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应有寒芒!
喧闹的比试大厅内,处于比斗舞台上的白冬雪睁开双眼。
他重新唤出千冰枪,下一刻,便以力所能及的迅雷之势疾驰向了对手。
锵!
千冰枪随之破碎,炽热的剑芒轻点其身,并架在了他的肩上。
他输了。
在正面力量的决战上。
“A组评分员记分!”
随着评分员对键盘的敲打,这一组内最长久的比试结束,大厅内烘托气氛的备考人员也相继离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考点去了。
……
“还好吗,白冬雪?”
比赛已然结束,对方伸出了友谊之手。
“呼,还行,你叫茆萨切斯·莫井心,对吗?”白冬雪接过莫井心的炽热之手,从弯腰的喘气状态重新站了起来。
“是的,叫我莫井心就行了。”
“我们应该已经把相应素养通过比试全展现出来了,接下来不会进入复考阶段,一起加个联系方式,怎么样?”
莫井心向白冬雪提议道,白冬雪随之眨了眨眼,他灰色的长发在太阳光下有些晃住了白冬雪的眼。
“好,那就承蒙关照了。”白冬雪随即答应,他觉得,对方可能上进心很强。
之后,两人拿出手机,潦草地加完联系方式后便离开了场地,只留下一群还在叫苦连天的备考人员。
――――
“朋友们!大家好呀!你们的新住户来啦!”时水音打开密码锁,在一声声无比喜悦中一把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但是,下一秒,他就惊住在了原地:别墅的里面,除了大厅里本身就设计在内的透视半壁外空无一物,甚至连纱帘与窗户也没有,除了大点之外与家徒四壁无异。
“嗯?”
一名金发少女拿着枕头推开房门,一边揉看惺松的睡眼,一边向他走来。
啊?嗯?这大学这么开放的吗?
时水音看着不断向他接近的金发少女,内心疑问重重,并使劲地闭眼摇了摇头又睁眼。
“嗯……你好,欢迎来到一住宿。”金发少女有些错愕,言语间也懒洋洋的。“还有,虽然这里是男女混住,但我是男的。”金发少女……咳咳,金发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说道。
“呃……啊……呃……”
时水音东张西望,企图掩饰尬举。
“别紧张,又不是犯了什么法条,没必要这样,我全名叫塞琳希娜·落天沉,你呢?”
“时水音”
“嗯……你应该先怀疑你自己才对。”落天沉顿了一下,随即直言地吐槽道。
“这……我都习惯了。”
“那个,这里是只有你一个人吗?”时水音主动问道。
“好像是的吧,毕竟能住这几个别墅的人都是地院的大人物钦定的。”
“这……”时水音再次闭上了嘴,和大佬相比,内心有些小小的自卑。
…………
咚咚。
“那个,你们好,请问这里是一住宿吗?”
少女温柔轻细的声音入耳,正在谈话的两人被其打破。
两人于是侧头看去:少女束着淡紫的长发,其容宛若天成,如玉之洁瑕,而其姿,虽以素衣点面,却仍有倾国倾城之态。
落:“是的。”
时:“对。”
二人在愣了几秒钟后,然后各具风格的作出了回应。
“可以让我先进去吗?”少女以手抚胸,情绪略显紧张,显然有些不适应。
而二人则是相视一眼,在听完少女的要求后,随即让道以行。
少女对此没有多言,在轻声踱步中,走进了室内。
“你知道她是谁吗?”时水音望了望里面的少女,随后向落天沉问道。
“我也想问问你来着,我的印象中没见过这位姐姐。”
落天沉单手摊住,一米七二的身高确实难以拼过一位一米七六的少女和一位一米七七的时水音。
“那我们和她去聊聊怎么样?我有一位朋友是男性,也要来这里住。看她那个表现,到时候我怕她不适应,引起些不必要的误会。”
时水音提议道。
落天沉对此表示:‘望之不似人君’。这么漂亮的姐姐居然第一个想到的是担心兄弟!?
他表示不解,感觉时水音不是个正常人:无论男女,至少正常人在面对这等人间尤物时也要很久才能缓过来吧?
“说,你是不是南通?”
“啊?啥,南通?”时水音一惊一疑,这有点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他上辈子的世界里根本就没这个词。
‘呃……好吧,看来只是个单纯的莽夫,我收回前话。’落天沉内心五味杂陈,说实在,不知道时水音真听懂后会怎么看他?
“呃……不好意思,是我多虑了。”落天沉深表抱歉。
但一旁的时水音却是一头雾水了:莫名其妙的开口与道歉,我听语气也不严重啊?
时水音挠头不解,不过作为建议者,他倒没继续深究下去,毕竟还有正事要做。
于是,只见他习惯性想拉起落天沉手时,又被落天沉击回,然后一人尴尬,两人沉默地走了过去。
――――
……
……
……
三人站于大厅中央,沉默不语。
“咳咳,”时水音战术性咳嗽。
“小姐姐你好呀,我叫时水音,冒犯问下你的名字,毕竟以后就是室友了,还望多关照几下。”
“我叫落天沉,也望今后多加关照。”
时水音率先打破沉默,随意伸出了友谊之握,有礼貌,但不多。而后落天沉也跟其后。
‘淦,就算是男女混住,也不要弄个三一比例啊,学校你丫是故意的吧。时水音为之前的沉默愤慨道,他现在擦着额汗,只求接下来能轻松点。
“嗯,你们好,我叫茉莉·月心,你们也可以叫我月心。”
“之前因为跑得太累了,所以没有做正式的自我介绍,实在抱歉,让你们寒心了。”月心背着的手伸出,并示以礼貌的微笑回答他,似乎早已察觉到了他的担忧。
“没事没事,看到你这么通情达理后,我觉得接下来的话题至少不会僵住了。”时水音擦拭额汗的手停下,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他担心的就是怕不和群了,虽然他自己和群,但不和群的人总会给他带来一种未来隐患危险感。不过现在来看,已无这种忧虑,至少在这个宿居内如此。
于是,在夕阳垂暮的黄昏下,三人就这样聊了上来,虽然话题内容很平常一般,但她们却依旧聊得很开,甚至逐渐消减了部分隔阂,如果不是最后一位成员――白冬雪的到来,她们可能还会聊得更久。