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是和以往一样的早晨。
床上难得只有我一个人啊...看来今天会是相当平和的一天。
昨天把该交代的事情全部告诉茹依姐了,而茹依姐也同意了我时不时带个孩子回家里暂住一段时间。
当然,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太可能,我毕竟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干,要照顾到冈弘哥三个家里的那位先不说,还有个莫礼等着我上班呢,实在是分身乏术。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可能多把绘秋带在身边吧,考虑到冈弘那边的情况,再想想晨阳那畜牲本性,冈弘在担心什么还真就一目了然。无论怎么说,都暂时不能把绘秋放在那个家里。
这也侧面说明绘秋会是个名副其实的可爱女生吧。
怎么感觉全世界可爱的漂亮的女生都给我撞上了呢?有没有可爱的男人?
不过,既然冈弘平时能把绘秋留在家里,也说明绘秋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
比以往早了二十分钟做完早餐,我快速吃过以后就出门。茹依姐说过这几天正好没什么工作了,暂时在家休假几天,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暂时不给莫礼使唤了呢。
现在不过六点半,距离莫礼和我约定的时间还有很多空余。
「莫礼:明早七点钟过来叫我起床喔~要记住哦?」
这句话实际上是在我昨天下午让莫礼先回去时,莫礼当面发来的,颇有一种死皮赖脸的气势,让我无比确信那家伙现在一定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吹空调。
满屋外卖盒的一幕在我的脑海里闪过,我少有的怜悯心居然被她勾起来了。
唉...果然还是想好好照顾一下啊,早餐还是给她做点好的吧。
踩上摩托,我加速奔驰,挂在钥匙扣上的,一串不属于我的钥匙摇摇晃晃,发出悦耳的响声。
毕竟她已经信任我到这个地步了啊。
我没有交过什么朋友,不是很能理解所谓正常的社交应该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这种程度的信任到底是不是太快了,太轻率了。
我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因为这很失礼,对于把此等程度的信任交付于我的莫礼来说。
这份信任让我很开心,我能够明白,这份信任到底有多么宝贵。
被压抑住的感情,一点点从情绪的枷锁里溢出来。
————
顺利打开了门,客厅还是我理想的那个状态,这一点还是比较欣慰的,谁知道能弄出那个杂乱程度的大小姐会整出什么大活。
悄悄打开莫礼的房间门,我知道她还在熟睡,我只是想偷偷看一下,看看里面这个真正意义上有可能接近正常人的真正女孩子的...睡姿!
这可是一个男孩子心中会有的幻想啊,看着可爱的女孩子安宁的睡颜,细细聆听女孩子睡觉时候甜甜的呼吸声...啊,多么梦幻的场景,让我们看看。
入眼的是————
脚勾搭在玩偶熊抱枕上,手像是要把那玩偶熊勒死的睡姿。混乱的被子大半条挂在地上,昨天中午我看到的整洁光景就像是幻觉,床上可谓一个混沌。
......说不定这也是可爱的一环呢?
我压制住自己想要关上门离开的冲动,选择再相信我的幻想一把。
悄悄靠近...悄悄靠近...
嗯?好像有在说什么梦话,来,让我听听?
“诶嘿...凌霖~诶嘿嘿....”
我选择尊重他人的隐私。
慢慢退出门外,我决定把这里面看到的东西绝口不提,并且悄悄对这个梦里面不知道在对我干什么的少女,稍微升起了一点防备之心。
人不可貌相。
我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做完了早餐,虽然它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但我知道,这是现实的现实早餐。
是幻想破碎的男孩煮出来的,现实早餐。
“莫礼,起床咯。”.
七点整,我敲响莫礼的门,没有拧开。
“呜哇啊~!”里面传来了莫名其妙的动静,我实在是不想去想象里面是什么样的场景,我在帮助莫礼使劲挽救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早餐做好了,快洗漱完下来吃。”
我没有等她回答,下去慢慢善后。
————
“你...看到了?”
“没有。”
“...真的?”
“真的。”
“唔......”
————
今天让莫礼先往我家去了,而我,还有另外重要的事情。
我刻意卡好,选择了一个一般学生都已经放学的时间点,到达了冈弘给的第二个地址。
看来我到的挺早?
这里是那种老旧的街巷,距离学校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而这里这个地段,看上去也已经失去了活力,马上就是要拆除的那种类型。
我把车停在一边,轻轻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你是谁?”
一个相当稚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一睁开眼,没想到我的喉咙不知何时已经被面前这个矮了我半个头的女生用带着尖头的木棍指着。
大概三厘米的距离吧。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本领...实在是超乎我预想。
但是这个身材和...声音,还有这个面容,很可爱很可爱还带了点幼态。
这个是...初中生吧,大概。
“小妹妹,这样就有点不太礼貌了喔?”
“...我问你是谁!”奶凶奶凶的,就像是家养的猫咪发怒,装作要用爪子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主人一般,及其生动。
她试着再把这木棍更进一步,我却轻描淡写拍开,用更轻而易举的手法把这小奶猫控制住。
“你...!”
“绘秋是吧?”
“...不是。”
“原来如此。我是冈弘叫过来照顾你的,因为各种各样你可能也会想到的情况,这段时间你还是跟着我离开这里比较好。”
我试着给多点亲和力,多一点话,显得我不会太没有人情味,但事后回想我好像这番话确实没有什么亲和的地方。
“...你是谁...”
她的那种攻击性消失不见,此时此刻她缓下来的声音确实是听着就会叫人身心愉悦,就像是可爱的猫猫不情不愿上来蹭蹭你要你摸摸,如果是个坏心思,现在一定是在想着怎么使坏。虽然是同样的问句,但是其中的意义已经不再相同。
“林凌霖,冈弘应该和你提起过我。”
“那...冈弘哥呢?”
“他暂时回不来了。”
“?????你骗人!!”
“我没有。”
“说实话!...唔...”
喂喂...怎么看上去要哭了,在干嘛啊??
是不是有点太软了啊...
“别哭啊。”
“我,没哭!呜哇啊啊呜呜呜——”
...小孩子有够麻烦的啊!话说已经有初中生的岁数了吧!绝对有吧!那套校服我见过的啊!
“上车我就说实话,真的。”、
“...一言为,定。呜呜呜...唔...”
我给她戴好头盔。
“抓紧。”
“...呜呜...哇哇哇啊啊啊————不要哇啊啊啊绘秋不想死啊啊啊啊!!!”
她像在玩什么游乐园的刺激项目一样,像个纯粹分贝提高机器,只能说是警笛长鸣。
唉...真的有够麻烦。
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我不仅叹了口气。
PS:生日快乐!祝我自己。
好赶啊!!被拉出去吹水,差点没赶上了呜呜呜。
我是不是意外的有一点社畜的影子?
文是晚上开始写的,是我喝完酒唱完歌庆祝以后开始写的。
我是无情的赶稿子及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