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夏季是一个多雨的季节,空中时不时下起雨。上一秒仍天气明朗下一秒却在烈日下下起倾盆大雨来。空中飘下的雨滴透过阳光折射出光芒,落在乡间的土地中。
雨后的小乡村的土壤有一股清香。水泥地上还有雨后独特的气味。 “秋!秋!快出来!”
正在房里写功课的我听到这呐喊,不见其人,也知其人。我走向窗边把头探出窗外。果然是勇澈没错。 他背着一副垂到地上的鱼网带着一顶摇摇欲坠的草帽,这显然不是他的。
“怎么啦”
“走啦,我们去捉鱼”他双眼睁大兴奋地说
“捉鱼?”我眉头紧缩迷惑地问道。
“我叔叔说那湖里有大鱼。”勇澈兴奋地说着
“那是骗小孩的,才没有这种鱼在乡下?我尽量压低着声音,生怕吵醒正在午睡的奶奶。
”肯定会有的,那么大,那么深的湖。”勇澈不服争辨着
“难不成,你怕了?”,“就是,就是!站在他一旁的同伴做着鬼脸对我说着。
“才没有,等我!”我气愤地关上窗户,为了向他们证明我并不是怕,更是要在他们忙活半天后一无所获的时候狠狠嘲讽他们一番。想到这里我十分满意自己的计划
走下楼,手提着鞋,光着脚轻轻走出屋子。避免被奶奶阻拦我必然要这么做。毕竟,在大人眼中河边可是“小孩子的”禁地。
小时候还听奶奶说过说:“河神可是会抓小孩”,当时我还怕得要命,不过现在的我早就识破那是骗小孩的把戏。我得意地走出家门。
“勇澈,你那副网是那来得”我指着勇澈肩上背着的那副垂在地上的渔网问道。
“噢,你说这个啊,我从我叔叔那里借来的”
“那他知道嘛?”我继续追问道
“当然不知道啦,不过用完我会跟他说的”勇澈笑着说道。
我心里寻思着连渔网主人都不知道那能叫借嘛,那有先借再告知的道理啊。
“是嘛”我尴尬地笑着。
饭后这个点正是夏季最炎热的时候,这个点连的聒噪的蝉鸣都少了很多,路上更是只有我们这一伙人。
“到了”勇澈兴奋地指着眼前的湖。
雨后的河边的淤泥十分松散,一踩就是一个鞋印,就像踩在厚厚的雪上面一样,虽说是雨后但现在却是阳光明媚,以至于你无法直视天空。阳光打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秋,你快过来”勇正在铺开硕大的渔网对我们指挥着抓鱼计划。
“好,”不耐烦地回答。这么炎热的天气连心情也变得躁动不安。
“这么热的天气,跟你们在这里抓是否存在也无法确定的鱼,真是后悔”,我抬起头眯着眼看向天空。
勇澈没有回应我,仍指挥着我们一人抓住渔网的一角。
“1,2,3放网”勇澈激动指挥着。
看着渔网逐渐浸入水中,沉下去。勇澈站在河边双手合十,闭着眼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应该是祈祷!
过了一会,勇澈开始从河里想要拉出渔网,不过渔网充满了水,尽管勇澈十分卖力全身都使劲力气也没有拖上来,看起来十分沉重。
“我来帮忙吧。”我说完走上前去,旁边的几位伙伴也跟着。
我们一起抓住渔网,用力往上拖,逐渐渔网冒出来了,随着露出水面的部分越来越多,我的手也不再需要使什么劲,不过这意味着什么也没有。
果然拖上来的只有先前放下去的渔网。
“再来”勇澈不甘心地喊道
“再来一次”
“最后一次”
“真的最后一次”……..
当太阳从正上方走到后下方时,我们的捕计划历未有任何收获,虽然中途几条小鱼落网,但看了看只有手指那么大,犹豫之后还是放走了。
“勇我们回走吧!”随行的一位同伴不耐烦说道。
“再等等,马上了”勇他仍蹲在河岸边上紧张仔细地观察湖中的动静。
我用力抓起勇澈头上的草帽,“勇,等你要回去的时候叫我”我略带讽刺地背对他们说道,然后把抢来的草帽戴在自己头上,然后一个人沿河岸边渐渐背离他们。
“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望着河面边走边自语道。
像这样的小乡村怎么可能会有勇澈说的那样的大鱼,勇澈真是天真的人,真是小孩子该做的梦。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贫瘠的小乡村,去大城市!去海边!去水族馆看真正的大鱼。
我回头望向勇澈他们的所在的方向,发现他们在我的视野离已经缩成了几个点。
“该回去了”
咦?湖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弄得河面溅起水波。我缓缓走向河边像是被迷住了的样子。慢慢地水波散去了。
“真是的,我怎么变得跟勇澈一样了,也在幻想着大鱼,算了回去吧!”就在我准备下一步调头返回时。
脚突然一滑,雨后的淤泥十分松散。
“咚”我跌进了河里。
“呜呜,”突然间听不到聒噪的蝉鸣,眼前一片黑由于湖水我睁不开眼睛,戴在头上不合尺寸的草帽开始向河面飘去,而我却在逐渐沉进河里 ,我想张开口大声呼叫勇澈他们来救我,却迟迟发不出声来,冰冷的的湖水从口中不断涌进我的胃里。像是一口喝了一瓶冰镇可乐一样。
意识逐渐模糊,我在往下沉进无底的河里。好无助啊!早知道不来了。
好像有一条大鱼从我眼前游过,看了我一眼。原来是它,原来真的有大鱼。真想告诉勇澈他们啊,不过好像不行了。居然最后因为一条鱼而丧生在这里,真是不甘心,我合上了眼.….. “走吧,我们回去吧
“橋秋呢?”
“咦?没有看到他啊!”
“那家伙不会自己回去了吧?”
“应该是吧,毕竟你盯着河面这么久,我都想抛下你走了。”
“诶诶诶,别这么说嘛”男孩支吾着。
“橋秋!橋秋!橋秋!”
……..
“知了,知了,知了(只有蝉鸣的声音)…….”
“算了,我们走吧。”
男孩拖着网离开了。
远处的河面上飘着一顶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