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程初抢救无效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警局。
大家都十分悲伤。
有的人把她当作前辈敬仰，有的人把她当作好同事，好下属。
压抑的气氛蔓延着整个警局。
但是工作还是要工作，每个人都强打起精神继续上班。
这种高风险工作，如果一直用这种精神状态面对的话，下一个人说不好就是自己。
叶凡魂不守舍地走进组长办公室。
原来的位子空空如也，桌子上的文件和各种装饰品依旧能找到程初活过的回忆碎片。
副队长暂时代替了程初的位置。
叶凡交了请假报告，原因一栏里只写了生病二字。
副队长看完之后，只是淡淡地和叶凡讲：“像你这种见习警察如果没有要事请假的话，是要扣除半个月工资的。”
叶凡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离开房间。
当他快要离开警局的时候，克里斯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凡自顾自走着。
克里斯也是很默契的一声不吭，默默跟在他的后面。
叶凡上了车，克里斯也上了副驾驶。
克里斯环顾四周，看四下无人，便小声和叶凡讲：
“程初的死另有原因。”
叶凡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克里斯。
“运送战斗机器人的时候，无意中听他们讲过，有个女队长最近跨职权调查这些事情。”
“调查也没必要把这个事情弄到这种地步吧。”
“不一定呢，那些战斗机器人价格昂贵，每一个起码都能值我们5年工资，而且这次回收的数目很大，里面利益纠纷牵扯太多。”
克里斯想了一会儿，一个计划逐渐成形。
“今天晚上，我们偷偷潜入局长办公室，去调查一下这批机器人的来历，顺便看看有没有与程初有关的资料。”
叶凡没有拒绝，只是沉默着。
克里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别带武器，被发现后我们还可以搪塞过去，拿了武器就不好说了。”
说完，克里斯下了车，回到了警局。
叶凡将车发动。
“请问要去哪里？”
一个很像程初的电子女声让叶凡吓了一跳。
差点忘了自己还带着小初。
不过小初的存在突然让叶凡有些想法。
“小初，你能进入医院资料库么？”
“不能，人工智能擅自调查公共设施档案是违法行为。”
“如果我以见习警员以公务的名义进行调查呢？”
“也不行，见习警员的权限不够。”
……
“不过如果你求我帮忙的话，我会帮你的。”
“哈？”
叶凡突然觉得这个人工智能有点怪怪的。
还没有操作，车子已经被小初发动了，自动开向医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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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占地面积堪比一座大型公园，最高的楼层直冲云霄。
大病小病都会被医保报销，感冒，发烧类的小病不出半天就能治好。
现在医院主要营生是替换义肢，更换器官，以及治疗一些危重病人。
叶凡进入医院，来到了前台，前台小姐热情地接待了他。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呢？”
“更换义肢，最近在做警察工作，需要一些装备。”
“请问您是自带还是来这里选购？”
“选购吧。”
“好的，请您到6楼义肢售卖处进行挑选。”
离开前台，叶凡进入电梯。
“去10楼。”小初在耳麦里提醒叶凡。
叶凡摁了10楼的按钮。
在同一电梯里还有几个机械改造人，但出人意料的是还有一名老太太。猫着腰，满头白发，看起来没有任何机械改装，也不像有任何疾病的样子。
而且还与叶凡同时下楼。
10楼是住院部，都是些危重病人住院的地方。
如果实在救不活的，还可以贩卖自己的器官，给配偶或子女留下一笔客观的遗产。
老太太缓缓走到住院部前台，对前台护士请求道：“关于费用，能不能再亏欠几天？我过几天就能筹齐。”
“不行啊奶奶，我这儿医院有规定，交不起费用就只能终止治疗。”护士也面露难色。
小初透过耳麦传来语音：“前台那里有服务终端，可以读取到主人的住院信息和身份记录。不过这种终端都是本地文档，必须得把我接入接口才能查看。”
“需要多久？”
“0.2秒”
不就是即插即用么，叶凡不禁吐槽。
前台那里有护士，插口在前台内侧，但叶凡可以够得到。
所以需要支开护士一段时间。
老太太正灰心丧气地准备离开住院部。
“等下，奶奶，您那个住院费还差多少?”
"5000左右吧。"
“我可以帮您付，但是您要帮我一个小忙。”
叶凡和老太太耳语几句。
……
老太太拿着id卡去前台付账。
付完账后，老太太又问向护士：“那个住院费我也交齐了，我能去看看孙女么？”
“好的，她的房间就在拐角处第一间。”
“嗯。”
老太太一步步走着，突然倒在一旁的墙上。
“哎呦喂！”
前台的护士赶紧前去搀扶。
趁着这个瞬间，叶凡快速地将手伸向前台，寻找着接口。
问题是自己看不到接口在哪，只能通过触摸寻找位置。
“奶奶，您怎么了？”
前台护士已经到了老太太身边。
叶凡有些紧张，越是紧张，动作便越是粗暴。
“没事没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你看前面，地板上是不是还有小石子？”
护士眯着眼往地上瞧着。
叶凡干脆半个身子探了进去，找到了接口位置，插入拔出一气呵成。
但是上半身回不去了。
好巧不巧，电梯响了，有客人来到住院部。
叶凡心一横干脆整个人爬进前台，藏在了桌子底下。
前台护士回到前台接客。
叶凡藏在桌子底下，护士姐姐的白丝美腿正好冲着叶凡。
这次的客人好像是什么大人物，护士的语气态度毕恭毕敬的，甚至离开自己岗位亲自给他们带路。
这也恰巧给了叶凡安全逃离的时间。
叶凡爬出桌子，匆匆地坐电梯准备离开。
刚才的老太太却在电梯门口等他。
“小兄弟，奶奶年纪大了，看不清人，告诉我你的名字，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好好谢谢你。”
“叶凡，您也帮了我，不必在意，好好照顾您的孙女。”
说完，叶凡边离开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