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碗以后，茹依姐和莫礼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想看的，一个劲切着电视频道，对里面的内容看都不看一眼，聊天倒是从不中断。
不过那张沙发已经好久没坐上去过了，若不是来了客人，茹依姐应该会是在这长沙发旁边的懒人沙发里吧。
那玩意确实软得过分，有种陷进去就出不来的美感。
两人中间空出来一点点位置，我想那是她们保持的社交距离吧。
我当着两个人的面，窝进懒人沙发里。
“过来。”
茹依姐拍了拍中间那点空位。
唉。
我不情不愿坐过去，被茹依姐勾肩搭背，莫礼也与我贴得挺近，顺势就压在我肩上。
左拥右抱，真好呢。
为什么我就感觉不到很多的快乐呢，这种事情也是有抗性的吗。
这两个人，不久前还势不两立，怎么现在看起来利害一致了。
“我现在要说件严肃的事情哦，莫礼。”
“什么事，你要拒绝应聘吗，那不行，我不同意。”
“就是啊，答应了的事情怎么能反悔。”
“就算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我也没有同意过，也没有要拒绝啦...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莫礼 你对晨阳是什么看法。”
“看法...？什么看法？”
茹依姐听到不熟悉的名字，一下就明白这件事她该做局外人，打了个哈欠，靠在我身上闭上了眼睛。
也好。
“在你眼里，晨阳是什么样的人？”
“不是很清楚呢...正义感很强？然后挺想做善事的？看上去很阳光，也挺有大男孩的样子的，不过有时候会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
“嗯，就感觉有种违和感，但是我说不出来为什么违和，就感觉，那个样子有点，像是...”
“演戏。”
我替她说了出来。
“嗯？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伪君子，真正的他，也许比你想象的要污浊许多。”
“一个人能伪一辈子，那不也是一种真吗。如果他能一直保持下去，也许也是一种可贵。”
“可是，他似乎没能伪一辈子呢。”
“...你想说什么？晨阳他做了什么。”
“他找过我麻烦了，用别人的手。”
我将录音与星海传来的视频放了出来。
“在拍电影？好帅诶，怎么做到的。”
看到我七十秒漂亮解决三个人，莫礼眼睛亮闪闪的，发现我一言不语，她便收回玩心，叹了口气。
“如果是拍电影，就好了。”
“作何感想？”
“我对他感到，很失望。同时，我觉得很可怕，我对他背后做的这些事没有一点察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为了讨你欢心吧，最开始只是想展示自己的正义感，却几次被我干倒，所以后面还对我起了仇心吧。若不是你有一颗求证的心，没有听风就是雨，你就不会现在在这里和我谈话了。”
“...其实我那时候，真的有点...过激了，因为那时候还对你没有一点了解。”
回想那天的事情，确实很难受。
哪怕从中午开始就好起来了，但中午之前，很难受。
有种令人作呕的难受感，也许正是因为那天早上的事情，我一度有过其他想法——
“凌霖，那天如果我没有追上去，没能了解你，没能和你相处，而是留在晨阳的身边，我们...会怎么样呢？”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那天中午，知道了莫礼是曾经对我伸出过援手，因为我的原因落得那样下场的女生，现在大概...
“那样的话，我们很难再扯上关系，我不再会有和你交流的想法，你的贞洁，你的人生，你的一切和我都没有关系，但是在你迎来破灭之时，我会毫不吝啬在心里嘲笑的。”
“...一点都不照顾女孩子的心情，这么冷酷的回答。”
“嗯，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本没有照顾你心情的义务）”说到一半察觉到有些实话不能说，我便吞声沉默，准备换个说法，“但是，现在我大概不会对你坐视不管。”
“...为什么。”
莫礼声音很小，但是压在我身上的力道大了一点。
“我不敢说。”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我们的曾经翻出来的话。
这也是一种矛盾，我希望她能够忘却那段灰色的记忆，也希望她能够知晓自己善意的种子开花结果。
不...如果只能二选一，那么还是让她不要想起来吧，活在当下才是真正重要的，只要我保护她不再遭到那种待遇，她就不会再被那段过往束缚，她就能拥抱本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笨蛋。”
莫礼轻轻呢喃。
“总而言之，我向你坦白这些，是希望你能保护自己。”
“保护？可是，他还没有对我做什么。”
“所以是以防万一。既然他的动机和你有关，你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我想，这种人估计会有狗急跳墙的举动吧。”
“狗急跳墙？你要做什么吗。”
“嗯，我会收集更多证据，然后一举把他搞臭，就算没能把他弄出学校，也要让他再无颜面示人。”
“这么做会不会太绝了，我们其实可以给他——”
“不会给他一点为自己辩解的可能。我已经联系了辅导员处理这件事，等她那边准备好以后，我就会把一切供出来。”
“...这样。”
我能感觉到她的些许失落。
就是这份无差别的善良，拯救了我。
也是这份无差别的善良，毁掉了你。
“莫礼，你很善良，但有时候善良需要付出代价，而你不一定承担得起。”
我由衷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世界，好人并不会被善待。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经历那样的事情了。
好人就该让人拿枪指着吗。
“保护好自己，不要以身试险。我教你怎么用那支录音笔。”
————
把事情交代完后，时间点也不太允许莫礼回家休息，下午还有两节连上的课，就让莫礼去茹依姐的房间先休息了。
我还是坐在沙发上，茹依姐也还是靠在我肩上。
“你把录音笔给她了呢。”
“抱歉...明明是茹依姐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
“唉...礼物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这种东西能成为礼物，给出去也好。”稍作停顿，茹依姐握住了我的手，“你要做什么，别想瞒过我。”
真厉害，茹依姐是怎么察觉到的呢。
“你话太多了，很反常。”
这样吗...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居然能说出这么多话。
说明莫礼是个值得我敞开心的对象么...
不过，大概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情。
“没关系，我只是要去找些帮手，我已经打赢过他了，不太担心。”
“....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我不会的。”
「（现在）凌霖：我需要你的帮助，定位到时候发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空。」
————
下午的课很快就过去，莫礼说着还有事找茹依姐聊就回去了。
这正好，如果目的地在我家的话，也会安全一点，总之先和茹依姐打个招呼吧。
如果二十分钟左右都没到，我就要起身去找人了。
我特意留意了晨阳，他和莫礼同一个方向去了，身边跟着这么多人，想必他也不好下手。
我看到他身边那群人里有里德和星海，便放心地交给他们了。
实际上，和预想的时间吻合，在上课前，我就已经接到韦欣姐「准备好了」的信号，接下来就需要我去执行计划了。
开始吧，这一次，我不会再后悔。
PS：这一章有点短诶，嘿嘿嘿。
有点偷懒是真的，不过也并非没有任何考量。
要尝试没尝试过的新东西了，有点dokidoki呢，不知道能不能写好。
总之，不要抱太大期待地对接下来的间章抱有期待吧！接下来我们要换视角啦~总是第一视角当然会有些没意思。
另另另另另另另外，等会下课就去玩星穹铁道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不是偷懒！这个叫取材！取材懂吧！
总之，我先放点话出来，探索新写法果然还是有点难，特别是我还没有库存顶时间。
尽力日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