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莎今天要去魔法公会考核。
如果成功的话,就是一级魔法师了呢。
少女默默为自己打气,顶着一头金色的波浪,错开家人跟朋友的视线,很快找到了目的地。
步入静室,坐在面前的考官出其的年轻,茵茵莎不太确定的退后三步,抬头仔细看去。
赫然是一级魔法师考核室没错。
此时对面的人开始了工作。
“请问是茵茵莎小姐?是否开始本次考核?”
“啊……是的!开始吧。”
牧戈拿起钢笔,自述道:“你好,请放松,我叫牧戈,是本次考官,请依次释放照明术,火球术……”
一级魔法都释放的很流畅,看来背地里已经练习过很多遍。
牧戈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书写着。
魔力波动正常,微弱,无失控迹象。
茵茵莎小心翼翼释放完所有魔法,便在原地等待结果。
她对自己比较满意,今天有些超常发挥,过程没有任何失误,最但心的火球术也难得水到渠成,此刻金黄色的眸子含着雀跃,但死死压抑着,等待牧戈的评判。
成为魔法师是严苛的,在任何一个阶段都是如此,没有任何一名考官会仁慈的放过你忽略的哪怕一个动作的瑕疵。
茵茵莎再次悄悄打量这个考官。
真的好年轻啊,不会是某个学院偷跑出来做兼职的学长吧?
诶?
兼职做考官?
…“恭喜你,茵茵莎,现在开始,你正式成为一位经王都认证的一级魔法师。”
牧戈将茵茵莎的信息填入,收进纸袋,随后递出一枚勋章,“魔法师茵茵莎,你做的很好。”
他的脸上礼貌的挂着祝贺的笑容。
在世俗的眼里,牧戈这张脸是普通的,除了些男性的硬朗,没有太多亮点。
但意外的耐看,越是久了,仿佛一些不被发觉的特质被挖掘,为男孩添分。
这些全都来自于少女朦胧的臆想。
除了名字,她并没有任何了解到他的地方。
茵茵莎接过勋章。
牧戈眼眸低垂,站起身时,这个少女需要他俯视。
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还有什么事吗?”
就这样过了吗?运气还不错呢,也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嘛,至少不像家里的那个表情严肃又难看的老秃头说的那样,一有走神就会立刻批评你对魔法不敬的过错……茵茵莎摇摇头,蓬松的头发也跟着摇摆。
好可爱,欺负起来会哭吧。
感应到他往前走了一步,茵茵莎抬头看他。
他有话要说吗?那我待会在走吧。
她在等待着。
而牧戈在品尝她的眼神,金色的瞳孔极具光泽,澄澈且灵动,一丝茫然下,隐隐藏着点点期待。
他伸出手。
牧戈考官的眼神好像变了……
这让她有些害怕,连忙身体后倾,退后一步撑住娇躯。
有些无礼了吧……茵茵莎想开口说些什么,张开嘴却变成了惊呼。
“啊!”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茵茵莎整个人躺在方才牧戈写字的木桌上,双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就连腿也分别黏在了桌脚。
牧戈的脸下一刻拉近到了鼻尖,他深深的嗅了嗅少女独有的芬芳,先前还温和的眼眸里充满了蠢蠢欲动,让她不敢直视。
“痛!”
茵茵莎浑身颤抖,侧过头,眼泪来的奇快,蓄满了眼眶后立马滚滚落下——她觉察到大腿内侧飘起凉风,同时游走着惊人的热量。
他怎么能这样?!
转机发生在某个呼吸间。
仿佛所有的神智瞬间清醒,牧戈猛的退后了很多步,以至于撞到墙壁。
得救了……
大约两秒后 脸红如血的茵茵莎起身迅速整理好衣裙,眼泪还在滴落。
“你就是个无耻的混蛋!…”
嗯?
