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我说的吗?”
“嗯……”
何滦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既然如此,你就休息吧,祝你好梦,还有,我叫何滦。”
“那个……”
胡桃犹豫了一下,似乎要说些什么。
“怎么了?”
“谢谢你……”
胡桃真诚地说,然后紧接着,又加了一句。
“如果你真的是好人的话。”
……
躺在床上,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被子上,显得卧室极其安详。
但何滦却日常性地失眠了。
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而是因为那个女孩,虽然它和其他的烦心事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恍惚中,他有深深的不真实感。
自己居然捡到了胡桃!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
如果,自己在被老师训话的时候没有选择夺门而出,而是一直听他讲话。
那么,自己八成会错过胡桃。
那她会怎么样呢?
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饥寒交迫地待上一个晚上,等雨停了,再离开这个校园,离开这栋楼。
紧接着,她遇上了什么危险,她将火焰召唤出来,被警察带走。
或者生病了晕倒在某处地方,或者干脆直接被人贩子带走。
“幸亏我溜了。”
何滦头一次为自己的反抗行为感到庆幸,但他同时也为那女孩的未来而憧憬。
充满神秘感的未来,才更有期待。
关了床头台灯,他摸到了一盒药,服下。
吃了那药,他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似乎是第二天到来了……
阳光照在了脸上,何滦眼皮动了动,猛然醒来。
他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
如果昨晚的事情是梦怎么办。
毕竟做的梦不管有多荒谬,都是有情可原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紧张地推开门。
一道纤美的背影,让他顿时怔住了。
胡桃穿着他的黑色卫衣,正在反跪在沙发垫子上,将沙发靠背垫在胳膊下,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场景。
“不是做梦……”
何滦松了一口气,不仅如此,他还莫名其妙地咧嘴笑笑。
“你在看什么?”
“你醒了啊。”
反过身,坐下来。
胡桃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
她还没有见过这么能睡的人,现在已经十一点钟了!
“是不是饿了?”
“那我点个外卖,吃早饭吧”
“早饭?”
胡桃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啊,大清早的,不吃早饭吃什么?”
何滦翘着二郎腿,拿起手机扫着屏幕。
“大清早?”
这个时候,胡桃反而不怀疑什么了,而是悄悄记在了心里。
原来,在这里十一点钟是大清早啊!
我可得好好记下来!以后我也这个点起床。
随便点了些粥和包子,何滦看着对一切都很好奇的胡桃,忽然来了兴趣。
“你的枪法有多厉害。”
“就……一般般吧”
“有这么厉害吗?”
说着,何滦打开笔记本,给她放了一段原神里胡桃的视频。
“诶……”
胡桃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
昨天何滦告诉过她,这叫电子计算机,俗称:电脑。
由于原神世界里有留影机,所以她理解起来没有花费很多时间。
“我们的世界在你们这里,真的只是个游戏吗?”
胡桃陷入了沉思,有些怀疑人生。
“不好说……”
“你都能穿越到这里来,为什么我们世界的人不能穿越到你们那里去?”
“也许这本身就是两个世界而已。”
“说不定,原神这个游戏就是某个穿越者根据自己的见闻开发的。”
“是哦,有可能……”
胡桃听到何滦的话,瞬间心里宽松起来。
“不过……这个游戏里的我,没有我好看”
指着屏幕,胡桃说道。
“那你可真够自……”
刚想说自信,但是,等何滦仔细观察后,顿时哑口无言了。
他仔细对比后才发现,穿越过来的胡桃更加精致,与游戏里的胡桃并不完全一致,也许是分辨率的问题。
自己并太不玩这个游戏,所以昨晚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胡桃说的对。
仔细看着游戏里自己的枪法,胡桃轻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
“我想,我应该是比她厉害的……”
“是吗?”
何滦眼前一亮。
这要是让自己学到了一手,那可真是拉风。
“你想跟我学?”
胡桃看出了何滦眼中的求知欲!
“怎么样,看我这个弟子还合格吗?”
“你年纪有点大了,练习要从小开始练。”
胡桃摇摇头。
“我就学一招半式,能出去给儿子们秀一手那种”
“你有儿子?”
胡桃有些惊愕。
不经意地往后退了几步,打量着面前的何滦。
好年轻,居然有儿子了,还不止一个!还骗我没有夫人!
“呃……”
何滦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复杂的人际关系。
“儿子,是开玩笑的说法,他们都是我曾经的室友……”
“是吗?”
胡桃眼中逐渐变得怀疑。
这么多儿子,还没有夫人,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何滦是个花心大萝卜!把人家肚子骗大了就溜之大吉!
璃月港并没有类似色狼这个词,所以胡桃词库很匮乏。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何滦听了胡桃的话,很无奈。
“这种变态行为,是罗老师钦定的法外狂徒!”
“……法外狂徒?”
“对!”
胡桃看着何滦无奈和坦诚的表情,逐渐没那么怀疑了。
不过,在她心中的小本本上又多了两个词,原来形容这种花心大萝卜就叫……法外狂徒!
“好吧,你要学的话,就开始吧。”
“现在?”
“对,一日之计在于晨”
胡桃两腿撤开,便就在客厅里演示。
“呃……”
“这是枪法?”
何滦扎马步扎了一分钟,腿脚都在颤抖。而胡桃却纹丝不动,虽然大腿被牛仔裤遮盖住,但还是能看的出,肉肉的。
“不是,这是基础”
“那我要练多久基础?”
“三年吧……”
“三年?”
何滦把腿收了一起,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怎么了?”
“其实我思考一下,我这个人已经很拉风了,不需要别的什么衬托。”
“所以你不练了?”
“下次一定……”
胡桃微微点点头,似乎真的信了何滦的鬼话。
“这是什么?”
等外卖的何滦,忽然看到晾衣杆上随风飘舞的衣物,其中一件,他从未见过。
拿在手里,他发现是一件内绣着金花的……他也不知道那个叫什么,通体为黑色,看起来小小的。
他好奇地捧起来往鼻子边闻一闻,香香的,虽然离得并不是太近,还是能够闻到附着在那衣物身上的香气。
“诶!”
胡桃小脸微红,急切地将那件衣物夺回,紧紧抱在怀里。
“这是?”
何滦打量着胡桃全身,这才恍然大悟。
“这是那个贴身的……”
“……”
“不许说!”
“法外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