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哀挥了挥手,示意聆音两人离开。
聆音正想带着聆姬直接离开时,上面却忽然传来了一阵躁动的声音。
“先生,这下面是老板的休息室,不能随便进去的。”
“滚开,别挡老子的路。”
“先生,真的不能进去的……啊——”一声尖锐的惨叫从楼道上方传来。
只见最上层的楼道出现了一位西装革履的服务员径直向后飞去,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面,直接当场晕死了过去。
“寂哀!你安涪爷爷来了,快把小可爱给我交出来,不然今天爷爷我砸了你的破酒吧!”安涪粗犷的声音在上方回荡,震得整座楼道都在微微摇晃。
寂哀在知道酒吧进来一个不速之客之后,反而还是继续不慌不忙的坐在讲座上方和聆音打趣:
“小可爱?他们平时是这么叫你的吗,挺写实的名字嘛,我喜欢,不过人家好好的小酒吧进来这么一个无脑莽夫,有点难办呢,活抓抓不住,直接杀了又会激怒上面那几个老东西诶。”
寂哀说完,向聆音挤出了一个阴森的微笑,话里又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所以,小孩子还是快点回家去找家长吧,不然的话,我的酒吧真的被那个疯子给砸掉的话,我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如果变成那样的话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了哦。”
聆姬听到寂哀轻薄的话语,不由得捏紧了拳头,聆察觉到聆姬的小动作,拉了拉聆姬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聆姬,我们走吧。”
“嗯……哥哥。”聆姬还是有些没适应自己曾经成熟稳重的哥哥现在的样子。
她也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明白,比如聆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比如聆音之前生活的痕迹为什么全部消失了;又或者刚才那个红衣女人为什么能随手搓出一个元气弹,以及她说的那些神神鬼鬼的是什么东西。
可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太适合问这些问题,只能等到回家之后再跟哥哥问明白了。
楼道上面传来一声声轰鸣的踏步声,地下室里面仿佛地震了一般,天花板上面的猩红色吊灯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一样。
一直坐在石凳上的那些黑袍人一个个都忍受不住站了起来,眼色不善地看向了楼道处疾步冲下的人影。
“小可爱,我来救你了!”安涪一眼便锁定到了正准备离开的聆音和聆姬,俯身上前将两人护在了背后,随后恶狠狠的瞪着前方在讲座上优雅落座的寂哀。
安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吊灯洒下的所有灯光,以至于身高较为矮小的聆音眼前一黑,差点平地跌了一跤。
聆音内心:“这个铁憨憨怎么来了,每次让他来插手事情都会变的更加麻烦吧……”
以下为回忆桥段——
两天前,聆音因为没能完成雁倾布置的背诵任务,被惩罚了巨额的罚抄,全部抄完才能过雁倾这一关。
“怎么才写了一半差一点,这也太多了,怎么写的完呐!”聆音放下了由文神友情提供的神级钢笔,随口抱怨了两句,准备先歇一会再继续写。
此时安涪正好从旁边路过,看到聆音坐在椅子上无力的看着天空发呆,于是便主动凑了上去。
“小可爱,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需要哥哥来帮你吗?”安涪宽厚的脸庞上挤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聆音瞬间意识到这大抵就是上帝派来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天使了。
于是聆音便伸出小手,指了指面前写到一半的罚抄,掐着声音娇声道:
“安涪大哥,雁倾姐姐布置的罚抄太多啦,我看到这些罚抄头就好疼好疼。”
嗯……特殊情况,舍弃一点点节操也不是不可以的。
安涪听到聆音柔声向他撒娇,心都要被融化了,瞬间领会了聆音的意思。
只见安涪拿起了聆音写到一半的罚抄,在聆音期待的小眼神下,神力轻轻一震,罚抄瞬间化为飞灰,紧接着掌风一扇,聆音写了几个小时的罚抄就随风飘走,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这个破罚抄居然敢让小可爱头疼,没事,咱让它再也不能出现在你的面前就好了。”
安涪咧嘴一笑,心里对自己的天才想法感到骄傲,并期待着聆音接下来甜美的夸奖与感谢。
聆音睁大的瞳孔里,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面逐渐失去了高光。
“呜嗯,呜嗯,呜呜呜——”
聆音哽咽了两声,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仰起头嚎啕大哭,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了地上。
“啊,小可爱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去帮你报仇。”
有那么一顺间,安涪觉得是因为自己果断又天才的举动感动了聆音,但是他感觉聆音刚才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就没敢问出口。
“呜呜呜,你,你,敲,呜,你,呜呜,嘛呜呜呜……”聆音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哽咽着将小手指向了安涪。
“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吗?”安涪有点摸不清头脑了。
最后聆音情绪平静下来后,花了不少时间,终于让安涪重新理解了她的意思,安涪为了赎罪,坐在聆音旁边帮她一起写起了罚抄。
雁倾回来时,看到了五大三粗的安涪和娇小的聆音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起奋笔疾书。
雁倾:?
但今天肯定是写不完了。
回忆结束——
综上所述,安涪就是一个纯纯铁憨憨,如果让他来帮忙,事情大概率会变的更加麻烦。
比如现在这样。
高高在上的寂哀以冷目回应安涪的怒视,周围的黑衣人也不善的看着安涪,摆出了动手的架势。
事态好像变的更加严重了,怎么办,在线等,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