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画之莫礼在洗澡,我在房间等,茹依回家了。
“茹依姐,抱歉啊,今晚出了点问题,我要在外边过夜了。”
“啥问题,位置发我,我现在来接你。”
“不了,不要紧,明早回去。”
“...那行,明天帮我在楼下带份肠粉。”
“好。”
我不觉得茹依姐是这样就能糊弄过去的人,她没有深究下去真是太好了。
突然一个寒颤,被淋湿的身体传来了危险的信号。
这种时候要逞强吗,应该不用吧。
衣服的问题...房间里也有能烘干衣服的机器,不是问题。
总之先找条毛巾裹住吧。
我把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在衣柜里找到了浴衣和毛巾,统统都裹上以后,我感觉身体稍微好点,不过比起热水澡带来的效果,还是微乎其微。
明明是夏天的雨,原来可以这么冰冷吗。
屁,是空调冰冷啦!
夏天室内没空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我关绝对不可能,我找了个吹不到风的角落窝在里面,做一条阴暗爬行的蠕虫。
过了得有十分多钟吧,穿着浴衣的莫礼从浴室里出来,发现了蜷缩的我。
“到你了,快去洗吧,我把你的衣服稍微处理下,今晚就想办法将就吧。”
“嗯。”
将就啥?
我一时没搞清楚她的意思。
脱下衣服,我直接就是一个爽淋,热腾腾的在身上,简直让人沉迷其中。
“啊!!——”
外边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
我关掉花洒头,询问外边发生了什么。
“没事!你接着洗!”
恭敬不如从命,我将接下来的注意力放在洗干净自己的全身上。
这一头头发,还有这身经百战的身躯,我可都是喜欢到不行。
必须要好好对待才行啊。
平透镜成的像,映出了我的全身。
「我」狰狞的脸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这一次,我回想起梦里的那一段战斗。
「你说我还没有做好面对的准备,是什么意思。」
在那种象征着意志的战斗里,本该是不止不休的,绝不可能因为那一两下就决出胜负。
「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的,聒噪的蠢蛋,我只想你死。」
「啧,真贱的嘴。」
我甩出些水模糊了镜子,我的像边模糊了起来,加之升高的水汽,很快就完全覆盖过去了。
没错,「我」是个只想我死的自我毁灭机器,它并不会做出同情或是手下留情的选择。
也就是说,梦里出现的那个黑影,是我内心的哪一个部分吗。
吐出口气,我关掉花洒,将头发拧干,接着再擦干身体。
好的...换衣服。
我哪来衣服?
终于意识到事情有问题的我,现在也无力回天。
结果我还是只能裹着毛巾出来,房内的冷气让我直接一哆嗦,这从体感上来说,不太好顶过今天晚上,有被子的话还行,这包间虽然是豪华级别的,却终究只是「单人」,一张超大的床和一张大被子就是极限了。
当我与莫礼对上视线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出问题。
“去吹头发吧,衣服就快准备好了。”
那种预感越来越强,但无能为力的感觉也一样强烈。
我抓起吹风机拉到最大功率档,试图用巨大的声响麻痹一下自己早就麻木的心。
我就直说了,吹个十分钟左右就能准备好的衣服,到底还能是什么。
反正,不可能是我自己的衣服吧。
呵,这样一来,衣服从哪来这件事也就不再存在疑问。
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我只是想办法延长不去面对的时间。
实际上我不抗拒的,我只是抗拒被强迫。
几分钟了呢,忘了,我的头发已经很干,没有一点湿润的痕迹了。
我不得不停下吹头发的手,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啊,我本来不打算在和学校的人有关的地方以那种面目示人的。
“嘿嘿,凌霖,你吹好头发了吗~”
来嘞,熟悉的感觉来嘞。
她就和第一次茹依姐给我做的那般,一脸痴笑贴了上来。
“唉,吹好了。”
“将就一下吧~新衣服喔?我舍身保护的新衣服喔,现在要到你身上了,有没有很开心?”