她看见牧戈掀开衣领,手上缭绕着炙热的火丝,正在抹除胸口的纹路。
这会烤熟的吧……
然而火丝触碰到纹路,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下一秒,牧戈眼角浮现狠戾,翻手间搓出一个火球,让室内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他要自杀?!
茵茵莎扑了过去,死死拽住牧戈的手臂,就连方才都不肯大声求救,此刻却非常坚定:“我原谅你了!以魔法师的名义!”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茵茵莎又松开手。
她还是怕的。
所幸牧戈也借此冷静下来。
他并不是自杀,只是拿这个纹身没有办法,杀敌十余自损一千的泄愤。
“实在抱歉,茵茵莎小姐,请相信我不是有意冒犯……”
牧戈扶着茵茵莎起身,替她抹了抹眼泪。
“那是什么?不详之物的征兆?”
茵茵莎看了一会,心里有些毛骨悚然,而它只是个图案,迟疑的说出了她的猜测:“你被它影响着吗?”
你不应该剧烈的谴责我唐突你的事吗?
牧戈点点头,找了个借口:“清理魔物时被感染了,不过马上就能祛除。”
“您去过长野战场?”
“嗯。”
“能问问您的岁数吗?”
“茵茵莎小姐,称呼我牧戈就可以……十九。”
“那您是几级魔法师?”
“三级。”
三级……
一个三级魔法师护送自己回家。
一路聊着,茵茵莎已经到家了。
牧戈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着急的管家跟姐姐围在身旁不停询问和关心。
对于小姐消失一上午这件事 很显然他们耿耿于怀。
茵茵莎摇了摇头:“我已经是大人了,只是去考核,怎么可能遇到危险…”
说到这,茵茵莎语气一顿。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内裤被……
“啊……考核当然通过了,我要休息了。”
回过神,茵茵莎告别了一众。
紧紧抿着嘴唇,一路跑回房间,锁死房门,确定房间窗户都关紧之后,她爬到公主床,把帷幕降下。
似乎这样依旧不能让她放心,她又下床在房间转了一圈。
又回到软床,她深吸一口气,跪坐好,一手撩起裙摆,一手拉扯下一个三角形的蕾边物件,一团深色的布料上,残留的黏腻何其显眼,她呆呆的愣了良久,眼波迷离。
回想起牧戈近在咫尺的脸庞。
好粗鲁啊……
茵茵莎把内裤脱下来丢到垃圾桶,整个人钻进被窝,捂着发烫的脸蛋,脚丫子纠结在一起,明明是不可以想的事情,却有着让人细细品味那一瞬间的魅力。
……
另一边。
牧戈心情很沉重。
告别善解人意的茵茵莎之后,他泡在图书馆。
三级魔法师之躯,还是比较尊贵的,没有人来打扰他,
并不是尊贵就会吸引无数人来讨好,首当其冲的就是魔法师。
在魔法师眼里只有三种人,美人,粗鄙之人,高贵优雅的魔法师。
大多数人之所以对魔法师敬而远之,是因为他们刻板,孤傲,你能时时刻刻从他们的眼神里感受到藐视,还要忍受他们的怪癖。
魔法师是需要刻苦专研的职业,长久的沉闷能逼疯一个人,好比把一个人扔在隔绝世界的黑暗里。
数十年如一日,养成怪癖不是奇事。
况且,就算有魔法天赋,打动一个魔法师的筹码往往需要更加丰厚,也未必见得对方会倾尽心血的调教。
总而言之,自讨没趣。
他的运气很好,找到了与尼尼拉有关的资料。
并不详尽。
如下——“一支零落的半魔族,从未繁盛,繁殖逻辑不明,呈现女性特征的姿态,利爪作为武器,智慧中等,口传发现的第一只至今,六百余年历史,只会更久,她们普遍展现出灭级实力……”
牧戈陷入了沉思。
半魔族?灭级实力。
牧戈曾认为拉挲瓦眼书里唯一封印的恶魔必然有滔天的恶行。
现在想来,那本书的收藏意义更多。
它里面尘封着许多炼金器具,琳琅满目,牧戈是把它当百宝袋的。
直到发现尼尼拉。
米路修应该是知道的,但他只是提醒自己封印需要加固。
对待恶魔不就应该如此?
