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阳光明媚,还有微风吹过,可惜少了些海洋的咸腥,斯卡蒂一个人坐在调香师莱娜特意清理的座位上,听凯尔希医生说,她要等一个人。
时间还长,斯卡蒂就这样坐着,看着调养师精心侍弄的花卉。可惜啊,现在的斯卡蒂看不出花儿的美丽。这片鲜活的花朵,倒是映出了她眼里的空洞。脚步声逐渐靠近,她本能的朝来源处望去。
该怎么打招呼呢?代号,种族等等都试过了,可是哪怕是同为深海猎人的干员——歌蕾蒂亚——所提出的“虎鲸”也没有作用,更何况其他的呢?算了,还是叫代号吧,她只有在听到代号时,才会表现出不同的反应。
“斯卡蒂,感觉如何?”白衣男子走向另一个椅子,面向斯卡蒂,从容地坐下。斯卡蒂听着,感到几分熟悉。她四处看看,景色还是一成不变,先前的亲切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心宛如无物的海洋的,男子的话语不过是泛起了涟漪。
“感觉怎么样呢?” 斯卡蒂喃喃自语。
还是没变化么?已经几个月了吧……
“外勤干员,斯卡蒂,从伊比利亚盐风城回归罗德岛本舰后,精神经常处于呆滞状态,偶尔哼几不知内容的阿格尔歌谣,或自言自语。” 几个月前凯尔希这样跟我说,而当我问起歌谣的具体内容时,凯尔希总是以——“知晓内容对你并没有帮助”为由,终止了话题。
“斯卡蒂,你有什么想干的吗?” 姑且再问个问题吧。
“我,有什么可干的呢?” 斯卡蒂似问似答。
(没有两千字,不能分段)
第二章:溯源
海风徐徐的吹着,荒凉的残桓摇摇欲坠,连片的废墟是这座海边城市的主体。放眼望去,没有一片废墟,不昭示着曾经的繁华。而如今,这边充满苦难的大地上,无论如何也找不出,能比这里——伊比利亚盐风城——更死寂,更荒芜,更无生机的地方。
外勤干员Guyonze被博士委托来到这片荒凉的地方,在这里说不定能找出斯卡蒂精神涣散的原因。Guyonze向着城区走去,这里兴许还有人。
一路走来,三三两两的人也见到了,不过他们都眼神空洞,身形瘦弱,且嘴里一直重复着某个数字,对外来者视若不见,和他们也无法进行正常的交谈。Guyonze继续走着,似乎有琴声响起,不过这琴声断断续续,音调不一,响声忽高忽低,毫无美感可言。但这至少说明——有人在弹琴。Guyonze循声而去。
“嗯,不行。” 弹琴的小姑娘停止了拨弦,“这和歌手比起来差远了,歌手是怎么弹的呢?”一声突兀的“你好”打断了小姑娘的思考。她向着声源望去,是一个穿着奇异服装(罗德岛制服)的长着羽毛(黎博利)的男子。
“哦,你好,歌手才走了几个月,这么快就又有人来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 Guyonze正欲回答,突然被小姑娘打断。
“哦,对不起,我忘了,在问别人之前要先做自己名字的,他们都叫我画框,不过我更愿意叫自己。安妮塔”安妮塔走到床边,俯身寻找的什么东西,接着,她从床底抽出一个箱子,“对了,你要喝海藻酒吗?这是歌手教我的。”
“咳咳。”Guyonze咳嗽了两声,“我是Guyonze,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要问问题吗?当然可以,不过你有什么问题是我知道的呢?” 莫妮可将一杯海藻酒递给Guyonze,“你要喝吗?”
“谢谢。” Guyonze接过木杯,突然,一个小孩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咬住了Guyonze。
“哎呀!长凳,别闹,这是客人。” 莫妮可将小孩拉开,“不好意思,本来是答应要给他的,只是时间还没到。”莫妮可转向小孩,取出装海藻酒的罐子,“长凳,不用那么生气,你看,还有很多呢。”
“哦,对了,你有什么问题?”
“你说的歌手是谁?”
