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不行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实在是跑不动了的麻衣不得已停在了某处歇息。
见身旁的友人追着那个宇宙人跑了出去,她本想也追上去,但显然身为普通人的体力和速度远远不够。
榨干了了全身的每一丝力气,双脚都变得酸痛不已后,麻衣再也无法驱动自己的腿前进一步。
而也是因为这个契机,让她遇上了某个生物。
一只白色家猫般的奇怪生物。
“我知道你很疑惑我的身份,所以就由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它如此说,却根本没动一下那像是嘴巴的器官。
“你可以叫我QB,是与你们签订契约,使其成为魔法少女的存在。”
“魔法少女......”
麻衣反复咀嚼这个熟悉的词汇。
“...是像泉雨酱那样吗?”
“没错,流泉雨正式和我签订契约才成为了魔法少女。而作为签订契约的回报,在那之前,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任何一个愿望都可以。”
听到这句话,首先出现在麻衣脑海中的,是弟弟的模样。
她担心他的安危,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现在就可以见到他平安无事的样子。
但是这时,麻衣回想起了不久前朋友的告诫。
在得知了对方魔法少女的秘密的几天后,她曾有一次表达了自己对于魔法少女的力量的向往。说如果她也有相同的力量的话,说不定可以帮到他人。
但得来的确实朋友的反驳。
“魔法少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一不小心连自己的生命都会丢失,谁也不知道地孤独死去,为保护大家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被世人知晓......你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搭上自己才仅仅度过几十年的人生。”
因此,刚想脱口而出的话语,卡在了嘴边。
“...还是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会儿吧。”
麻衣并不傻,经过朋友几次的强调,她也清楚了成为魔法少女的危险性。
即使十分担心弟弟的安危,但她并不认为自己能担下成为魔法少女后的责任。
况且现在,泉雨酱不正在为帮自己而努力吗。
如果现在擅自签约成为魔法少女的话,只是对朋友的付出的辜负罢了。
......
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道来到了何处。
停止运作但扔亮着彩灯的旋转木马,静静停着的海盗船,各种停止运行的游乐设施,还有那最引人注目的,巨大的摩天轮。
五彩的灯光静静地照亮了这片空间,装饰成梦幻般的乐园。
这里是......游乐园?
此时已是夜晚,完全不见游客的身影。虽然各个游乐设施都停止了运作,恢复到休息的状态,但整个游乐园的灯光却仍然启动,提供着光源。
可目所能及之处却不见半点凯姆尔人的身影。
对于失去踪迹的敌人,我警惕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提放可能的奇袭。
一边小心地观察四周,我一边前进寻找着凯姆尔人的所在。
终于,在这整篇游乐园中最为显眼的摩天轮下,我看到了一个背对着我的人形黑影。
正当我想要再进一步仔细察看那是否就是凯姆尔人,还是游乐园中巡夜的工作人员时。
他面前的摩天轮上的彩灯却突然全部亮起,随着一声机械启动的卡嚓声,摩天轮开始缓慢地运作、转动。
一段与游乐园相配的梦幻般的旋律在耳边响起。
然后凭着摩天轮上的灯光,我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孔。
他是?
“上条...恭介?!”
震惊之下,我下意识地从作为掩体的建筑墙面后站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被凯姆尔人...”
听到我的发问,眼前的上条恭介转过身来。
随即我发现,他的脸上挂着一张匪夷所思的笑容。
单看的话,那笑容实际上十分的阳光,在其强而有力的感染力之下,仿佛先前与凯姆尔人的相遇都只是一场异奇异的梦,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美妙的世界般。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位普通地,高兴地享受着游乐园的乐趣的一般游客一样。
但也正因如此,那张笑容才显得与此刻的境况格格不入。
我不会被他迷惑,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为何才会站在此处。
那个上条恭介,早已被凯姆尔人的消除液袭击而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所以眼前的这个人绝不可能是他!
“你究竟是谁?...凯姆尔人?还是别的什么?”
他没有回答,依旧维持那张此刻看起来略微显得有些恶心的笑容。
渐渐的,他的面容出现了变化。
他的双眼和耳朵开始了不正常的蠕动,眼球仿佛要跳出来般一前一后地不断收缩。随后,一条斜十字裂缝从正脸中央突兀形成,并接着他的面部沿着缝隙分裂成四个部分,向着与彼此相反的方向移动扩张。而露出的下方淡黄绿色的不明生物组织,仿佛人皮肤下的血肉般把分裂的四块脸颊连接成了一个整体。
他的双眼开始肿胀突出,并且也随着面部的分裂朝着一上一下缓缓移动,最终偏移到了横向的黄绿色裂缝之间,组成一对斜着的双眼。
面部的皮肤发黑变硬,形成了坑坑洼洼如同月面一般的肌肤。
最后,双眼中部的黄绿色组织放出了淡淡的光,仿佛是它在述说着什么。
“凯姆尔人...”
