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文件需要复印,陆之南去复印机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有个女同事站在机器前,刚走过去那人注意到他了,对他招了招手:“诶,小陆你会修复印机吗,这机器好像坏了。”
“好,我来看看。”想着手里拿着的文件也不急着用,陆之南应了下来。
陆之南以前在印刷厂打过工,有师傅教过他怎么修机器。
女同事让开后,陆之南就把机器打开来检查,想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那女同事站在陆之南旁边,看他侧脸,顿时芳心暗起。
她所在的部门里的男性,不是已婚就是满脸痘又秃顶的,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做什么,看着就肾虚的样子,不像旁边这个刚毕业的男高中生,不仅长得帅,身材看起来也棒极了,看这动作间充满力量感的臂膀,再看这劲瘦的腰,都说高中生那里比钻石硬,不能跟这弟弟处对象,尝一尝男高的滋味,也不枉来这人间走一遭啊。
陆之南进公司到现在,不是在工位上待着,就是跟在程瑜身边,没有过多的跟公司其他同事接触过,也不知道公司里很多如狼似虎的女人,对他存着一些别样的心思。
女同事原来跟陆之南隔着三尺距离,按捺不住自己的暧昧想法,一点一点毫不引人注目的挪到陆之南身边,掐着嗓子矫揉造作的说:“哎呀,你好厉害啊,连这都会修,不愧是总裁助理呀。”
陆之南本就低头专心捣鼓着机器,没发现这人已经快贴到他身上了,再听这么一夸,更不好意思抬头了,也不回话埋头研究哪里故障。女同事看陆之南不回话,也不灰心,继续自顾自说着话,从天南说到地北,语速还不慢呢。
陆之南时不时回应两声,在心里想着这么热的天说这么多话嘴也不干吗,出于礼貌也没开口打断。
女同事看他回应,说的更起劲了,于是乎两人都没发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刚开完会的程瑜。
程瑜一出会议室,就看到陆之南弯着腰不知在那儿干什么,旁边还靠着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两人身体接近的程度,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就像热恋中时时像黏在一起的小情侣,程瑜站在会议室门口,眯着眼打量着两人的背影,内心深处不断刷新着一些晦暗污浊的想法。
“或许要给他一点教训了。”
刚整理完会议资料准备回工位的员工们,看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程瑜,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出声问道:“程总,怎么了?”
声音不小,陆之南和女同事都听到了,两个人像时镜像体一样,齐齐回头看像声音来源。
女同事在看到程瑜的一瞬间,脸上原来挑逗陆之南的笑容一下消散的干干净净了,对着程瑜微微躬身点头,口气稳重的说了句:“程总好。”
陆之南也准备像身边人一样问好的时候,程瑜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前,冷眼瞥了下妆容浮夸的女人,看着陆之南淡漠开口:
“跟我走。”
看着说完话就迈步要走的程瑜,陆之南想到没修好的机器,下意识说道,“可是这还没修好。”
“你的工作是修复印机吗?”
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出程瑜话里的异样,陆之南也没敢再说什么,紧闭着嘴跟在程瑜身后回总裁办。
女同事在程瑜走后,身体止不住地发颤,明明站在空调吹风口,额头与后背都出了一层汗。
陆之南把办公室门合上后一转身,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程瑜伸手推靠往后倒去,后脑勺狠狠磕了下门板,陆之南低声嘶呼两声,被这一撞脑袋都发昏。
程瑜在欺身上前,陆之南是斜靠在门板上的,这样一来程瑜站在他身前比他还高半个头,左手食指拇指捏着陆之南的下巴,强迫着让他抬头,开会时带的钢笔合着笔帽,在陆之南白净的脸上滑动着,好像在画写着什么。
程瑜执笔的手使得力气有点大,看着陆之南脸上慢慢浮现红痕
CY.
看着这两个字母,程瑜突然间想,应该去掉笔帽,把笔尖戳入他的血肉中去刻写,让墨水渗透进去,只有这样别人在看到他的时候就会知道他是谁的归属品,只有这样他才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并永远牢记。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散去了,程瑜喜欢自己的东西保持第一眼看到的样子。
尽管下颌好像都要被捏碎,陆之南眼里没有流露任何神情,连疑惑都没有,只愣愣看着程瑜,整个人像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程瑜目光一直放在陆之南身上,没有错过他任何一个动作表情,看着他此刻模样,程瑜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没有好心体贴的问一句怎么了,程瑜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低下头红唇贴在他左耳边,细细低喃: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东西。在公司里你是我的助理,工作时间内你就是我的独占品,你只要在我划定的区域内完成我交给你的事就可以了,懂吗?”
程瑜说话间的吐息全都拂在陆之南的耳廓上,有点痒陆之南歪了歪头,然后就感受到一种难以描述的柔软湿润从耳垂点到了鬓角,
“回答我。”
回想着刚刚耳边冷冽声音,再看这张孤傲漠然的面容,这样的程瑜他从来没见过。陆之南有种直觉,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可能会发生一些他承受不了的事情。
“知道了。”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出去吧。”
得到了回应后,程瑜就松开了对他的禁锢,陆之南直起身来,凝滞在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流动后,腿开始出现了酸麻感,踉踉跄跄地开门回工位上。
陆之南出去后,程瑜靠在他刚刚的位置,指尖转动把玩着钢笔,陆之南那副怪异模样现在就定格在她脑海里,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默默心里想,“还是不能太急,猎物不会伪装,但猎人要学会伪装,最好是让他心甘情愿,毫不反抗被自己拆骨入腹,这样的代价才是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