“歌手吗?我记得她说过是叫斯卡蒂。哦,你是来找歌手的吗?可惜,她几个月前就离开了。”
“那你记得她在这里干过什么吗?”
“歌手做过什么…让我想想,嗯…她之前一直跟我在一起,在这里走来走去,还跟审判官打了一架,后来她去了教堂,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门铃响起,博士正在办公桌前,“请进。”
Guyonze带着一份报告走了进来,他将报告放在博士的办公桌上:“博士,这次调查的详情都记在上面了,就结果而言,实在不是一次成功的调查,我认为并没有你想要的信息。”
“嗯,辛苦你走一趟。”
“如果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来找我。” 语毕,Guyonze走出了办公室。博士拿起报告,细细查看,看过了报告,博士靠在椅子上,开始思考。通过报告,可以得出的结论是“斯卡蒂在前往教堂前依旧正常”。至于教堂,现在已经坍塌,无法进一步寻找斯卡蒂精神涣散的原因。
博士来到窗边,现在,至少不是毫无头绪。天上繁星闪烁,月亮高悬。将现有的信息整理,再进行推断,或许能找出复原斯卡蒂的方法。月亮兀地消失,一颗明亮的北极星冉冉升起。
第三章:探知
北极星胜过了月亮,此刻,各种信息宛若夜星繁空,闪烁的破除云雾的光辉。微冷的夜风令头脑清醒,博士靠在窗边,嗅这夜来香,明慧在眼中浮现,他将为本次事件添上重要一笔。
首先,梳理目前已知的信息:1.斯卡蒂数月前私自外出。2.失踪的幽灵鲨和斯卡蒂一同回归,还带来了歌蕾蒂娅。3.前往地点是盐风城,斯卡蒂去了教堂后便神志不清。
好的,提出问题:“斯卡蒂为什么要前往盐风城?” 斯卡蒂最初成为罗德岛干员,是为了给幽灵鲨治疗矿石病,而且从斯卡蒂的一系列行为可以证明,斯卡蒂十分重视幽灵鲨,斯卡蒂离开是在幽灵鲨之后。由此可以推测“斯卡蒂去盐风城是为了寻找幽灵鲨”。那么,下个问题“幽灵鲨为什么在盐风城?又或者说,斯卡蒂是怎么知道的?”斯卡蒂和幽灵鲨都是深海猎人,同为深海猎人的,唯一清醒的,是歌蕾蒂娅。档案表明,歌蕾蒂娅曾是幽灵鲨的队长,那么,她也极有可能将幽灵鲨带走,同时再通过幽灵鲨,把斯卡蒂引到盐风城。接着,问题是:“为什么是盐风城?”难道说,盐风城有些特殊的东西。
好,现在换个思路,“斯卡蒂为什么要去教堂?” 和教堂有关的,应该是教会一类的,教会……!幽灵鲨曾在教会做过修女,而正是这种教会。导致了幽灵鲨的矿石病和精神异常。那么,可以假设幽灵鲨被带到了教堂,斯卡蒂则在那里寻找幽灵鲨,能把幽灵鲨带到教堂的人,只有歌蕾蒂娅,那么“歌蕾蒂娅为什么要把幽灵鲨带到教堂呢?”难道是…因为教会?教会曾经伤害过幽灵鲨,歌蕾蒂娅也不是一个视队员为工具的人。那么,歌蕾蒂娅,应该会选择打击教会。根据推测,可以认为盐风城特殊的东西,是教会了,但也不能排除还有其他东西的可能。
经过梳理,至少得出了两个重要的问题:“1.教会是什么性质的组织。 2.盐风城除了教会外,还有什么令歌蕾蒂娅感兴趣的东西?或者说,教会为什么在盐风城?想要弄清楚这些,就只有进一步了解盐风城。可惜报告上只记录了盐风城现状。但Guyonze是一个对历史极为兴趣的人,他不可能不尝试了解过去的盐风城,估计他觉得这些信息对我没用吧,所以才没有记录。今天就先到这,关于进一步的解答——明天再来吧。
博士离开窗边,回到办公桌,将推论等记在笔记本上 。
阳光射入窗台,罗德岛一切照常,博士办公室的门铃叮咚作响。
“请进。”
“博士,你找我?” Guyonze推门而入。 “没错,有些问题还是要问你,你先坐着吧。”博士指了一个椅子。
“报告写的还不够详细吗?”Guyonze坐下后询问。
“以一次外出调查来说,已经非常详细了,但对于这次事件的过程,还是少了一些。老实说,我十分庆幸这次外出的人是你,Guyonze。”
“就因为我对历史感兴趣?”
