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三五天，姜湫依旧每天喝着不可描述的苦药，如花似玉依旧天天絮絮叨叨。这天晚上她和便宜老爹一起用膳，姜囦看着她吃得满嘴流油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唔，怎么了嘛？爹。”姜湫不解。
国公爷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湫儿啊，看见你现在，为父倒是想起了你娘当年不拘小节的样子。”
“哦。”
等到吃完，如花正在给姜湫擦嘴的时候，国公说：“湫儿，到书房来吧，为父问你些事情。”
“好的，爹。”
等分别落了座，姜囦问：“湫儿，南北两朝皇室及世家大族你现在记得了么？”
“嗯——崤朝皇室赢姓赵氏，属火，朱雀血脉，崤朝有三国公，梁国公姬姓魏氏，名琰（yan），淮国公 ：子姓宋氏，名昉（fang），还有爹，齐国公，姜姓吕氏是炎帝之后，属水，玄武血脉。荆朝皇室芈姓熊氏，属金，凤凰及白虎血脉，国君芈銮（luan），左相芈姓伍氏，名昇（sheng），右相芈姓屈氏，名媆（ruan），嗯，那个，还有个宗室大祭司，姚姓（姚氏）名婠，属土，年过200岁，是荆朝国教楚巫教太上长老，有红尘仙的实力。西南部落蚩姓屠氏，是蚩尤后人，属木，青龙血脉。”
“嗯，”姜囦微微点头，“那么武帝改制的内容？”
“嗯，百年前崤朝武帝改制，”姜湫双手托腮，回忆说：“其一，开创科考，科举与察举并用，国都洛阳每年一试，取士前百人陛下面试，择良者授官职。其二，爵分王爵（嫡公主同）（七爪蟒袍）、国公（郡主同）（五爪）、侯爵（四爪）、伯爵（三爪），有子女者其中一人世袭，爵位逐代递减一级。长公主为超王爵（八爪），庶公主为次王爵（六爪）。其三，五日一朝，次日休沐，辰时朝会。其四，皇室及世家大族子女，十五可入仕，十八可嫁娶。闺中世族女称臣女，婚后一律称臣。帝王及有爵位者，可纳侧室。官员百姓皆一夫一妻。”
“嗯，好，”姜囦微笑，“那么大崤朝皇室近系现在有哪些？”
“啊，”姜湫掰着手指头，“陛下赢烈，40多岁，和三位国公年纪相仿。太子赢炤（zhao）18，德妃魏氏所出。安王赢炴（yang）17，淑妃宋氏所出。嫡颍川公主赢炩（ling）15，先皇后所出。庶河间公主赢香蕈（xun），民间女所出，12岁时远嫁北方拓跋族，已经27岁了。”
“嗯，看来湫儿你已经好多了。”便宜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本来就没病好吗？！这些都是前两天背的。姜湫心里忍不住吐槽，脸上却盈盈含笑，抱住便宜爹的胳膊撒娇，用自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的夹子音道：“所以啊，爹，女儿已经好多啦，不要让人家再天天喝那苦药了好不好？好不好嘛爹~”
女儿自幼端庄文静，从未这样向自己撒娇，姜囦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一软，犹豫半晌，轻轻摸摸姜湫的头，“待为父想想，湫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姜湫有点失望，“那女儿告退了。”
待书房里安静之后，齐国公久久沉默，为什么女儿不复端庄，自己反倒觉得她可爱了呢？难道是一直以来的礼教，太拘束一个少女的天性了？
姜湫屁股后面跟着一大堆婢女回房的时候，许多婢女在整理柜子里的衣服首饰，“有什么事吗？”于是她问。
“郡主，太子、安王及宋婥（chuo）魏嫮（hu）两位世家嫡女，送信来说要来探望您。”似玉回答。
“啊，这么快就要来了。”姜湫歪在床上想了想，也是，崤朝大世家就这么些，躲也躲不过，当事人自以为已经进入了郡主的角色，可以自由驾驭了，索性说：“那回信叫他们来呗。”
“是，郡主，”似玉说：“所以郡主见他们时举止还需端庄些。”
“哦。”姜湫敷衍地答应着。忽然又问，“你认识姒婳么？”
“姒姓辛氏，河间世族，其兄姒枞。兄妹与河间公主关系甚好，”似玉想了想说：“话说不久前北方拓跋族内乱，河间公主已经启程回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到洛阳附近，好奇怪啊。”
“哦，这位大公主要回来了？”
“是啊，”这时如花悄悄凑到姜湫耳边：“崤朝弱小，这位公主12岁远嫁拓跋，每天被~，过着不可描述的生活。”
“如此15年？”姜湫简直惊呆了，这位公主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呢，她心里暗想。“对了，大崤朝还有位15岁的嫡公主，也开了公主府的，这位如何？”
“啊这，”如花欲言又止：“这位颍川公主，不拘小节。”
不拘小节？怎么个不拘小节？姜湫暗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