看来我的预感并没有出错,那个“上条恭介”就是凯姆尔人的伪装。
而我也意识到,特意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就是它打算与我战斗的宣告。
终于正式要与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宇宙人开战,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我在紧张。
第一次面对人形的敌人,第一次面对具有知性的敌人,我在各个方面都有太多的陌生。更何况,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会死的可能性有如此之大的战斗。
这时赌上性命的一战。
我并不认为自己的心态能成熟到稳妥处理这种事情,但事以至今也不得不战。
我只能在紧张的同时让自己尽量鼓起勇气。
能暂时忘记对死亡的恐惧的勇气。
它的眼睛微微左右移动着,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然后它突然抬起双腿,以诡异十足的跑姿向我冲了过来。
!
意识到对方的战意,反应过来的我立刻向身旁一闪。
然后它猛冲过来的身体便与我擦肩而过。
扭曲变形成触手状的五指猛地挥过我头部原先所在的位置,它扑了个空。
但在全身还在惯性作用而维持着速度向前倾之时,凯姆尔人却突然以其腰部为轴,用某种异常怪异的方式甩动了自己的手臂。
仿佛没有骨骼般,漆黑的手臂变细伸长,末端化为尖刺,不断扭动着再次向我的脑袋袭来!
同样身处与闪避后的惯性之中,无法进行躲避的我只能立马召唤出长剑与手中。以剑身向上从侧面打击向前猛突的手臂,将其弹开。
被迫改变了前进轨迹的手臂尖端擦肩而过,仅仅带走了几缕发丝。
后脚落地,再利用站稳后的脚部反向施力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后,我紧接着紧握着手里的长剑狠狠地朝因为打击而一时失衡的凯姆尔人横向斩去。
在失衡的状态之下,看见危机来袭,凯姆尔人突然驱动起自己空着的另一只手臂。
同样像是无骨骼般瞬间软化、变得细长,化为一根尖锐的触手。
它猛地甩动起变成触手的手臂,长鞭般向我再次甩来!
!
我不得已紧急改变手的施力方向,将剑刃向袭来的触手的方向移去。
咔嚓!
银白的剑刃毫无阻拦地穿过它的血肉,触手应声断裂。
顿时,黄绿色的液体从断面爆裂般地喷出。
凯姆尔人停下了攻击,转而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捂着被斩断的触手末端,跪了下来。畸形的不对称眼球上充满了血丝,半跪下去的身体强忍着痛苦不断微微抽搐。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攻击能如此简单的伤到了对方,我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愣住。
不过随即我就迅速回过神来。
意识到这是个难得一遇的好时机,我握稳手里的长剑快步走上前去,打算尽快先将其制服,再慢慢询问找回上条恭介的方法。
至于与其沟通的方法,在制服后有的是时间去找,总会有办法的。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让它失去反抗能力。
我首先打算斩下它头顶那可以喷射出消除液的不可秒速的糟糕器官。
如果它突然从头顶喷出消除液,我就很难及时去反应过来并进行进一步的躲避,难免对被溅到一些。
无论多少,消除液只要被触碰到就能将生物传送到异空间。
所以对我来说,消除液是凯姆尔人最具有威胁性的攻击手段。
现在趁机先把这个最大的威胁除去,永诀后患才是最妥当的。
但就在我举剑挥下之际,本应在疼痛的影响下无法自如活动的凯姆尔人,却及时灵巧地一个侧翻滚。
!?
不仅让剑刃挥空,也与我拉开了一段距离。
随后仿佛是判定了身为魔法少女的我并不是好对付的对手,凯姆尔人没有继续与我纠缠下去,反而果断地转身,以六亲不认的步伐向摩天轮的方向跑回。
虽然错失良机,但至少也要把那个器官个伤到!
不甘心的我如此想着,并再次举起手里的长剑,但这次我并不打算亲自挥剑斩去。以投射长枪般的姿势,我瞄准凯姆尔人头顶的器官,随即反手全力把长剑猛地向它扔去!
噗呲!
虽然因为是临时起意,只是大致地瞄准一番后便付出了行动,但最终长剑的剑刃还是擦过了那器官的一侧,锋利的剑刃顺利地划开了道不浅的划痕。
成功了!
吃痛的凯姆尔人向其前方摔倒在地。
见此我立马奔了过去,希望在它恢复行动能力前进一步把其头顶的危险器官彻底砍下,并接着将其制服。
可在这时异变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