和健健以及他的伙伴一起开开心心地在某个海域里捕鱼，在餐馆里帮忙布朗阿姨迎客等等，这些事，比起满是打斗杀戮和血腥滋味的使者之路，也许比较适合像斯泰西·科罗德这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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