但……或许可以杀死她,牧戈没问过,米路修也没提。
“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那可是恶魔啊,凭什么他一个三级魔法师能封印?就算有拉挲瓦眼书,以及五级炼金大师的辅助。
米路修居然也放心自己去操作,是说他太看得起自己,还是……真的只是三级魔法师就能搞定?
他做了什么?
吐了吐魔力,催动那本书,之后就没了,封印仪式?是米路修在全程完善,牧戈只扮演“开书”的角色。
联想到那个图案……
如果那不是封印仪式……
如果米路修的封印只是幌子,如果米路修在用一个目的掩盖另外一个目的……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牧戈啊牧戈,亏你还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你是个屁啊蠢货!”
那么现在,回想事情经过。
米路修接近牧戈,给他拉挲瓦眼书,发现尼尼拉,加固封印,牧戈自做主张用多妩做容器,仪式有惊无险,一切风平浪静……
米路修的爽郎大笑……
回想起来居然有点渗人啊……
……
“曦!”
“牧戈。”
曦很正常,牧戈松了口气,他轻声问着衣着单薄的女人:“多妩呢?”
又是来找多妩吗,曦说道:“睡了。”
天色已晚。
“我想看看她。”
“跟我来吧。”
不难看出来他有些焦急,于是把他带到多妩房间。
并不是独立,还有很多小姑娘睡在一起,修道院没有那个条件,房间没有越来越多,孩子只会越来越大。
曦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月光静谧,牧戈随着曦走出房间。
他看着曦,心中无比自责,这个女人承受的够多了,牧戈不舍得她在经历任何风波,然而自己却似乎埋下了不稳定的炸弹。
曦敛了敛上衣,牧戈意识到她可能刚要睡下,听到自己的声音就立马出来接见。
满满的人妻属性。
牧戈很快注意到这个想法,并没有不正常,只是不该对曦有。
他觉察到自己可能发生了某种变化,很对平日压抑的欲望都跑了出来。
牧戈沉默着,曦也没有主动开口,两人站在一起,仿佛不用说话也足够。
不动声色的看了曦一眼。
她的身材很好,一只腿笔直支撑着,一只腿微微弯曲,即使这样脑袋也够到牧戈的脖颈,双手环抱着,那是一双纤细修长的玉手,收束了衣衫,让平日里不显的山峰露出了狰狞,白皙的脖颈以及娇嫩的耳垂没有任何装饰,但格外的诱人,月色洒落在她恬静的脸蛋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做祷告的时候也是如此。
有些念头要止不住了……
她是一个心向圣洁的凡人,也和其他女人一样有着欲望,客观上看,她已经忍受空洞了如此之久,填补她时,一定会流露非常愉悦的表情……
他渴望看到她更多,肌肤,部位,甚至是扭曲的表情……
这tm不是色孽是什么?!
牧戈的眼神锐利,扭头,透过房门似乎在直视睡着的多妩。
尼尼拉赶紧往多妩身体里一躲,不敢再放肆。
咦……主人好吓人啊。
牧戈不打算忍她。
TMD!!!
白天对一个小姑娘做出痴汉的行为就算了,还好茵茵莎年纪尚小心思单纯善良。
假如他挂着邪魅的微笑对曦上下其手……
你以为我很帅吗?
油腻的表情我自己都会吐!
还对曦动手!
你以为她是谁?
今晚不把你这个犯罪分子就地正法我就对不起当年戴的红领巾!
牧戈踏步而去!
曦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在这里…
她不是没感应到牧戈的眼神,在内心挣扎了片刻后,她便默默的祈求光明神母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