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娜和特莉丝争吵之后,再无大事发生。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平淡度过。
这天早上,胡椒吃过早饭,早早地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很嫌弃地看着胡椒,说:“你来做什么?”
胡椒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对院长说道:“我有一个朋友…”
胡椒稍微改动了一些事,说:“我朋友他昨天意外得知了和他很要好的两个小姑娘一直在暗恋着他。但是他…”
“停!”院长打断了胡椒,诧异地说:
“你才知道她们两个喜欢你啊?我的天哪,你是属木头的吗?”
“不是我,是我朋友的事。和薇尔娜,特莉丝无关。”胡椒嘴硬道,“听我说,我朋友他因为他自己的原因,不想和她们变成恋人关系…”
“停!”院长很诧异地再次打断了胡椒,
“不是吧?这么漂亮的两个小姑娘,你一个都不想要,还自己的原因,你是不是不行?”
“说了不是我,我在说我朋友。”胡椒继续嘴硬道,“我朋友身体没问题,是心理问题啦。他觉得那两个小姑娘只是一时冲动,又或者是依赖心理产生的错觉,又或者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总之他想拖着…”
“停!”院长又一次打断了胡椒,
“你还想拖着?你是不是想脚踏两条船?虽然她们可能也没意见就是了…”
“朋友,都说了是我朋友。”胡椒嘴硬到底,说,
“他也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他不想谈恋爱。院长你见多识广,能不能给他出出主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你问一个至今单身的人怎么拒绝两个年轻漂亮,对你死心塌地还潜力无限,心甘情愿包养你的小姑娘?”院长白了胡椒一眼,说道,
“别拿这些破事来烦我。走走走。”
院长推着胡椒,把他赶出了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门又响了起来。院长很生气地打开门,斥责的话脱口而出,
“你是不是有病,我说了不想听你那点破事,你还…还…”
院长不说话了。
站在门口的薇尔娜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要离开。
院长赶忙叫住薇尔娜。
“不不不,我不是在说小薇尔娜你,额,总之进来坐,进来坐,欢迎欢迎。”院长笑的和刚才判若两人。
薇尔娜平静地转身走进院长室,坐在为客人准备的椅子上,再不说一句话。院长也不介意,忙着拿出自己珍藏的茶叶,给薇尔娜泡茶。
长久的沉默之后,薇尔娜开口说道,“过几天,胡椒和我就要去王都的公立学院了是吗?”
院长回答道,“还有小特莉丝,魔法工会也把她推荐上去了。”
薇尔娜点点头,说“那么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院长手顿了一下,又接着倒茶。他说,“嗨,你们总归是要出去闯荡的,没什么。”
薇尔娜平静地对院长说道:“既然是最后一面,就把所有的事情讲清楚吧。”
薇尔娜闭上眼睛又睁开,
“来作个了断吧。”
“纳尔达。”
院长手一抖,茶水从杯中撒落出来。他脸上的笑容僵住,慢慢消失。院长不再摆弄他的茶具,缓缓走到薇尔娜的对面坐下。
“我记得是这个名字,对吗?”薇尔娜轻声问道。
院长点头,语气充满不安地说道:“你,薇尔娜,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个,我以前的名字的?”
“从你的同伴那里。他们当时喊了你的名字。”薇尔娜语气相当平淡,就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就在你杀死我的父母和姐姐之后,我听到他们说‘做的好,纳尔达’。”
“所以我想你应该是叫这个名字。”薇尔娜说,“当时爸爸妈妈把我藏在壁炉上边,那里有一个暗道,只有六岁的我能躲进去。后来你们把他们的尸体扔进壁炉里烧掉,我看着他们在我眼前被烧成焦炭。”
院长闭着眼睛,安静地听薇尔娜说完。
“我,我很抱歉,薇尔娜,对不起。我以前是个杀手,杀过很多人。我记得你的父母,那是在三年前。他们拿了宰相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账本。我被派去杀了他们,再伪装成意外。”
院长停住,见薇尔娜没有什么反应,接着说道:“那之后又过了没多久,组织就被宰相灭了,我是个杀手的事情就这样再没人知道了。”
“嗯,毕竟谁能想到孤儿院的院长会是一个坏人呢?”薇尔娜说,“后来你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
院长连忙否认道:“不,不会的,我当时的确很惊讶,但我后来已经改过自新了,对你只有愧疚而已。如果,如果你想报仇,现在就可以动手,我不会抵抗。”
薇尔娜看着窗外,问:“你救济孤儿的钱,就是杀手的赏金么?”
院长默认了下来。
薇尔娜接着说:“不用这么压抑,我不是来找你报仇的。”
院长很意外:“你不恨我吗?”
薇尔娜看了一眼院长,说:“当然恨,我不会原谅你。但我也没办法杀你,你是胡椒最信赖的人。杀了你,胡椒就会疏远我,那样我也会死。”
“我不会放下仇恨,但我也不会做什么。”薇尔娜说,“如果你真的心存愧疚,就做个好院长吧。我会把赚来的钱寄到孤儿院,你不用再做杀手了。”
“希望我们再也不会见面。”薇尔娜说完,将一袋沉甸甸的金币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院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在薇尔娜离开不久,她遇见了特莉丝。
“呵,你还挺悠闲的吗?薇尔娜。”特莉丝得意地说,“刚才胡椒哥哥已经答应和我去逛街了!这是约会啊约会!”
薇尔娜看着特莉丝意气风发的姿态,说:“你以前不是一直叫我姐姐吗,怎么不装乖巧妹妹了?”
特莉丝很不爽薇尔娜的反应,说:“我为什么要叫你姐姐,你不是要当胡椒的妹妹吗?那我就应该是你的嫂子。不用叫你姐姐。”特莉丝蹦蹦跳跳的转身离开,临走前说了一句“你就留在这儿自己玩去吧,我要去和胡椒哥哥去集市约会了。”
之后,特莉丝就和胡椒来到了集市上。
“呦,这么巧啊。”薇尔娜站在集市门口跟胡椒打招呼。
特莉丝:“……”
“好巧哦,薇尔娜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呢?”特莉丝咬着牙挤出笑来。
“好心人推荐。”薇尔娜简单说道。
胡椒没看懂两人在说什么,跟薇尔娜打招呼,
“是挺巧的,正好,薇尔娜,特莉丝要买些衣服,你要不要一起。”
薇尔娜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