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从来都没有交过女朋友啊...”
“我没骗人。”
“没什么，我只是感到吃惊而已，那，暗恋之类的感情有没有？”
“没有吧，太久之前的事情了，具体是什么感情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不过，那个时候应该是没有那个心情去想那种事情吧。”
“所以我是初任，这感觉相当不错哦。”
“...某种程度也是吧。”
洗完澡，林凌霖拿着吹风机，细心地为晓梦吹着头发。
刚才那番坦诚相对的交流，再怎么说也拉近了一些距离，才对吧。
晓梦笑了笑，感受到他温柔的手在自己的头发上的触感，由衷感受到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啊，和你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也不像是莫礼那样，很久很久以前就和你有过交集，知道你的为人，但是这几个月以来，随着和你的接触变多，我自认为，对你的一定更加了解了，结果，那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哪有的事情，我没有这么多的内涵值得被深挖，我没有什么好了解的才对吧？”
“那是你认为吧。你的脑袋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觉得自己没有值得了解的东西，经历的这些事情随便拿出来，在普通人身上都会是难以释怀的记忆才对噢。”
“命运是如此，我比起那些被上天选中的，会被卷入各种各样事件的主角们，要普通得多吧，我这至少还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况且，每家都有自己的故事吧，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没有矛盾冲突变故的家庭，哪里有这么多。”
不一会，晓梦的头发已经吹了大半干，两人换了位置，林凌霖乖乖坐在晓梦坐过的位置上，让晓梦开始操作同样的事情。
“总之，你这个人啊，早就不是在普通人的范畴里面了，还是不要太妄自菲薄比较好噢。”
“大家都这么说，我只是恰好。”
“呵呵...不知道你要什么时候才愿意承认自己呢，你这个可爱的同时还会让人心怜的小妖精。”
“可爱？那种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别开玩笑了，每个人都约定好这么开玩笑我是会生气的。”
“实话。”
“...我就当是这么回事吧。”
林凌霖的头发吹起来相对来说还是短了些，虽然大半年的也长了不少，但对比起这之前就有留头发的女生来说，还是太短了。
晓梦实际上手操作没多久，头发就吹的大半了，结束后，两人便坐上了床。
顺带一提，据说不完全吹干头发，留一点湿润的感觉，会有助于头发柔顺服帖。
但是也只是据说，实际操作如何，果然还是得让专业人士解答。
“所以，是不是要到睡觉时间了？”
“你平时是这个点吗？我不太相信。”林凌霖的眼神里带着质疑，这一点只要是稍微照顾过一下这个创作家的生活的人就会知道，先不说睡前玩手机拖着拖着就会拖很久这种普遍情况在她身上也有出现，晓梦本身在创作状态下，对于时间的流逝是完全不过潜意识的，她会把自己的注意力抽出来的时间点只有一个，那就是灵感竭尽的那给瞬间。
“今晚是特别的，因为是和你在一起。”
“所以？”
“想要和你睡在一起，你不许拒绝。”
就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说，这种事情无论拒绝多少次都没有效果，从有事没事就爬上自己床的茹依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
“先说明，不纯洁的事情不许做。”
“诶，明明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一坦诚相对同床共枕大被同眠就已经很不纯洁了来着？”
“我不管客观上别人的主观会有什么样的误解，但至少绝对客观的事实不能出现越线的事情。”
“为什么？我们不是情侣吗，做点男女之间的事情很正常吧？”
“我们并不是那种纯粹的关系吧。”
「啊，没错，这一切只不过是，会从最开始就以失败告终的恋情...哪怕我祈求的，不只是这一段时光。」
晓梦咽了口口水，想要强颜欢笑继续转换话题，却被林凌霖强硬打断。
“晓梦，你不必再那样强迫自己了。”
“是吗...”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也许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吧。
“林凌霖，我问你一个很认真的事情，你喜欢我吗？”
“嗯，我喜欢你。”
——从那不带任何情绪变化的表情里，说出了这样的话，哪怕那平静如死水的眼神里有了波动，晓梦却也清晰的认识到了。
林凌霖口中的喜欢，和恋爱意义上的喜欢的细微的区别。
「我的这一个多月，都是徒劳的，就是这么回事吧。」
心与心的距离，并没有因为两个人做了很多事情就有了实际性的拉近。
至少，在更进一步的层次上，两个人始终隔着一道，无法由晓梦突破的壁垒。
永远无法由外人突破的壁垒。
“我开始明白了，那些接近你的女孩子的心情。”
晓梦别过头去，在床的另外一侧躺下，随后冬天的寒冷像是要响应她此时透心凉的心情一样，深深侵入，娇躯一颤，晓梦缩紧了身子。
几乎是同时，林凌霖将一张小被子铺盖在了晓梦身上。
“冷就盖被子，或者穿外套，或者说需不需要开暖气？话说，接近我的女孩子是什么心情？”
“就是这一点，叫别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这个把问题全部抛给别人的家伙。”
“在讲什么摸不着头脑的话？所以到底要不要暖气，我是习惯不用了的，你呢。”
“不了，暖气果然还是没有人的体温舒服。”
“什么意思——”
没等林凌霖反应，晓梦像是要撞进他身体里一般，不知道怎么有了这么强大的弹跳力，一把扑倒了这个和女生同一个体格的小妖精。
“就是这个意思，开了暖气我就没有正大光明贴着你的理由了。”
“只要你想...我都会满足你啦。”
“...可恶。”晓梦的声音有一点哽咽，像是收到了什么刺激，“讨厌死你了。”
林凌霖只能是手足无措，只能说还好晓梦憋回去了，这一下哭腔给他吓得够呛，他本来就不会处理这方面的事情。
“我可不记得我做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
“不管，你肯定有很大问题，说到底，大家变成这么痛苦的情况都是你这个人不讲道理的错。”
“大家...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很讲道理的噢。”
“常识在你身上一点都不适用的这一点很不讲道理啊！”
对于这样的林凌霖来说，哪里有什么常识可言呢。
「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不过好像只要我像这样顺着她来，她就会相当开心的样子，暂时...还是让我履行男友的责任，守护好这笑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