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了,是诺提斯战役上身穿金色重甲的那位战士。
记得叫作威尔弗雷德·奥康纳,是死灵女神记忆中为数不多可以记得清楚名字的人类。
最后为了不被转化为死亡骑士,引爆全身的魔力而死,是位令人惋惜的帝国战士呢。
该说不愧是冤家路窄么,究竟是哪位神明这么恶趣味让自己人类的身份设定在威尔弗雷德家族里的……
硬要说的话,也就只有交易之神德里昂了。
毕竟那个时候只有他在屠戮帝国的现场,当时死灵女神对他极为不敬让他吃了一瘪。
见到坎蒂丝望着奥康纳的画像若有所思,原本站在身后的吉尔曼沉重开口:“奥康纳大人是帝国真正的勇士……”他将手握成拳头状放在胸口位置,笔直的行了一礼。
“欸,这个看上去像是黑色史莱姆的东西是什么啊?”
坎蒂丝指了指一张壁画上狰狞的恶魔,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没有肢体,只有一双猩红色的眼睛。
对方走过来看了一眼,鄙夷的说道:“是被所有人唾弃的死灵女神,诺拉大陆的毒瘤。”
见到对方似乎看到了什么恶心东西,坎蒂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样子自己的名声可真是响亮呢。
“可我记得死灵女神不应该长这样啊。”
“邪神不配拥有面貌,一团令人作呕的黑气就连帝国的小孩子都知道,还不如下水道里的一滩臭泥。”
好吧,看样子不能再继续追问了,不然要被冠上死灵信徒的身份当众绞死了,这个白嫩的脖子可不能再有第二道勒痕。
走廊行走的路上,有许多穿着女仆装的佣人和穿着黑色西装的侍从,他们见到自己都会先行一礼,接着再去做其他事情。
这种待遇与自己在冥界差不多,不过这些佣人偶尔也会有嘴巴比较碎的,在背后小声讨论着一些事情。
“小姐当众拒绝了格雷克家族的求婚,胆子还真是大。”
“啊啊啊,如果我是小姐的话肯定就答应了,毕竟格雷克家族可是皇室,多罗修少爷长得又帅……”
“我倒是觉得小姐很帅气呢,不听从家族的安排,多么令人崇拜啊!”
小声嘀咕的几名女仆见到坎蒂丝朝这边走来,快速的跑掉了,不过她们所说的话却让自己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见。
果然,不管是哪个世界,哪个时代,都不缺乏这种八卦的人。
不过自己倒是完全不在意,反正又不是这副身体真正的主人,就算是说自己是个不洁之人也都无所谓。
在走廊闲逛了一圈以后,坎蒂丝在书房内停了下来,她现在需要掌握帝国的所有情报,暂时让吉尔曼待在门口,自己便开始在书房内翻来翻去寻找书籍,竟然找到了父亲理查德所记录的笔记。
我一直认为写日记这种明摆着给线索的,都是游戏和番剧里推动剧情才会搞的东西,没想到这个世界里的人都这么喜欢写吗?
帝国,这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典型的欧洲战狂代表。
他们会根据力量的强大册封爵位,四处征战扩张领土。
记得死灵女神之所以第一个发动战争,选择以帝国开刀就是因为想试试帝国的力量有多强来着。
因为一千年前家族出现了奥康纳这样的人物,威尔弗雷德家族的他一跃追封为公爵。
事实证明,奥康纳的后代们依旧力量超群,每一代的家主继承公爵的爵位,掌握其家族代代相传的魔剑术,结合魔法与剑术成为帝国的顶梁柱家族之一。
时至今日的布伦帝国皇帝,决定让威尔弗雷德家族与亲王家族格雷克进行联姻,这样一来,更加深了公爵与皇室的关系。
可怜的坎蒂丝成为了联姻的牺牲品,就在不甘之下自缢而亡。
她不屈服于命运,即便是用生命也要反抗到底,这一点的确跟她的祖先奥康纳相似。
掌握了自己身份的前因后果以后,坎蒂丝合上了笔记本分毫不差的放回了原处。
真是辛苦理查德了呢,违背国王的命令,恐怕这次有够忙的。
离开了书房后她回到了房间里,眼下自己的处境唯有成功掌握魔法才能彻底摆脱联姻的结局。
既然帝国是依靠武力说话的国家,那么就让自己的武力惊艳到所有人都惊讶的地步,到时候就算是再与格雷克家族联姻也得让皇室给我入赘过来!
海德薇尔并未忘记自己作为人类来到这里的主线,让世界上的生灵再次信仰神明。
她巴不得马上就完成任务,重新作为死灵女神降临,可众神的样子并不想让自己这么快结束,而是想要欣赏自己出丑的过程。
戈梅斯……想逼迫老子跟人联姻成为人妻?你就给我等着瞧好了。
给了我一具魔法和武力都羸弱的身躯,那我就逆天给你看!
除了用餐的时间,坎蒂丝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着混沌魔力驱除工作,短短一天多的时间下来,魔力显现已经颇有雏形。
或许再这样坚持个几天就能彻底将它们摆脱干净,然后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习魔法,毕竟理查德父亲应该顶不住皇室的持续施压。
回过神来的功夫,时间已经来到了夜晚,身上因为混沌魔力变得脏兮兮的,她跑到浴室冲了个澡,换上了睡裙躺在床上。
不行,我得缓一缓……
这副身体太弱了,刚才洗澡的时候居然差点被水蒸汽闷晕在里面。
长时间的高强度脑力活动用来驱除混沌魔力,加上在沉闷的环境下,大脑有些昏沉,之前是神明身体的时候,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以至于反差有些太大还未适应过来。
该死……这个身体太弱了,跟七八十的老奶奶有得一拼,哪有正常十六七的少女这么弱的啊!
在坎蒂丝不断咒骂戈梅斯不要脸的时候,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
外面静得出奇,除了窗口传来聒噪的蝉鸣声以外。
因为没有点灯,只能凭借着月光看到是一道细长的人影,他在确保屋内没有其他人以后,踏着皮鞋也不刻意压着脚步,就这样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
蝉在叫,人坏掉,有人想要夜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