“...我会的。”
“那我蒙住眼睛不看喔,快点换快点换。”
......真糟糕的回忆。
当我从掌心扯出女士内裤的时候,我承认我差点急眼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换在了身上。可当我从剩下的衣服里挑出女士内衣的时候,我承认,我确实急眼了。
总得给这小丫头点教训才行。
看着蒙着眼在边上偷着乐的小女孩,我决定待会赏给他来自林凌霖的正义铁拳。
麻溜地将衣服换上,正如我所料,会是短裙加上露肩T恤的另一套。
短裤的那一套在莫礼身上,我总不可能去把她身上的裤子扒下来吧。
“诶?换好了呀,嘻嘻嘻。”
她自己把眼罩摘了下来,眼睛发光得让人看了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然而思路清奇的我视角不同,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层面。
她怎么会知道我换好衣服了的。
我可没发出过声音啊。
**的贵族千金,吃我正义铁拳,接受制裁吧!
我给了一个手刀,把莫礼从站在地毯上傻笑打成躺在地上抱头痛哭。
“你干嘛呜呜呜...”
“你看到了什么。”
“欸嘿?暴露了?”
“如果你不老实交代,你会得到火星一日游,虽然人可能不能飞这么高,但灵体应该没问题。”
“你是哪来的古一大师吗!”她揉揉眼睛,动作却一点老实的影子都没有,抱着我的腿在那里蹭来蹭去,活脱脱一个变态,哪有一点大小姐该有的样子。“...看到了很多伤疤的上身,还有肌肉的线条...”
是吗,给看到了那些吗。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不说,我就不问了。”
这点礼数还是有的嘛,不辍,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吧。
“唉,算了。今晚我睡沙发。”我想甩开这个烦人的莫礼,但为什么甩不出去啊,狗皮膏药!
“我有意见!”
“...那你睡沙发。”
“我有意见!”
“喂。”
“一起睡!”
“喂!”
看我不乐意,她也不乐意了。
放开我的大腿,她大步流星,抓起我的外套,脸上爆红,结结巴巴吼道。
“你自己说,口袋放了什么!”
能放什么啊!
....不对,好像,好像,虽然我没有在意,好像最后一次确认是在中午。
外套是怎么到我手上的来着,我是穿着出来的吗?不是!是茵岚姐!是她丢出来的,难不成她给塞进去了!????
“......我有解释的权利吗。”
“...!!你告诉我你打算用几个!”
“我没打算用啊!真的啊!”
“你甚至不打算用!!你,你...不知廉耻!不清纯,不净!满脑子黄色废料的面瘫假女人!”
救命...我说不清了。
后来的十来分钟,被面红耳赤的莫礼的说教的同时,还要忍受她在我身上的胡作非为,就这样,度过了睡前的打闹时光。
————
和认识不到一周的美少女同床共枕啊...确实是奇妙的感觉,就像是...
“**?”
“你别逼我。”
“诶别,嘿嘿。”
被窝里,我们相向而对,除去我身上女装这种煞风景的事情,其实相当浪漫。
“今天玩的,开心吗?”
“嗯。”
“那个啥...可以再靠近点吗,背后有点冷,你那边也是吧。”
我听话地往内移了一点,而她却好像花了一辈子的勇气一样,半天了才实践了自己的提案。我是当然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的礼数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她的,我早在家里和茹依姐睡在一起不知道多少次过了,这种程度的接触,可以说只要面前的少女不要作死挑战人的底线,我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甚至是心思都不会有。
当然,就算她挑战我的底线,我也不会出问题,我已经把自己卖给茹依姐了,我只遵守为她而活的底线。
对方的体温传了过来,一股莫名的安心感充斥了心房,黑暗里,我好像看得清楚她的眼睛。
很温柔,很炽热,不能再任由这气氛发展下去。
唉,为了她着想,现在先假装睡着,等到她睡着了以后再去沙发上将就吧,我相信她不会介意的。
“你是不是在想后半夜去沙发上这种荒唐的事情?那可不行,温暖的地方当然就是在这里,出去你要着凉,那我可就过意不去了。”
唉...先不说这猜心的超能力,人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还是不要辜负人家的心意。
毕竟就连这几百块一晚上的房都是用的人家的钱,我怎么好意思不听人话呢,拿人手短吗。
“那晚安,我累了。”
“好,我也睡了,晚安。”
相互击打的吐息,形成了有节奏的旋律,响彻夜晚,传进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