“没错。”
“好吧,那博士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Guyonze叹了口气,博士这是早有预料。
“第一个问题,既然盐风城无法获取食物,那么居民都吃什么?”
“居然是这样的问题,博士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就我所知,当海水潮起潮落100次后,居民会从一个罐子内轮流摸贝壳,如果贝壳是红色,那么这个居民将走入海洋享受没有饥饿,没有痛苦的生活,同时海边会出现大量的食物,以供剩下的居民食用。”
“那里的居民为什么这样做?应该说,他们是怎么想到这样的方法的。”
“他们不用想,听他们说,有一个穿着奇装的主教来到了盐风城,主教告诉了他们这种获取食物的方法,值得一提的是,自从教堂被毁后,他们再也没看见主教。”
“主教吗…那里有其他教徒吗?”
“没有,就我所知,主教是一个人来到盐风城的。”
“主教有对居民宣扬过什么思想吗?一个主教的话,肯定会想扩大势力吧。”
“思想,这我倒不记得,不过主教给居民设了几条规矩。”
“比如?”
“所有居民都是同胞,不能存有秘密,不能互相伤害之类的,按主教的说法,如果居民违背了这些规矩,大海将不再赠予食物。”
“也就是说,主教以某种方式挟制了居民。”
“我想是的。”
“那些下海的居民有回来过吗?”
“博士,我想,你也知道那些人不可能回来。”
“主教将人引向深海,之后岸上的人获得食物。” 博士喃喃自语。兀的停顿,直视Guyonze,“对了,Guyonze,海里有什么东西吗?”
“博士,你指的是?”
“你在报告中一笔带过的,从海里涌现的生物。”
“这种东西我听的实在是少,整个盐风城也只有安妮塔见过,但是她不知道这种生物的名字,只知道它是向着干员斯卡蒂去的,同时在干员斯卡蒂面前又是弱不经风。”
“好的,我已经获得了想要的信息,Guyonze,十分感谢你愿意去盐风城,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Guyonze站起,并摆了摆手,“不用感谢,博士,我就先走了。 ”
关门声很轻,博士依旧坐着,思考从未停止。 “由此一来,为什么是盐风城的问题就得到了解决,主教在哪,歌蕾蒂娅会去。居民在那,主教可能会去。教会的性质以及主教的目的,应该和海里的生物有关。只要了解了这种生物,应该就能够拨云见日。”
博士再次走向窗边:“海里的生物,无所不知的凯尔希应该知道,原属深海猎人的干员也应该知道,但是她们不会说。幸运的是有一个人知道,并且愿意告诉我。”
斯卡蒂在一片黑暗中行走,她不知道为何在这里,她想离开,她向前走着,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在不远处,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她。
鳞片自妹妹的身体里长出,她痛苦不堪,她呢喃着:“姐姐…我不想死…”
“斯卡蒂” 怀抱着她,还未作出回答,一把利刃当着“斯卡蒂”的面刺穿了他妹妹。“我……”“斯卡蒂”说不出话。
斯卡蒂的脚再未挪动半分,她转过头,想要离开,面前堆积的是有鳞的或无鳞的亲人和战友的尸体。无声的泪,自脸颊上滴落。
斯卡蒂再次转身,她想复仇,她将剑指向海嗣。首言者结巴的话音响起“我们,海嗣,不杀,同胞。你们,是,我们,同胞。”
“你,说谎!” 不甘的话语自喉管中迸发,剑已经动摇半分。
“说谎,是,什么,意思?我们,海嗣,不懂。”
平时随意挥舞的剑,如今重重跌落。斯卡蒂再也无法握起剑。
“是谁害了他们。” 无力的话语鸣响着。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斯卡蒂无力的缩在地上,周围一切重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