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叶知秋拎着极品法宝级别大枪到老道面前。
“已经把我给你的大枪炼化了？不错。”
老道满意点头，随即，他又问道：“当初你在藏经阁选了一册观想法——浴火重生图，如今修行到了什么境界？”
“还算凑合吧。”叶知秋挠头。
十年修出一缕凤凰真意，她不是很满意。
她这种超级天才，十年不得修一只小凤凰出来。
“嗯……。”
老道笑了笑：“你不必气馁，浴火重生图可是直达大帝境界的法门，修行起来要比寻常功法难上许多。我青玉宗最厉害的一位仙苗，也是用了足足三年才修出一缕凤凰气息。
用了三十年才修出一道凤凰真意。你修行十年，即便只炼出一两道凤凰气息也算不错。”
话虽这么说，但老道对叶知秋还是有一点期待的。
毕竟是自己弟子，要是也能如当初那位天才弟子一般三年修出凤凰气息，三十年修出凤凰真意，再好不过。
“知秋，你现在修出多少道凤凰气息了？”老道问。
“啊这？”叶知秋挠了挠头：“凤凰气息之前还有一些，但前阵子被我炼成了一道凤凰真意……。”
“——。”
老道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十年练出一道凤凰真意，这等天赋已经不是‘变态’二字能形容了的。
“你别唬我!”老道不信。
解释一万倍，不如展示一遍，这个道理叶知秋是懂的。
她提起了大枪，道：“除此之外，我还从浴火重生图中领悟一门攻伐神通，如今已修至圆满。”
老道皱眉。：“对我施展！”
“好！”
叶知秋运转法力，提起大枪，冲杀向老道。
凤凰虚影在她周身一闪而逝。
法力流转，漫天飞鸟幻化而出，伴随左右。
星星之火自枪尖绽放，随即化作燎原之火，弥漫出恐怖杀机。
“威势不错。”老道笑了，笑得十分满意。
不管叶知秋施展的这门神通从何而来，这神通施展时，浮现的凤凰虚影做不了假。
她身上透出的淡薄凤凰真意，更是真实不虚。
“师父，我要上了！”
叶知秋高呵，一点星火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漫天火焰与飞鸟伴随大枪杀至老道身前。
天变色，地崩裂。
老道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大枪枪尖。
轰——！
蓬勃法力倾斜而出，却又在刹那间消弭于无形。
老道收手，看到手指上一个浅浅凹印，笑得更加满意了。
“不错，真的很不错，你刚才的这一招，已经足够搏杀渡劫修仙者了。”
“可还不是被师父你一根手指就挡住了……。”叶知秋撇嘴。
她来势汹汹的一枪，居然连老道手指都刺不破，着实令她有些道心不稳。
“哈哈，哈哈哈。”老道笑着摇头：“我一指头戳出去，就是拿月修士都要被我灭杀，你居然想破我防？”
“……，老变态。”叶知秋低声嘀咕。
“宗门有规矩，仙苗之间的斗争我们不能参与。但要是有那个仙苗做得太过，我自会去收拾他。你之前在扁舟上说的话，很有气势啊！！！”老道笑盈盈。
叶知秋想起自己刚来第四层时，立于扁舟之上的嚣杂发言，脸上多了一丝腼腆。
“哈哈，你放心大胆去做吧，要是到千年之期时你能打服所以仙苗，我送你一件好宝贝。”老道道。
“谢师父。”叶知秋点头。
她感觉，有人撑腰的感觉很不错。
“你浴火重生图修行进度不错，我很满意。下次再来，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一些凤凰真血过来，助你修行。”
“谢师父。”
老道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叶知秋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虽然第一次见的时候，她狠狠敲诈了老道一笔。
但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觉得老道是个很好的长辈。
如今对方要离去，心中略微有些不舍。
大概，这就是孤儿的悲哀？
一路上，老道说了很多。
他说的基本都是让叶知秋好好修行，和同辈弟子起了冲突也不要怕，只要有理她就是大爷。
关于浴火重生图，他也跟叶知秋讲了许多，基本都是来自其他修行这门观想法的前辈感悟，令叶知秋收获良多。
啰啰嗦嗦的样子，让叶知秋想起高中时期班主任，那个返聘回来头发发白整天戴黑框眼镜的小老头。
她忽然发觉，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八九十个年头。
“唉……。”她哀叹。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洞府边缘。
摆渡人站在青玉扁舟上，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两位，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2
叶知秋望向远处摆渡人。
“行了，你回去吧，老道我要回魔塔了。”老道拍了拍叶知秋的肩，上了青玉扁舟。
叶知秋目送两人远去，知道两人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折返洞府中心区域。
这次交谈，她收获良多。
最重要的，莫过于知道了老道名讳——青裳。
“青玉宗第四层的小鳖崽子，你叶爷爷来了！！！”
她扛起大枪，干劲十足。
……
青玉扁舟上，老道惆怅。
“有何收获？”摆渡人问。
“老了老了，不服不行啊……。”老道感慨。
“怎么了？”
“妈的，那个小姑娘，她只用了十年就练出了一道凤凰真意。
这就算了，她还从浴火重生图里悟到了一门顶尖攻伐神通，把这门神通练到了圆满。
我试过她那门神通的威力，弱一点的度劫要是没防备，会被她当场灭杀！！！”
“……。”摆渡人沉默，抬头看向远方：“我想，我大概也老了……。”
“真她娘的变态……。”老道咬牙切齿。
“这等天赋，大帝可期！”摆渡人惆怅。
“大帝，大帝……。”老道嘟囔，抬头看向天空，看向青玉宗第五层。
“大帝，真的可期嘛……。”
摆渡人想说嗯……。
但，犹豫半响后，他怅然说道：“或许吧……。”
纵然天资过人。
但在真正成就大帝前，没人能保证天才一定能成帝。
在如今这个时代，更是如此。
“唉……。”老道在叹，扭头看向叶知秋洞府的方向，目光充满期盼与渴望。
“我青玉宗，何时，能再出一尊大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