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晓玲姨和我随便逛了逛，时不时看看手机。
「那么，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抛下这句话，晓玲姨大步流星沿着路回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的手机里也传来了消息。
「茹依：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一箱酒，家里的喝完了。」
这种事情已经有很久没有做了，自从茹依姐不允许我在家虚度光阴以后。
重新参与到了家里的事务里，感觉不错。
————
当我提着酒推开家门，一股浓烈的酒气冲进我的鼻腔里，让人不禁眉头一皱，并非是对酒不喜，空气突然变化的时候，大多都会有这个反应吧。
桌子上摆满了酒罐子，桌上的饭菜碗筷还停留在我离开时的样子，也不知道这短短一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收拾的时候稍微数了一下，这得有快二十罐了，把茹依姐这个酒鬼的份去掉，也还有将近十罐，搞什么，上面的这两个人是在拼酒吗，晓梦还真是有胆色。
今天的茹依姐，似乎有点心事。
我收拾好碗筷饭菜，回到厨房开始刷碗。
随着一股清香和酒混合的气味钻入鼻尖，我也被抱住，茹依姐柔软的触感渗透过肌肤的一分一寸被神经反馈到脑袋里。
好久没有这样被抱住了，有点开心。
“好久没有这样过了，就连你在做家务的身影也是。”
茹依姐又吐出酒气，用下巴在我的脑袋上蹭来蹭去。
这是醉了吗...不对吧，那种分量对于茹依姐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问一句吧。
“我没醉噢，怎么，平时和你撒撒娇也不行了吗？”
她的话真的很撩人。
我洗碗的速度慢了下来，只为了能够在这样温柔的怀抱里再多待一会。
“晓玲有和你说什么吗？”
“一些过去的事情，还有就是，希望我全力支持晓梦的梦想。”
“...没想到她会做这种选择啊，看来我对她心里想的东西还不够了解。”茹依一顿，又补充道，“倒是晓梦，这一次比她想象中的要拼的多呢，虽然和晓玲她想的有差错，但是从上帝视角来看，她的选择可能是正确的吧。”
我不知道晓梦和茹依姐聊了什么内容，所以此时我也是没有话可以接。
碗筷也不算很多吧，今晚很丰盛，只是气氛即使是我也感觉到相当诡异，导致这餐饭大家好像都没什么胃口，将能过夜的菜留好以后，基本上也就只剩下几个人的碗筷和寥寥无几的几个小盘子。
擦干净台面，洗过手，这短暂的温柔也该结束了。
“凌霖。”
她叫住了我，眼里似乎有些愧疚的神色。
应该吗。
不应该吗。
那不像是她会有的表情。
“怎么？”
“你，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果然还是有些模糊啊，对于我来说。
只不过，我不想否认这憧憬的感情。
“我喜欢她为了自己的梦想，忘却日夜的狂热，还有不计代价的疯狂。这样的身影，果然很能鼓舞人。”
“...这样啊。”
我看出来，茹依姐现在也许有很多话想要说。
取出水果还有茶叶，我又开始忙活起来，茹依姐也退回到沙发那边，身上披着我经常盖着的那张被子。
“所以，凌霖你现在，还会想要继续和她在一起吗。”
这算什么问题。
“会吧，如果那样子能够帮上她的话。”
“我不是说这种...”
“茹依姐，你知道我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她张开口，半晌没能再说出什么。
她端起杯子，喝下我泡好的热茶，舒了一口气，终于是带了点微笑。
“果然，你泡的茶会好喝一些。”
“谢谢夸奖了。”
也许是这暖意将她内心的波澜抚平了些许吧，茹依姐的眼里又挂上了平时的表情，温和平静。
“晓梦她啊，是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想要你喜欢上她。刚刚和她谈话的过程中，我感觉到了这些，虽然姐姐我表现得，似乎有些太强势了些，方向也有点...唉，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就像是你对我的信任一样，对我来说，茹依姐的所有选择，都不会是错误的。”
是我的错觉吗，说出这句话以后，她的眼里有了波动，但是随后似乎又低落了难以察觉的些许。
“可是你也说了吧，如果她需要的话，你会想要待在她身边。”
“...不正确噢，茹依姐，我说的是，「如果那样子能帮上她的话」，这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就是说...？”
“我想要帮上她的，是她追梦的这个行为本身，如果和她在一起本身有悖这个目标，我也就不会呆在她身边了，因为那样才是帮得上她。”回想起晓玲姨对我的请求，还有她的言外之意，我也只能苦笑，“就算晓玲姨不那样对我说，我们实际上也差不多了。”
“可是，我看你们好像很亲近啊？就像是昨天晚上，你们两个还去开了房吧。”
说到这里，茹依眼睛撇开，端起茶杯想要象征性地喝一口那早就空了的茶，我就这么看着她装，直到她鼓起脸，将空了的杯子递给我，一副复杂的表情对我说。
“是啦，我很在意。”
可爱。
我又为她满上。
“嗯，怎么了，在意什么？”
“你们...到哪一步了？”
“...什么到哪一步了？”
“...算了，我换个说法，你们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吧，白天一起逛街，晚上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嗯，确实没什么。”
“噢...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洗澡？嗯？”
茹依姐突然用力抓住我的双肩，那眼睛看起来很着急，可能还夹杂着一点委屈。“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为什么她叫你一起洗澡你就会答应啊！为什么我叫你一起洗澡你就从来都不给机会！”
这...我要怎么说呢。
茹依姐好像这一次特别急。
我撇开视线的这个行为，似乎激起了她心里的什么情绪，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一把拉过，按在身下，然后...茹依姐直接骑在我身上完美无瑕的脸近在咫尺。
“是不是你更喜欢她的身体！难道我的就不行吗！还是说你想看年轻女孩的吗！我的已经太老了吗！你说话，给我交代清楚！”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说的，这种话。
好羞耻。
“因为对晓梦，我做好了划清界限的觉悟。”
但是对你....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了，这一句话我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比蚊子声音还要小了。
后半段的话，相信茹依姐也能明白。
我撇开的头又扭了回来，老半天了也该有点反应才对吧，怎么一直不说话也没动静呢。
茹依姐的脸前所未有的红，并且这颜色从脖子出现一路到了耳根，她张大的嘴颤抖着，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睛更是浮上一层水汽，动人又惹人生怜。
她从我的身上跳了下去，很紧张地坐在一边，也不说话，一个劲的喝，空了就满上，满上了就接着喝，好像把茶当水喝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醉了！”
好吧，当酒了。
我恢复了坐姿，正想要去再泡一壶茶，却感觉到我的袖口被什么扯住了。
至少，她的这副模样，我无法抗拒。
我顺着她的动作，慢慢到了她温暖的怀中。
她的心跳，确实地加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