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商品齐全，不仅有日用品和蔬菜水果一类，角落里还有高科技离子枪和弹药。
离子枪类似于电击枪，可以调节伤害，也可以连发。
只要有合格的持枪证明和身份证id卡就可以购买。
如果忘带了也没有关系，只需要验证指纹和体液以及人脸识别也可以购买。
每个枪支里面都配备有gps，像这种以正当渠道购买的枪支基本上都不能用它犯罪。
叶凡逛着商场，购买一些食材。
超市里有着行人神色紧张，两个看起来认识的大妈，在食材货架旁不停叨叨，挡住了叶凡的去路。
“你听说了么，最近各地的冲突和摩擦越来越多了。”
“是啊，一群搞神学的教士前几天还在附近示威呢。”
“战斗机器人啊，人工智能啊，搞神学的人啊，艾塔工业的工人打作一团，你闺女不就是艾塔工业职员么，有没有伤到啊。”
“刚好她那天请假躲过一劫。”
……
叶凡在一旁咳嗽几声，那两个大妈知道自己挡路就离开了。
不过她们的聊天倒也勾起了叶凡的回忆。
自己刚入职的那几天经历了不少事，遇见了不少人。
有神神叨叨的教士，有感觉像是有人性的人工智能，有带义肢的改造人。
在贫民窟和其他什么地方一直水火不容。
一有机会就会大打出手。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叶凡叹了口气，辛苦地996还在继续。
生活也还在继续。
程初也算的上他活下去的动力。
善良，勇敢，善解人意的大女孩。
遇见她和她在一起是他最幸福的事。
买完东西结完帐，叶凡提着大袋子小袋子走出超市。
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家。
“欢迎回家，叶凡。”
人工智能小初在家庭系统里面，称呼程初为主人，为了避免称呼混乱，叶凡让她直呼自己的名字。
叶凡把东西放在厨房，准备做饭。
只需要招呼一声，锅子和刀具就会被小初清洗干净。
加热时间和精确到毫克的调料也不会出错。
而且小初的能耐不止这些，扫地机器人，机械臂，电视，灯只要一切在家庭系统里的电器都会受她控制。
如果一个人在家孤独的时候甚至可以和她聊一聊天。
有的时候，叶凡真的分不清程初和小初的区别。
硬要说的话，小初就缺乏一些感性，更加理性一点。
叶凡只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小初只是一个人工智能。
饭菜差不多都已经做好了。
叶凡擦擦手，给程初打一个电话。
“喂，今天怎么那么晚都没到家？”
“有点急事，回来晚了，对了，你记得把小初载入你的电脑系统里面。”
叶凡甚是奇怪，程初几乎没有用过这种口吻和自己说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等我到家再说，我这里现在不方便，20分钟后到楼下接我。”说完，程初便挂掉了电话。
叶凡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照程初说得办。
把小初载入到了自己的电脑系统里面。
叶凡的电脑是单只耳机加上一个目镜连接在一起。
打开目镜和耳机，小初就可以处理声音信息和视像信息。
离程初到家还有段时间，叶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除了新闻，还有些电影，直播，和动画。
只不过很少有真人出演，基本上全部都是ai制作，减少了不少成本。还可以看到已故演员的ai在表演。
在一些电视节目里还有传教，招聘等广告信息。
科技时刻在进步着，叶凡也不想潜下心来研究，也不会去各种各样的团体站队，赚点钱，过一个平凡的一生也算是不错。
叶凡翻看着电视节目，其中一个频道出现言情电影中男女亲热暧昧的场面。
叶凡看了一小会儿，小初突然开始发问。
“有肉体是一个什么感觉？”
叶凡一惊，人工智能问这个问题多半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还好吧，能吃能喝，能走能跑，但是也容易生病和受伤。”
“亲吻是什么感觉？”
“不好说，应该挺开心的，你不是能从网络上查到么？”
“分泌多巴胺，催产素，内啡肽。与心爱的人接吻与肢体接触会感到开心和幸福。”
“说的没错。”
“你的心率加快了，叶凡。”
“啊，没事，就是想要给程初一个惊喜。”
其实叶凡只是找借口，大晚上被人工智能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总是不由得感觉有些害怕，幸好人工智能只能检测出心率加快，不能感受到感情。
叶凡与小初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少，一般都是程初与她交流。
闹钟在适宜的时间响起。
叶凡如释重负，穿上外套下楼去接程初。
到了楼下，马路对面，或者说磁悬浮轨道对面，远远的可以看见程初在欣喜地在远处招手。
叶凡也向她招了招手。
绿灯亮起，两旁的车停了下来。
程初在人行道上走着。
怀里抱着一个纸袋，看起来也是为今天所准备的东西。
砰！
叶凡的眼前被血色染红。
一辆无人车从不知什么角落里冲出来。
将程初撞到马路中央。
从纸袋子里滚落出来水果和一些饮料。
叶凡怔在原地。
过了几秒，叶凡想要冲了过去。
但信号灯变成了红色。
车辆川流不息，都恰好绕过了程初的尸体。
城市依旧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叶凡被挡在了外面。
程初一动不动。
叶凡还是难以置信，觉得自己还是在梦境。
警局的直升机飞来，悬停在头顶。
直升机下伸出机械臂，将程初夹走。
“喂，等下！”叶凡焦急地大喊。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直升机飞走了，叶凡跪在地上。
路上的行人绕开了他。
车辆也依旧行驶着。
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