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遥儿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到她回到第一次遇到芽吹子的那天。
“爹爹,我......”
“孩子,下来吧。”
大长老将她带到达了一处静室,外面噪杂的声音被隔开。
老人抚摸着她的脑袋。
但小遥儿只觉得天塌了一样。
怎么会,为什么自己会没有灵根呢?自己明明是大长老的女儿,爹爹那么厉害......
除非,真的像谣传的那样,自己并不是大长老的女儿。
但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爹爹?”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还活着,他们说什么也都无所谓。但是我对不起你啊,或许是时候将一切告诉大小姐你了。”
“大小姐?”
“是的,您也猜到了,老奴并不是您的生父,当时情况危急,老奴只好依家主所托,带您逃到了偏僻一隅,在这里隐居。现在既然你问起了,老奴就将一切都告诉你好了......”
之后老者又讲了什么,小遥儿完全没听进去,这五年来一直对她无微不至关怀她的老者不是她的爹爹?自己被带着逃出来?那自己爹爹呢?自己娘亲呢?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
“大小姐?”
“我......我该相信你吗?”
“对不起,大小姐,之前老奴实在迫不得已,不过家主要是在的话也是想让大小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的吧。在这种小地方,只要老奴还活着,还是能护得大小姐安全的。”
小遥儿大脑有点宕机,忽然发生的这一切,对于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有点不能接受了。
“所以你让我照顾的就是她?”
小遥儿这才发现静室里面还有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少年长得干净利落,小遥儿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很锋锐的气息,隐隐的能感觉到十分危险,那是整天跟药罐子泡一起的各种长老没没有的。
他身上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惹得小遥儿有点不由自主地想向他靠近,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她狠狠的掐断了,她吓得缩到了墙角。
“嗯,老夫自知也没多少天好活了,也轮不到你这臭小子照顾她。”
老者的话让小遥儿有些愕然,“没多少天好活?什么意思。”
但二人都没有理睬小遥儿的意思,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话。
“就这么相信我?”
“哼,老夫虽然修为倒退,但多少还是有些手段的,简单的测算一下天机也不是不可以。大小姐跟着你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希望你能照顾好她。”
少年有些愣神,“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相信这狗屁的天机。”
“慎言。
少年讪讪一笑,“得,天机丹,还有衍生丹呢。”
“老夫可以认为你是答应提议了吧。”老者扶了扶自己的胡须,从自己怀里掏出两个瓷瓶,“真的不考虑换点对自己修为有帮助的丹药吗?测算天机这种事情,他的寿元早已耗尽,不是单单两种丹药就能延命的。”
测算天机?寿元耗尽?延命?等等?自己是被两种丹药给卖了?还是买一送一的那种?小遥儿还没从刚刚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又被震惊到麻木了。
“能延一点是一点吧。”
“喂,走吧,小丫头。”
小遥儿失了魂一样被他牵着小手离开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哪还看得见榄宇阙炔楼啊。
正常这时候小遥儿肯定是要大哭大闹起来的,但也可能是因为悲伤过度的缘故,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如此大的变故不管放到谁身上,都不可能短时间接受吧。
天开始飘雪了。
“出来吧,跟了这么久也真的难为你们了,有必要这样同门相残吗?她都依旧离开了,对你们还有什么威胁?”
芽吹子猛然拔出身后背着的长剑,看不出什么材质的翠剑映着寒光,寒风将他的长袍吹的猎猎作响。
十七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他们一个个气势全开。
芽吹子暗暗心惊,他们其中居然有五个地仙中期,其余的皆是地仙初期,不好打啊,单凭自己地仙初期的实力多少有点托大了,虽然凭借风盈剑加上风盈流剑诀跟那五个地仙中期的对手拼个两败俱伤,但剩下的......
小遥儿有些瑟瑟发抖的躲在芽吹子身后。
“呵,好小子,实力还不错,年纪轻轻就达到如此修为,念你修行不易,交出这丫头就此别过,我们两边也不伤和气......”
为首的黑衣人站出来开始放话,但芽吹子可不等他说完就依旧开始出招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受人之托,岂能辱命,多说无益,看招。小遥儿闭上眼睛。”
芽吹子原地丢下一块符牌,一圈翠色光罩瞬间升起,一道道翠色浮光流转,将小遥儿安安稳稳的护在其中。
与此同时芽吹子心中默念驭风敛气诀,仙灵气开始在筋脉中流转开来,芽吹子的身影瞬间宛如一道翠色流光从那十二名地仙初期的黑衣人身边闪过,风盈——猯——拂叶串!随后十二道黑影便如割麦子一般倒下。
十二个地仙初期的强者竟在他一击之下就此毙命!但这样对芽吹子消耗也是极大的,他连忙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倒了几个丹药便塞入口中。
“你?!找死!”
为首的黑衣人暴怒,径直冲向芽吹子,但剩下的四人还没从刚刚的惊变中反应过来。
芽吹子再次迅速出手,风盈——炆——烨流明!芽吹子将自身全部的仙灵气压缩到极致,随着一阵磅礴剑气倾泄而出,携带漫天的霜雪袭向五名黑衣人,芽吹子也因为仙灵气耗尽被激荡的剑气击退数十米。
五名黑衣人有三名状态凄惨,直接被凌乱的剑气摧残的全尸都没有留下,剩下的有一名也是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眼看进气多出气少了,唯余下那个领头的状态还算可以,仅是身上的衣服有稍微破损,估计是有什么法宝傍身吧。
芽吹子有些艰难的用风盈剑支起自己的身体,又有些踉跄的退了几步,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黑衣人。
“啊————混蛋东西,我要你不得好死。”
黑衣人怒吼着冲向芽吹子。
“你让谁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